何易在浮屠塔內二層逗弄著血蝎,這些日子確實有些冷淡了它,與人親熱的時候不敢帶在身上,就怕有個意外。
它才出生幾個月,雖然靈性十足,但是心性不定,那尾針要是忽然刺出去,麻煩可就大了。
隨后何易就開始修煉起來,時間緩慢流逝著。
……
次日,在秦省一些消息靈通的修士或是上層人物發現毛氏集團與駱承的恩怨成了熱門話題。原本很隱秘的事情也透明了,才知其中具體發生了何事。
而毛家到了中午才陸續聽到消息,毛豐、毛備父子火冒三丈,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放下就叮鈴鈴響起,忙的焦頭爛額,又深感不安。
一些敏感修士聽說過何易的名字,也知道了那建造了將近一年的府邸是叫天龍府,當初掀起秦省世家建筑狂潮的源頭就是他。
同時也得知那駱承與何易乃是親戚關系。此番一斗,怕是又有熱鬧可看了。
那毛豐自從得知駱承進了天龍府,毛備又帶人去理論,卻損兵折將,被一個護府陣法給弄得灰頭土臉,就派人調查關于天龍府的情況。
此時他一邊與人接聽電話應付著,一邊看著手里地兩張薄薄的資料。感覺此事很是棘手,那何易與世盟上下交好。這點要是真斗起來,怕是討不了好。
另外這大半日發生的事情極為蹊蹺。好像是所做的事情一下就透明了一般,傳播速度很快,還有不少臟水潑來,讓人應接不暇。
而溫曉琴、溫曉琪、駱承、四衛七個人各干著自己那攤事兒。
互相之間配合的還算有點章法,沒出什麼大簍子。
到了黃昏之時,駱承終于引出了毛豐,看見那一幫氣勢洶洶的修士后。玩兒命般向天龍府御劍飛行,暗中的六個人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他這引蛇出洞,有驚無險,逃回天龍府。毛豐在府外喊了半天話,可是無人理會,氣的臉色鐵青,又自持修為高深,帶人闖陣。
兩個小時后,毛豐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自己退了回來,身上有血跡,其余人也都不知所蹤,隨后就帶人飛快離開。
在府中地何易卻感到很可惜,那毛豐要是再前進一些,非得闖進殺陣內,到時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卻說晚上七點鐘,葉繼發家寬大的客廳中,一家人圍坐在真皮沙發上說有笑的聊著天,最中間的案幾上擺放著不少水果和茶杯,氣氛很是熱鬧。
葉瑤看對面的葉繼發話語不多,只是祥和的微笑著,眼睛似睜非睜,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二伯,你現在和易哥還有來往嗎?”
葉繼發雙目睜開,笑著搖頭對葉瑤道:“沒有什麼來往了……哎,也不知道他地府邸建成沒有,這小子不動則已,
人啊!想當初玩忽職守,被京里檢查發現后撤職,我表示能官復原職,可惜他鐵了心不干,這特處白白失去一把利刃,現在秦省這些個三教九流的人物,又開始猖獗起來,管不勝管啊……”
宋春云是葉繼發地妻子,比他年輕一些,容貌秀眉端莊,身穿著白色家居服,坐在他左側,聞言接過話茬扭頭奇怪的問道:“這和他有什麼關系?他原來不是法獄地獄長嗎?”
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轉了過來,看著葉繼發。
那秋雨曼、呂靜芙也在沙發一旁文靜的坐著,與葉瑤在一起,三個絕美的俏臉給廳內平添十分光彩,淡淡地幽香飄散開來,坐在一旁都有種陶醉的感覺,無怪乎葉繼發家人聚的這樣齊全。
葉繼發的羅漢眉挑了挑,目字形清癯地臉龐露出一分猶豫之色,掃了眾人一眼,才道:“這種事情是特處機密問題,但他已經不干了,向你們說說也沒什麼關系,只要不外傳就是了……”
宋春云撇了撇嘴,不領情的道:“又是機密,是不是還有原則性啊?天天就是這一套,我只不過是好奇問一句,想不想說隨便你。”
葉繼發也不在意,回憶了一下,緩緩說道:“那是他剛加入特處時候的事情……特處按照積分貢獻來提升星級,只要貢獻足夠多,人品不差辦事能力強,就可以在特處內部任職,還能開放一些不為人知的檔案,供人翻閱查看……”
“這些我不說你們也都知道,當時我還不認識他……直到有一天工作人員發現有新加入特處的修士提升積分的速度快速無比,簡直像是火箭一樣,讓外部人員接領法旨都成了困難……”
“我和老年調查后才發現是他,并且認識了……那時秦省一些三教九流的底層的散修死傷大半兒,只要何易接了法旨九成任務都能完成,哪個修士沒有案底?能安分守己的修煉?只有幾個月啊!”
“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弄得人心惶惶,他們知道是特處干的,但具體是誰都不知道!一個個寢食不安,最后有八成逃到外省去了,連那安分守己的人也不例外,就害怕受到無妄之災……”
“你們說當時他得殺了多少人?即使我發個話都起不到這樣的效果,后來幾個月簡直是風平浪靜,一些散修的犯罪案件幾乎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