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扔向何易一個東西,他做完這個動作,哇的一聲,口中吐出一個血塊,急促的喘息一口氣,腦袋向下一落,磕在地上,昏厥過去。
何易心驚無比,不知他怎麼樣能看到隱身的自己三人,如此神通實在讓人駭然,又見他說完扔來一物,沒敢接住,掉落在地上。
一看之下是一個兩指長寬的玉條,乳白色的光暈流轉在內,散發出道道正派氣息。
這種樣式何易從來沒有看過,那道氣息也是前所未見的隱晦強大,頓時心動無比,心念一轉,快速上前,小心的伸手握住他的右手,神念與真氣頓時透入,檢查之下,發現他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傷勢,氣若游絲,離死也不遠了。
何易看他身上并沒有其他物件,剛想拿走地上的玉條,置他不顧,但轉念一想,拿出兩物,一張符紙貼在他的腦門上,并把他裝入蛟龍皮袋內,和溫曉琴的黑皮袋子一起提在手內。
做完這些,遠處的飛禽走獸大軍已經沖到了城中央,黑壓壓的駭人之極,連空中的光團也被遮住大半,那巨大的妖獸更是沖在前方,巨吼連連,震天響,追殺著前方十幾道光影。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三百六十一章 深淵僵持血影現
上的尸體都被踩成肉泥碎骨,猶如爛泥巴,鮮血四濺啪嗒的聲音,何易與兩女也尾隨在后,拉開與前方修士的距離,小心謹慎。
當逃到斜沿直上一眼望不到頭的臺階時,何易三人后方傳來幾道破空之聲,急忙向一側躲閃戒備。
還沒等看,六道黑光先后飛快的在身前一閃即逝,一下超越前方眾修士,幾個轉折就消失不見。
“石門關閉,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速度還這樣快……咦?腳沒有著地,似是飛行,這是元神,說不定見事不妙,狠心舍棄了肉身,才能以元神透門而入。”
何易見后,心中猜想著,拉了兩女一把,快速向前奔飛。
何易與兩女剛走到隧道之中,再有幾個拐彎就是深淵,驟然就聽后方獸吼聲在隧道中回響,亂糟糟的聲音傳來,但覺隧道都微微晃動。
這聲音不算是微弱,在最后方的三人,尤其是何易心中一急,以真氣對前方厲聲呼喝一句:“后面的妖獸已經進入隧道,前面的人快走,別擋了大家的路。”
他說完這句,猶閑不夠,有喝道:“隧道說不準馬上就要塌了。”
前方眾人就聽后方隧道傳來一聲厲喝,在最前端的聽得模糊,在中間的聽得清晰,也不知是誰喊出。
但料定不能有假,再說確有其事,頓時駭然,身形快了三分。
何易前方十幾個修士不用他說,就已經聽到后方傳來的獸吼之聲。心中焦急之下,跑地比兔子還快,在轉折彎道處身體橫移,腳尖連點洞壁,身體摩擦著空氣響起唰唰之聲。
有一個修士始終在何易前端,身材魁梧,膀大腰圓,三旬年紀,虎頭虎腦。但眸顯野獸般的光芒,極具侵略性。
他見后方三人中間那人全身黑氣繞體,煞氣濃厚之極,似有無數鬼臉猙獰向外掙扎。其中還有青光隱隱顯露,手里還提著兩個黑袋子,從未見過這副賣相,料定來歷非凡。
他猶豫一下落后一步。腳步未停,扭身抱拳突然向何易搭茬道:“在下多臂虎刁獰,道友尊身煞氣超凡脫俗,前所未見。
敢問尊姓大名,另不知在哪魔府修行,可否告知?”
溫曉琴、溫曉琪聽他問話頓時戒備起來。何易心中一緊。想起多臂虎刁獰乃是何來歷。去年在西南夜間游歷之時,隔三岔五就能聽到他的名號。可以說是極為有名,交游甚廣,光是聽他邀人死斗就不下五次。
何易保持平淡的聲音,回抱一拳,道:“原來是刁道友,在下散修易龍,蝸居不提也罷。”
刁獰見他說的不堪,但是語氣平淡,不知是沒聽過自己的名聲,還是知道了不在乎。
他生平最愛交際,見到稍稍有來歷或是法力獨特之人定要想方設法結交,沒話找話道:“巧了,在下也是散修,與易道友倒是投緣……馬上就到深淵了,到了鐵橋上,后面那些畜牲上不去,咱們也就安全了。”
何易見他這樣說,藏在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說不定,萬一那飛禽能抵抗住罡風,在空中迎頭痛擊,我們處境危矣。”
刁獰聞言心中一緊,他所說的自己確實沒有想到,凡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連忙道:“易道友此言有理,落在后面太過危險,在下開路超過他們,道友跟隨就是。”
他說完,抽出隨身法寶青犢刀,當先奔飛,碰到擋道的揮舞著青犢刀連連呼喝,青光凜凜,散發出強勁地刀勢。
但有回罵之人,刁獰青虎目一瞪,兇光泛起,冷不丁劈手斬去,瞬間形成青色匹練,頓時喝罵之人橫尸當場,修為在元神中成之人就有兩人斃命于青犢刀下,狠辣的手段可見一斑,修為之高低可見其尸。
刁獰毫不停留的向前橫沖直撞,無所顧忌,一般墊后之人都是修為低弱的散修,那幾個大派中人全都在最前面,憑著他地修為也有這樣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