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群蛇快到了中間地帶,也就是何易、琴琪二女、刁獰四人身處的地方,才有人驚呼出聲:“這鐵鏈怎麼顯形了?不對,這麼粗還能動彈……是蛇啊!”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去,就見中間那鐵鏈緩緩蠕動,漸漸顯形,恍惚中還真以為是黑漆漆的鐵鏈,要不是有人驚呼出聲,毒蛇爬到了身邊還不自知。
于是乎修士與群蛇的鐵鏈爭奪戰蔓延到中央地帶,各自身上都閃爍起光芒,揮舞著刀、劍砍殺,劈在毒蛇的細密鱗片上卻響起了金鐵交鳴之聲。
群蛇被攻擊后,抵擋一陣,突然一聲嘶鳴傳出,上萬條毒蛇向兩側飛撲,尖銳猙獰的獠牙露出,所遇之物,能咬則咬,不能咬則身軀盤在眾修士身上,死死纏住,力氣大的驚人。
眾人的一只手都不敢松開一旁的鐵鏈,直憑另一只手對敵,頓時修為稍弱或是負傷在身的修士被弄得狼狽不堪。
其余之人對付群蛇雖然游刃有余,但是架不住蛇多。簡直是連綿不斷,如潮涌一般。
身在此地只要體內法力消耗殆盡,那都用不到人或蛇攻擊,只被下方地罡風一吹,寒氣入體,身體一哆嗦,離死也就不遠了,想要單憑肉體力量走過去,那等于是做夢。
“蛇太多了。后面還不知有多少,易道友我們不如向前沖吧,到現在連血魔為何與人斗起來都不清楚,說不定只是尋仇而已。”
多臂虎刁獰向前后張望。對竄來的毒蛇一刀砍去,頓時成了兩截,被罡風吹走,還一邊對著何易說著。
何易對他的寶刀多看了幾眼。
料想不是凡物,不然沒有這樣鋒利。
聽他說完,何易心里浮起另一種擔心,這九條鐵鏈雖然堅硬之極。材質不凡,但是就怕萬一被人斬斷,那時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也好。實在不行。我等趁著他們打斗。就硬沖過去。”
“易道友手里提著東西,不甚方便。還是在下來開路。”
刁獰說完,解開腰間的繩索,提著青犢刀,向前擠去,還真有不少認識之人,都賣他幾分面子。
眾人對于刁獰、何易與琴琪二女擦身體而過,戒備之余也倒是相安無事,刁獰也不像是前番橫沖直撞,刁蠻強硬。
前進速度很慢,整個鐵鏈浮橋上都是人,足足多了半個時辰,才到了中央鐵臺附近,親眼看到正在激斗一幫人。
那道血影除了兩眼閃爍著妖異的丹紅色光芒外,身上各處不見衣物,連皮膚都未曾看見,猶如一個剝了皮的怪物,仿佛身體沒有骨頭,可以隨意彎曲。
它上下翻飛,對付圍攻的十幾人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游刃有余,往往雙臂張開,身體快速化成一片血影,突然對人撲去。
要是人被撲中,瞬間就會變成一具干尸,被罡風吹走,身死魂消。
而每當此時,血影的體型就會稍稍增加一圈,攻勢更加凌厲,它本身并沒有使用任何法寶,全靠自身對敵,速度快速之極,身法詭異之極。
何易看了片刻,終于看出了眉目,原來與血影斗法之人大半兒都是枯木教的修士。
還有四人身畔伴隨著一朵朵猶如寒燈殘焰地黑火,正是那九幽教獨門標記的修士。
其余幾人身體繚繞著黑色或是綠色光芒,看不出是何來歷。
四人離鐵臺有兩百米遠,耳邊罡風猛吹,身體隨著鐵鏈劇烈搖晃,還能聽到那鐵臺時不時發出的轟鳴聲,攪的心神不寧。
琴琪兩女站在何易身后,看地驚心動魄,心中稍有疑惑,血魔體外歷來都是一團血云或是血霧轉變,從未聽別人說過露出本來身形,難道現在所暴
他的真正形體?
何易看著鐵臺,雙眸光芒頻閃,不時瞇上眼睛,不知再打什麼主意,看向那道血影更是有算計意味。
鐵臺上除了血影外死的死,傷地傷,一個接著一個補上去,展開車輪戰。
時間漸過,雙方突然罷手停戰,枯木教、九幽教一方嘴唇微動,對著血影指手畫腳,看似在說著什麼。
何易四人前面修士按耐不住好奇之心硬著頭皮走上去,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后方的修士早就焦躁不安,卻上不來,現在一看鐵臺雙方罷戰,蜂擁似的先前擠。
何易四人不得不隨著前面修士向前行進,離著能有二十米距離,前方被呼嘯猛烈的罡風所阻,聽不清楚雙方正在說著什麼。
持續一會兒,血影突然向前撲去,透人而過,眾人眼睛一花間,就見鐵臺之上血影重重,猶如有無數個人一般。
一個帶有金屬質感地長嘯音波穿透罡風傳入眾人耳畔,就見無數血影一擴,鐵臺上十幾人倒飛而出,撞到四周的鐵鏈上,齊齊噴血。
還有兩人未曾控制住勢頭,眨眼間被四周的罡風吹飛,猶如一片玫瑰花瓣。
而血影傷了眾人,沿著鐵鏈向出口快速閃去,彈指間就消失不見,極為迅速。
血影一走,眾人都向鐵臺擁去,何易也觀察眾人一眼,就隨著人流向出口處行去,與血影地速度相比那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