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駭然的認出這灰氣乃是人世間最霸道最陰毒地死氣,元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消耗著。
突然白一水腦內一恍惚,感覺元神在飛速移動著,陡然一停,進入一個空間內,四面八方全是灰色地死氣,洶涌呼嘯而來,瘋狂地消耗著護體元氣。
不多時白一水就已經堅持不住,向惶恐吶喊:“是誰……你到底是誰……我乃枯木教長老,有話好說……”
此話一說,周遭死氣頓時止住,但是并未松開包圍,離他地元神只有一個指頭寬,就
年輕而又森嚴的聲音清晰傳來:“說出姓名來歷,爭因何而起?”
白一水總算是松了口氣,聞言小心措辭一番,就道:“貧道乃是枯木教長老,排行第六位,姓白名一水,修道百年……敢問道友名號,貧道自問往日未曾做過虧心之事,又沒結下什麼仇家,不知道友為何要困貧道于此間?”
他心中急切地想知道對方乃是何人,又屬于哪條道上人物,好區別對待,只要出去,就能活命。
“原來是白長老,久仰大名了!在下姓何名易,乃是無名之輩,不過最近煉有一口神兵赤練劍,算是初露頭角!至于困白長老于何某寶幡內,實乃不得已之舉,待問明事情真相,再行定論。”
白一水心里頓時翻起了浪花,當日聽聞修真界聲傳烈焰尊者要搶奪一個小輩神兵,還與教內兄弟恥笑一番,如今就這般巧合落在何易手內,簡直是陰溝內翻了船,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的進入伏邪子體內?
他最擅長聽人言語之音,其內包含的意思與心里所想往往能猜出幾分,而何易所說出的話和語氣雖然是淡然之意,但是那驅之不散的殺機卻是隱隱顯露,分析了一下,再想到處身之地,心中就叫不妙,有種冷汗直冒的感覺。
這番心理活動不過幾息之間,白一水不敢拖延,急忙道:“貧道最近時常聽聞何道友的仙名,可惜無緣結識,今日可算是了了這個心愿,何道友但有所問,貧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擺出一副階下囚的架勢,老實無比,又稍稍用仙名一詞恭維一下。
隨后何易與他一問一答,終于弄清整個事件的始末,說來也是簡單,與原本猜測差不了幾分。
時間在太陰聚魂幡內渡過了半個時辰,何易最后對他道:“白長老所說之事,何某需要好好消化一番,你就暫且在幡內安歇一段時日吧。”
“啊……何道友先別走,貧道還有話要說……”白一水連連喊了幾遍,卻無人回應,就見四周的死氣向外退去,空出房間大小的地方。
他垂頭喪氣的跌坐在地上,心中思考的對策,以什麼辦法破了此幡,才能逃出升天。
卻說何易神念退出了太陰聚魂幡,對于怎樣處置白一水,心里有了點思路。就看如何能把他最大的利用上,才是正題,不然隨便殺掉,就如撿起億萬巨款,又扔掉一般。
同時何易對地上道士的身份有所了解,初聽之時,還很驚訝,因為伏邪子在修真界也很有名氣,是屬于正邪之間的散修,以身法速度著稱于世,做過不少善舉,也造下不少殺孽。
何易與他無怨無仇,雖然想放了他,但是怕他口風不嚴,把鐵匣的秘密和白一水的事情泄露出去。
說來鐵匣來歷非凡,還要感謝伏邪子,何易左思右想,提著他出了監牢來到一處特殊的院落內,進入一座看似是由鋼鐵鑄成的房內,把他放在臥室的床上。
隨后何易以法術稍稍治療下他的肉身外傷,布置一番,就去掉禁制。
伏邪子馬上轉醒,睜開雙眼,射出兩道精光,頓時坐了起來,就見前方端坐著一位氣質奇特的英俊青年,身旁還有兩位妙齡女人,都是身穿世俗裝扮。
伏邪子再向四周掃了一眼,是一間臥室,出了床前的桌椅外別無他物,連窗戶都未曾看到,只有頭頂一顆似夜明的珠子在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他低頭一看,身上還蓋著被子,床邊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醬色濃湯,一股苦澀的藥味撲鼻而來,并且身體外傷好了大半兒,此情此境說明危險暫除。
同時伏邪子心中的疑惑連連升起,但是自己被救,既然醒來,就不能失了禮數。
“多謝道友救命之恩,貧道無以為報……”他掀開被子,一邊向何易說著,一邊要下床,面上帶著感激之色,同時身體哆嗦起來,卻是傷口迸裂,很是疼痛。
“道友有傷勢在身,不易再動,都是修真之人,這些禮數就免了吧。”何易連忙起身上前把他攔在床上,又端起瓷碗,面帶關心的對他道:“道友先把這碗金創湯喝下,以便減輕肉體痛楚。”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三百六十五章 巫門一脈士與師
邪子喝完后,但覺一股子熱氣從腹內擴散開來,猶如酒,竟然有絲絲困意用上頭部,并且外傷以肉眼可見的速速緩慢的愈合,心知這碗湯藥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