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定對方與枯木教和九幽教不是一伙之人。并且手持的一把似乎由一簇簇火焰疊落而成的飛劍,劍勢驚人,純陽之極,看那勢頭都能斬斷世間萬物。來歷必定不凡。
“對方絕不是邪道中人,必定是正道中人。”面具人想時,已經險象環生。冷靜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本……我是何人?”
“冒著極大危險。好心好意救你一命。反而恩將仇報,要不是我憑本能躲開。非得喪命你手,有何好說的!納命來!”何易回了一句,攻勢更加猛烈。
“我乃深淵中巫城之主,先前送你之玉簡是修真界一等一仙訣,剛才我神志不清,錯手攻擊,還望……道……道友見諒。”面具人飛快著說著。
“什麼?巫城之主,你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城主?”何易驚訝不已,心神一分,攻勢緩和三分。
“正是本人。”
“巫城中人可是巫門一脈?”
“正是”
“那城中之人都是你屬下?”
“不,有些是我族人,其余人等都是我的弟子。”
“你們在巫城之中生活了多少年?”
“已有五十余年……”
“你們與外界有何聯系?”
“……無絲毫關聯……只是每年派遣族人在外三個月,了解修真界大事,平時根本不走動,與世隔絕。”
“枯木教是怎麼回事?”
“天殺地枯木教讓我等獻出巫城,在黑石門外攻打了兩年,好成為他們教外別府,但巫城乃我族立身安居之地,豈能遷移!”
“玉簡內既然有仙訣,你是從何處獲得?”
“我族歷代也傳下、搜集不少道家、釋家法寶,但與本身沖突,仙訣也修煉不了,猶如廢物一般。”
“巫城是否在外界選拔族人加入?”
“不曾,不是我巫門血脈,不能修煉本族秘法!”
“別的地方是否還有巫門之人?”
“……沒有……嗯哼……有!有!停手!有幾個地方都是險惡之地,我也不能確定,并且與我巫門怒迦族所屬族群不同!聽說在國外還有族人。”
“你本身修為屬于道家修煉境界哪一個層次?”
“煉……煉虛合道……”
“修為倒是不低
是心腸狠毒!后來那妖獸是怎麼回事?”
“是……我奴役之獸!”
“撒謊,還敢不老實!”
“停下……我說,巫城地下都被無數妖獸盤踞,具體有多少連我都不知道,這些年來我族之人日日與妖獸大戰,以期望斬盡殺絕,好徹底占領整個巫城。”
“巫城地下多深?多廣?通往何方?”
“這……實在不知,我與族人只下過三層,已經死傷慘重,平時都以巫城禁制鎮壓妖獸,不讓其向上侵犯……并且地底一層比一層厲害,最下面極有可能是修真界最厲害的妖魔……深度可能直達巖漿層……道友快快住手,再打下去……我非得化為灰燼不可……大仇未報,巫城千余口族人被殘忍殺害,我死不瞑目啊!”
這一番一問一答的對話,兩人耗費了心機,面具人看似實話實說,都乃逼不得已。每當要以謊話糊弄,就被何易一陣狠攻,猶如陷入巖漿中灼燒,如同將死。哪還能心分二用,本能地把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何易也是看他身負重傷,嘴角黑紅色的血液不停的向外流出,沒有了反擊余地,不然早已把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此時面具人身體已經力不從心,放出地黑光暗淡之極,都已顯黑灰色。
何易猛然欺身而上,運足了火焰掌力,狠狠向他頸部砍去,砰的一聲,猶如砍在帶著彈性的黃金上。
火焰并沒有燒壞面具人的皮膚,但掌力強勁,他受不住這種力道,張口噴出黑血,一下就昏死過去。
何易小心地防備一下,看這回面具人徹底喪失了抵抗能力,才放心的收回天龍與赤練劍,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何易上前扒光了了面具人地全身衣物,整體一看極為驚訝,他長發黝黑,身軀色澤黑黃,肌肉精瘦,并且從頭到腳都是紋身,畫著各種栩栩如生地怪獸,無數只眼睛放著暗淡地黑光,還會轉動,如同活著一樣,很多都是從未見過。
這樣一看,何易竟然有種心神顫栗的感覺,退后兩步,晃了晃頭,以為是眼花。
再看去還是如此,他這才相信,心中連叫邪門,并注意到面具人下體之物猶如天閹一般,細看才發現是縮入府內。
何易看著大為訝異,這分明是外家地縮陰功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自己也能把私物縮回,但是沒有他來的干脆。
怪不得剛才以火焰掌力沒有稍壞他的皮膚,肉身這樣強橫,看似極為不凡,還有那一身詭異的猛獸紋身,如此種種實在叫人吃驚。
何易右手向前一伸,一道手臂粗的血蛇頓時自掌心延伸出來,血腥味大作,扭動著身軀眨眼間就把面具人吞入腹內,全身血液快速的上下蠕動。
片刻后,何易收回血蛇,面具人全身散發著淡淡的暈紅躺在地上,神色安詳,全然不似先前那般痛苦,順眼了許多。
何易在陰森的牢房內背手來回踱步,想著面具人的交代之事,就有種把他收為己用的欲望。
但想起此人說他的修煉境界等于是道家煉虛合道境界這一點,何易有些猶豫不決,此言料想不假,不然就已煉神還虛境界當上上千人的族長,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