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頭,還在時間虛境中,并坐在祭壇上,那記錄《渡厄仙訣》的玉簡好端端放在地上,似有一道幽光一閃即逝。
“哼……”何易雙手捂住腦袋,好生疼痛,如往日在世俗中喝醉醒后的感覺,如針扎一般。
一覺過后,何易足足睡了三日三夜,頭痛大為緩解,躺在祭壇中央,冥思苦想,卻記不清先前打坐中發生了什麼。
神念向外擴散,有兩絲晦澀,但何易總感覺與這個虛境產生一絲聯系,很是奇妙,心里自然產生很多聯想。
如此過了半日時間,何易把這些疑惑埋藏在心底。脖后的血蝎早就餓得吱吱直叫,喂食后,才心滿意足。
血蝎在何易身上到處爬行。好像看出了何易地苦悶,一雙眼睛滿是討好之意,如同孩子般撒嬌玩鬧。
何易逗弄一會兒,心情好了不少,血蝎嚯嚯揮舞兩下螫鉗,戰刀似的尾巴翹了翹,在何易頭頂身子向下一壓,猛然跳起。身子化成一道紅色流光,悄無聲息的落在遠處地上,爬到別處獨自玩耍去了。
何易拿出在伏邪子手中獲得地鐵匣。當初刁獰聽枯木派長老說它是劍卷,來頭不小。
當初本想詢問巫臣,但是想起那日對伏邪子的說辭,就作罷了。
這兩個多月來何易每日想方設法破解鐵甲的禁制,卻無一例外都已失敗收場,宛如一根難啃的骨頭,無處下手。
有寶不知其名,還被封印在鐵匣中,何易心神大受煎熬,鐵匣外表的符文宛如一體。表面還能看出一條長長的緊繃縫隙,明知是它有強大禁制,憑現在修為無法破解,但何易很不甘心。
每當用真氣與神念觸碰鐵匣,都會被隔離開來。稍稍一用力,馬上被震開,假如以手握著鐵匣,輸送真氣,還會產生反震之力。那日何易狠心之下。手腕好懸被震骨折。
此時何易把鐵匣扔遠,祭出赤練劍。右手一指,讓其自行暴力破解。
“唰……”赤練劍飛到鐵匣上空,狠狠向下斬去,嘭的一聲,鐵匣閃出一片黑光,在地上蹦幾下。
而赤練劍則被反震飛開,這一幕讓何易不敢相信,也越發相信鐵匣之內的東西不是凡物。
隨后整整半日時間,赤練劍都在與鐵匣中搏斗著,鐵匣動靜越來越小,到最后干脆如一塊生鐵般,隨赤練劍削砍晃動,劈里啪啦一陣亂想。
讓何易驚疑地是這個鐵匣連赤練劍的鋒利程度,都破壞不了,它到底是由什麼材料制造的?同時心里也是極為焦躁煩悶。
按說這樣暴力破解,不管鐵匣有多少禁制,也夠它內部能量消耗地了,但是現在還完好無損,實在讓人不可思議。
“我就不信破不了了!”何易發狠的自語,一把抓過鐵匣,雙手一合,體內火焰元素聚集于手,呼啦一聲,竄出一團火焰,把鐵匣籠罩。
原來何易也這樣做過,但是每次都被鐵匣彈開,仿佛它能自我反抗。而這回卻沒反震之力,鐵匣逐漸開始發紅,看來先前暴力破解是走對了路線。
半個時辰過去了,鐵匣已經紅透,里面似乎有汞液在流動,忽然鐵匣一震,驟然間跳起,啪的一聲落在地上,而何易雙手火焰熄滅,一看之下,發出痛叫之聲。
雙手血肉模糊一片,整個掌心的皮膚脫落,粘在鐵匣上,發出刺鼻的燒烤人皮味道,冒出一陣黃煙。
“嘶……”掌心火辣辣鉆心的疼,瞬間蔓延全身,何易雙手狠狠擺動,身子上躥下跳,一口口冷氣倒吸入肺,直翻白眼,簡直比砍上一刀還要痛苦。
一陣忙活,雙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何易眼看鐵匣玩炙熱的溫度漸漸冷卻,腦內靈光一閃,拿出寒靈珠,掐訣放出一片霜霧,直接撲在鐵匣上。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鐵匣終于裂開兩半,陡然間一道金光沖天而起,隨即收斂。
何易激動的一把撿起匣中之物,觸手極為溫潤,就見此物是一個長方形似書籍般地物體。
但材質卻是金屬制成,宛如一體,細看邊側,是一個個頁由金屬薄片制成的冊子,上面紋飾極為華麗,但看不到字跡。
半晌后,何易傻眼了,因為金屬書牢牢的粘合在一起,所以根本打不開。
“什麼東西!太可惡了!”這下何易可怒了,里一層外一層,禁制無數,不光鐵匣有禁制,這破鐵冊子還有禁制,簡直玩兒人一樣。
何易怨念一下就到了頂點,血液流動似乎都減緩了,冷靜一會兒,細看金屬薄冊的紋飾,根本前所未見,花紋不是花紋,符文不是符文,好像亂畫一般,偏偏組合在一起,極為華麗。
既然溫和手段行不通,那還得靠暴力手段,但試過一番后,連赤練劍都派不上用場,金屬薄冊比起鐵匣還要堅固,用神火更是行不通。
現在何易真懷疑赤練劍到底是不是神兵,自打煉成之后,還沒有斬不斷的金屬,砍不壞地人,今天一連氣就遇到兩個難啃的骨頭,實在讓人沮喪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