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所不知,我以前易容坑了他一回。得了一個五陰地鬼。現在我有一門法術急需此物祭煉。就差最后一個,事關修為境界我哪能不急!而他行跡很是蹊蹺。跟上一段路途,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何易把上次在東北地事情簡略說了幾句,又有詢問巫臣的意思。
“五陰地鬼?地鬼倒是見過不少,但占據五陰的地鬼可是沒見過,這東西聽說可是很稀缺啊!有空給愚兄見識一下。”
巫臣恍然,對五陰地鬼有些好奇,同時心里對何易有了新的評價,一身正氣,偏偏修煉邪門法術,簡直是披著羊皮的狼,看其結交之人,都絲毫不知,這樣的人不有所圖謀都是咄咄怪事。
“好。”何易隨口應下,在他看來上次申闊海那樣緊張五陰地鬼,就是有所需求。
盯著他一會兒,到了人少地方攔下他詢問一下,要是他不識時務,就趁機下手,說不定還能搜出一個五陰地鬼來,這都是說不準的事兒,就看機緣如何了。想著想著,何易血液微微沸騰,神念微微瞄了申闊海一眼,距離太遠,不知他在跟蹤誰,一路向南飛奔,還不御劍飛行,倒是怪事。
與此同時,世盟內沈長鳴愁眉不展,連極品大紅袍都喝不出香味兒。
最近魔道修士猖獗,都已潛入秦省,在暗地里活動,卻抓不住尾巴,鬧得一些世家人心惶惶。
同時還有劉家被滅門的事情,雖說是魔教余孽干的,但是沈長鳴不知為什麼就想起了何易,事情發生地太巧合了。
何易身邊那個叫巫臣的修士不知什麼時候跟他的,前腳剛把那爺倆殺了,后腳劉家上上下下就被滅門。
偏偏不知巫臣來歷,神神秘秘,古古怪怪,修為也看不透,那法術似是而非,施法之時波動晦澀,實在讓人摸不到頭腦。
一說滅門,沈長鳴就想起當初被何易拉下水那段時日,不堪回首、提心吊膽、寢食不安,這些成語都概括不了。
難不成劉家地事情是何易策劃的?那巫臣是魔教中人?他們暗中勾結?何易可是對滅門情有獨鐘……
想起種種可能,沈長鳴激靈靈打個寒戰,冷汗一下就從腦門冒了出來,呆愣愣睜眼恍惚想著,連瓷杯被捏碎都不知。
“五陰地鬼……不行,可不能這麼拖著了,自己還不當回事,他要是因此而不滿,日后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王陵、駱承他們也不能閑著了,得把這些事情和他們好好說道說道,拿個主意。”
沈長鳴想罷,神念探出,鎖定幾個難兄難弟,傳音召喚聚會。
申闊海跟蹤混元子已經半個月了,一路馬不停蹄,偏偏他還漫無目的總向人多的地方走,實在不好下手,惹得人注意,誰敢保證不碰到仇家。
自從自東北被那賊子搶了五陰地鬼,日子就沒好過,斬邪仙子陸陸續續追殺了一個多月,也不知她哪里來的那麼多時間。
總算把她甩脫了,卻連連倒霉,一些正道門派弟子接二連三的露面找自己不自在,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殺了小的蹦出老的,要是鬧得人家震怒,被正道門派一通緝,以后的日子也就別想好過了,不說遠走海外,中原是沒有立足之地了。
現在這散修越來越難混了,連個立身之地都沒有,這殺劫才來臨幾個月,修真界人數就銳減了兩成。
大浪淘沙之下,誰能保證最后自己能不能活下去,申闊海每每想起來嘴里就發苦,想投靠一些勢力,不是沒有人路,就是看不上。
現在魔教那幾波人馬聲勢漸隆,但他們殺伐太重,惡事做絕,不是什麼好出路。海外地勢力自己還不熟悉,魔道頂尖門派又進不去,即使進去了不是當個炮灰就受到排擠,那幾個兄弟就是好例子。
原本憑著這身修為混的還挺滋潤,但現在仙人、佛陀降世,洞天真人紛紛出世,煉虛合道境界以下修為都不夠看了。
正道那幫小輩弟子的法寶也全都鳥槍換炮,一個比一個厲害,這幫小王八蛋受刑雅那死娘們蠱惑陰魂不散纏著自己,仗著飛劍犀利把自己這對兒飛天鉤鐮砍的差點沒裂開。
這幾個月惡戰連連,法寶紛紛損耗,原本能混個溫飽,可現在他娘的成了貧困戶。
就指望魔顱出彩了,只要再弄一個五陰地鬼,魔顱威力肯定能上一個臺階!
申闊海越想眼珠子越紅,神念死死盯著混元子,身體快速移動著,不管怎麼樣,這回只要得手了,馬上遠走高飛,即使不得手,也要銷聲匿跡一陣,避避風頭。
烈日抑制不住寒冷地山風,朵朵烏云順風吹飄,往來飛行的修士越來越少,地勢也崎嶇起來,氣候轉冷,腳下土地硬邦邦的,都被雪山牽連而結冰凍上。
一片茫茫林海中,無數松樹頑強地存活著,軀干任憑積雪覆蓋,樹與樹之間非常緊密,并且個個高聳。
混元子飛上天空隱身謹慎的繞了幾圈,就鉆入林中,搜尋一番,直接移動過去,身子一矮,就陷入積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