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連在一起造就了何易赫赫威名,混元子想起來嘴里就發苦,還有他身邊那個中年男子,一個巴掌就把自己震傷。
要不是躲得迅速,早就腦漿迸裂,這人來頭肯定比何易還要大,收拾申闊海身子沒動,兩手抓了幾下就解決戰斗,此等修為著實讓人悚然。
混元子名聲不顯,平時行事低調,就是不愿沾惹那些因果,只想悶聲發大財,努力把修為提上去,好讓自己有些資本,到一定程度厚積薄發,任誰也不敢小覷。
但現在被人欺負上門了,混元子無法可施,想殺人滅口,但是對付不過。
而何易與那人輪番向下施法,洞府雖然有重重陣法、禁制,但是也架不住這般攻擊,遲早有攻破的時候。
假如對方在外面耗下去,堵著洞府,自己就是任人宰割的禍。說不定惹起人主意把仇家召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當初就不應弄到五陰地鬼這燙手貨……混元子越想臉越綠。
何易見下面半天沒聲,又是一陣威脅、催促,把太一宗都擺出來了,揚言除魔衛道。
混元子嚇得一激靈,急忙向外傳音道:“原來是何易何道友,久仰大名,簡直如雷貫耳啊!”
他話鋒一轉,又道:“貧道自問未曾做過虧心事,只是月前一時糊涂。搜書網從別人手里接過這五陰地鬼,早已后悔萬分,可是沒有門路讓人超度。事情就拖延了下來。正好何道友有此超度之意,貧道求之不得,就此奉上。”
此話一說,何易大喜過望。不費吹灰之力又得到一個五陰地鬼,簡直是鴻運當頭。
但又聽混元子嗦嗦說了一堆,無外乎奉上五陰地鬼后,不要追究其責任,一些服軟的話。
何易馬上答應,說了一通漂亮的話,混元子又有些不信,何易當場發誓,混元子心中大定,忍著肉痛。當即放出五陰地鬼。
一個面目稍微模糊的童鬼身上繚繞著極深的黑霧一露面,何易確定是五陰地鬼后,看其將要逃跑,馬上用青幕裹住,隱蔽的用太陰聚魂幡收入其內。至此大功告成。
“膽小如鼠。”申闊海在一旁不屑的罵了一聲,但被何易橫了一眼,忍著憤怒,低下頭顱。
何易原本想強殺混元子,奪得五陰地鬼。但想起他洞府必定禁制重重。破解后還不知耗費多少時間,現在三言兩語就讓他把五陰地鬼給交了出來。萬事大吉,心中著實欣喜振奮。
混元子神念見何易三人走后,全身無力地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面上,一陣咬牙切齒。
這何易身為正道人物,這般不擇手段強取豪奪一副偽善面孔,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啊!
還超度地鬼,分明是見財起意!
不搶不殺,白白在自己手中奪了一個修真界稀缺之極的五陰地鬼……
“正道能做初一,貧道為何不能做十五,洗清污點,何愁不能在正道闖出一番名頭?到時有了庇護,看誰敢以大義相逼……”
混元子神情一震,陡然雙眸煥發光彩,匆匆走進回洞府收拾一番,翻開鐵蓋,沖天而起,隨即腳下大地一陣劇烈晃動,轟然裂開,洞府被碎石冰雪掩埋。
卻不知此番混元子大徹大悟,遠走高飛,另有一番際遇,日后再與何易相見之時,非但沒有當初奪鬼之怨,還……
百里外山巔之上,何易正氣凜然的對面前的申闊海說教。
“人間正道是滄桑,魔道之人作惡多端,如今殺劫一起,到最后得成大道之人十不存一啊,但愿申道友斬斷魔根,誠心悔改,步入道途!至于你與刑道友的誤會,有機會我與她解釋一下,相信能賣我何易幾分薄面!就此別過吧。”
而申闊海開始一副聆聽的樣子,神情頗為誠懇,心里卻把何易詛咒一百遍,大罵不已。但聽后來他愿意調解自己與刑雅的恩怨,一時間心里復雜萬分,也頗為疑惑。
但不管怎樣,該說的話還是得說,申闊海連忙道:“何道友請放心,從即日起我老申肯定誠心改過自新,多做善事,日后何道友再聽我半邊負面名聲,叫我不得好死。”
“好自為之。”
目送何易兩人離開,申闊海思緒煩亂無比,在原地呆愣半晌,起身找了一處隱秘所在,馬上盤坐在地內視,卻一無所獲。
申闊海自知先前昏迷一段時間,醒來后非但未曾萎靡,反而氣血充盈,傷勢都好了三分。
他可以肯定何易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但查不出蛛絲馬跡,不禁疑神疑鬼起來。
在申闊海看來,何易萬萬沒有放過自己地理由,要是換了個人早就自己大卸八塊了,一是成全了名聲,二是能獲得不菲的天材地寶,畢竟自己多年來搜集不少,很有一些昂貴稀缺珍寶。
但何易偏偏就放過自己了,他就不怕自己懷恨在心日后報復?
申闊海心亂如麻,眉頭死死皺著,怎麼也想不通,說對何易不恨那是假的,但自己昏迷那一會他到底做過什麼?
卻說巫臣把這一連串地事情重頭看到尾,飛行路上回想起來很是不解,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就不怕申闊海日后報復?直接殺了豈不省事?何必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