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巫臣也無法保持心神平靜,鼻尖都冒起細密的汗珠,拿著御獸法螺狠狠吹了一通,當時真是風云變色,群獸嘶吼,響徹八方,簡直如暴動一樣,震得山巒都輕微晃動起來。
雖然阻擋住妖靈等群獸的腳步,但卻無法驅趕,跟在后面亦步亦趨,而何易與巫臣直接闖入巫臣的主洞口,心情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沉重。
洞窟內情況絲毫不比好上多少,地上跑的,天上飛的,密密麻麻地在各處盤踞,好像與外界老死不相往來。
御獸法螺一經吹出,洞窟內的飛禽走獸齊齊暴動,向后退卻,但隨即眼珠發紅,露出瘋狂痛苦之色,齊齊向外沖擊,如一團龐大的肉球飛快的迎面撲來。
兩人大驚失色,哪敢應戰,狼狽的向外跑去,外面被妖靈帶領的群獸牢牢包圍,前后左右如夾心餡餅一般,進退不得。
在這關鍵時刻,何易左手抓住巫臣,右手握著赤練劍,向上竄起,赤練劍吃力地拖著兩人來到洞窟口上方的山壁上。
兩人恨不得馬上御劍飛天,但自從藏省出事后。就不能飛行,其因不明。實在讓人痛恨萬分。只好手忙腳亂的向上攀爬。到了一定位置,正好有個淺淺的凹洞,兩人連忙躲了進去。
“這可真是捅了馬蜂窩啊。”何易心有余悸嘀咕一句,又向巫臣問道:“大哥你這御獸法螺到底是怎麼回事?吹響后里面那些妖孽怎麼不退反進?”
“呼呼……”巫臣大口大口喘著氣,他這一路上就沒清閑下來,每隔幾分鐘就要鼓吹御獸法螺,肺部隱隱刺痛,法力更是消耗五成。
巫臣隔了半分鐘才回答何易的問話:“現在巫城地下的妖孽開路大軍肯定是全出來了,但不知為何在洞窟內呆著,照我猜測。它們是退無可退了,只好向前狠沖,以前在巫城的時候愚兄都不敢近距離使用御獸法螺,不然那些妖孽會神智混亂,向外發起沖鋒,更甚者自相殘殺。”
“嗷嗚……”一聲驚天動虎吼聲傳開,隨即群獸齊聲嘶吼,下面雙方終于碰撞在一起,展開慘烈地拼殺,馬上就有一股濃厚的腥臭氣息向上飄來。眼看著下方一團團黑點漸漸變大。馬上就把地面蓋住,黑壓壓布滿一層,尖銳地嘶鳴傳開,何易與巫臣面色大變,剛才忘記還有飛禽……
“里面妖獸比之外面絲毫不少,還猶有過之,他們不跑出來,我倆別想進去了。看愚兄逼他們出來,你運功護體掩耳!”
巫臣對何易說完,站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拿出御獸法螺湊到嘴邊,隨后嗚嗚吹響。那股無形波動直對下方沖擊。
即使何易運功護體。還能聽到身邊地聲音,腦內恍惚起來。一股莫名殺意憑空而起,血色漸漸布滿雙眸。
就在這時胸膛一熱,一股劍勢沖擊腦海,陡然刺痛一下,何易瞬間恢復清醒,心中大驚,再也不敢小瞧這御獸法螺。
原本以為這御獸法螺只對獸類有影響,并能讓其產生恐懼心思潰逃。哪想到身為人類,也大有影響,還能迷惑心知,產生嗜血欲望。
何易馬上調動劍魂,憑借其劍勢牢牢護住周身,借此苦苦抵擋身邊如的魔音。
卻說洞內沖出的飛禽走獸大軍聞聽這禍亂心智的聲音,像是有一只無形大手在推動,瘋狂向外發起沖鋒,一波接一波源源不絕。
那妖靈乃是一頭虎妖,虎頭人身,身體魁梧之極,一身閃亮白毛,雙手利爪如鉤,身體時而彎曲時而直立,張開血盆大口發出聲聲咆哮,似在指揮。
它所率領的虎豹大軍,雖然個個初開靈智,修為不弱,但是抵擋不住源源不絕的飛禽走獸,被一步一步逼迫的節節敗退。
“吼……吼……吼……嗷……嗷……”聲勢蓋天,群山晃動,積雪撲落落滾下,狂風猛吹,這情景比之兩軍廝殺還要來的慘烈。
“呼呼……賢弟……呼呼……幫……愚兄……護法。”
巫臣不顧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說話都斷斷續續的,氣喘無比,身體向后面山壁蹭了幾下,撲落落掉出一片石灰。
十秒后,山壁形成一個人形凹洞,巫臣盤坐進去,掏出一個外表凹凸不平的黑色石頭握在手里,身體發出一片黑光,直接恢復損耗地法力。
何易多看了那黑石頭兩眼,心里疑惑,但也沒問出來。凝神向下方看去,震撼越發強烈,還夾雜著忐忑興奮之情。
那些飛禽越飛越高,眼看就要與兩人藏身之地平齊,何易心念一轉,拿出寒靈珠,掐訣左右一引,張口向前噴了一口腎水靈氣。
幾經變幻,在凹洞口外形成一道淡藍色的冰霜屏障,向外一看晶瑩一片,模模糊糊中有飛禽撲扇翅膀的影子。
何易也松了一口氣,回頭看了巫臣一眼,不知為何心里竟然升起一絲殺意,連忙掩飾的把眼睛瞇起。
“他的隨身物品到底在哪里藏著?個個都不是凡物,周圍沒有靈氣涌動,他難道就不需要吸納靈氣恢復法力?那顆黑色石頭是什麼東西?殺了他能不能搜出那些寶貝……哎,這天道誓言的無形約束感覺可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