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臣看著何易的舉動,莫名其妙,把注意力再次轉移到血蝎身上,這個小東西外表精致美觀晶瑩剔透,特別是一對滴溜溜的大眼極有靈性,能讓何易隨身放在頸后攜帶,又聽他介紹,可以肯定不是凡物。
巫臣雙手中各種物品變來變去,一臉善意的逗弄著血蝎。
血蝎尾巴倒鉤,在地上爬來爬去,恨不得刺穿眼前那兩只晃來晃去的大手。
它對手中的東西不屑一顧,兩眼自然流露出這種情緒,讓巫臣看的心中越發喜歡。
何易收回青幕回來了,一臉笑意,盤坐一邊,拿出一堆事物,臨陣磨槍,開始煉制盛放火桑樹的器具。
血蝎一見如此,擺脫巫臣,飛快爬向熔漿池邊,轉圈派來爬去,螫鉗嚓嚓開闔著,尾巴高高豎起,嘴角留著口水,看著樹上的一窩火蠶寶寶。
炎桑樹最上方的兩個胖嘟嘟的火蠶早就注意到了血蝎的動靜,如臨大敵一般,圓滾滾的身子一翻,頭兄直立而起,紫色地頭部兩個小眼睛散射出璀璨的火芒。
下方樹葉上面的火蠶寶寶也是一陣騷動。爭相靠攏,似懼怕一樣,齊齊注目血蝎,很是焦躁,紅花花的身體扭來扭去,顯得不是那麼可愛。
巫臣詫異一下,站了起來。可不能讓血蝎把火蠶吃掉,不然白費力氣了。
“吱吱……”血蝎眼饞之極。肚子好像又咕嚕咕嚕開叫,但主人的話不能不聽,只好望眼欲穿的看著火蠶,希望主人改變主意。
過了半個時辰。何易身上金光一閃。一揮手,一堆鐵片、玉屑隨風吹到一邊。
身前是一個鋼鐵制成的大箱子,有一人高,外表寒光凜凜,布滿了紋路,細看才能知道是無數符文,厚達一寸五分。
鐵箱內鑲嵌著一層厚厚玉片,鎮壓蠱蟲地印訣也刻畫了不少,閃動著隱晦的法力。林雷以此隔絕熔漿,防止熔化。
“賢弟真是心靈手巧啊,道門煉器手段著實不凡。”
巫臣看地很是羨慕,巫門就沒有如此手段,每一個巫器都來之不易。煉制也是極難。多數都是歷代相傳之物,一代比一代少。大部分都靠自身術法對敵。
“大哥過獎了。”
何易笑了笑,把鐵箱挪到熔漿池邊,就要動手拔樹,血蝎也借此爬到他肩膀上。
沒想到炎桑樹上的雌雄火蠶看出大事不好,那個紅乎乎的家伙也爬到那人身上,身子一陣蠕動,發出一道炫目的紅光,陡然噴出一片絲縷,如蛛網般罩向何易。
何易驚訝地躲了過去,那蠶絲馬上覆蓋到鐵箱之上,驟然激發了上面地陣法,閃出一臉冷光。
那蠶絲細長,看似是銀白色,可自有紅色毫光散發,不注意還以為是一條條火線。
蠶絲粘在鐵箱之上,沒有被鐵箱外表的陣法摧毀,反而牢牢的附于其上,黏黏的粘住。
其中有幾條蠶絲落在地面上,響起輕微的呲啦之聲,冒起一縷縷白煙,本來三米多長,漸漸竟然回縮起來,煙氣越發濃郁,似要把地面的石頭熔化。
“呵呵,怎麼樣賢弟?這火蠶絲厲害吧,愚兄知道你有一身神火,不怕這東西所以就沒告訴你。要是換了個人沒有防備近身接近火蠶,輕則吃虧,重則被蠶絲粘住煉化。
火蠶絲帶有的火氣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粘牢自行收緊,馬上就會被那股收勁兒和火氣勒入肉內,肉身也就變成七裂八段了,并且這火蠶絲克制你們道家的元神、元嬰,只要沾上一點,沒有特殊東西把火蠶絲摘下來,只會牢牢粘在元神上,受到灼燒之苦。”
何易聞言驚喜異常,心里火熱,但也忍不住色變,對巫臣道:“大哥調查地好詳細,我只知道這東西厲害,沒想到厲害到這種程度。”
他心里卻有些不舒服,既然厲害,不早告訴自己,不知他存的什麼心思。雖然自己有神火不怕這東西,但是先提醒一下起碼還能感激一下,現在是想看自己出丑啊。
巫臣苦笑一下,自爆家丑道:“上回愚兄摘這炎桑果可吃了一回虧,被半米長的火蠶絲粘到身上,就是不能取下來,死死帖著皮肉,那種灼燒的苦楚,現在還心有余悸。這火蠶絲極細極粘,粘到身上馬上就與皮膚連在一起,憑法力根本無法催化,除了以自身火氣抵擋,或是以水克之,就得生生把皮肉割下來,愚兄就是采用最后一種辦法。”
何易聞言心里沒有半點同情,還有些幸災樂禍,眸光看著巫臣閃了閃,越厲害越好,火蠶以后就是自己的東西了,要是太弱那可白費這麼多心思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圍著熔漿池轉了幾圈,討論一下就定下計策。
何易以法力把熔漿吸到鐵箱內,沒想到熔漿源源不斷,很快把鐵箱注滿,不得已只好提煉其精華,費了不少時間。
熔漿池深達兩尺,最底下是幾條細小地裂縫,熔漿就是從裂縫中噴發上來,里面還有一個圓形孔洞,以此循環,不知流淌向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