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雅看了一眼白霧,問道:“原來如此,貴友在結界布成之前沒遷移出來嗎?”
何易苦笑道:“哎,事情太過巧合了,當時我友正在與同門參悟大法,同閉死關,當出關之后已是月前,洞府陣法禁制被妖獸破壞的僅剩一層,要是再晚上幾天就得死于非命,后來死死抵擋妖獸入侵,又派人闖出結界通知在下,才知曉我友危在旦夕,在下與一位有生死交情的好友里應外合之下,才助我友與其同門沖出結界,重見天日。”
說罷,見刑雅還要再問,何易猶豫一下,咬了咬牙,道:“說了這麼多,也沒什麼要隱瞞的了,刑仙子為人在下敬佩。實不相瞞……霧中藏有我友洞府之中一些奇珍,無法裝入乾坤袋之中,他又不想舍棄,固執的非要要把那些奇珍移植,在下無奈只要隨他所愿,一路上我們提心吊膽,生怕露白之下讓人生起貪念造成殺身之禍,不然也不會這樣麻煩。”何易說時,苦笑不已。搖頭感嘆。
頭一句說的不詳不盡,一聽就是有所隱瞞,后一句一解釋。才讓刑雅心中通亮,恍然大悟,前因后果何易能告訴自己那是相信自己的人品,要是橫加進去或是要其出來相見。那讓對方怎麼想?自己豈不是也成了不懷好意之人?
殊不知何易正是這個意思。就怕刑雅進入霧中查看,因為那百名巫妖氣勢強大,不會收斂自身氣息,以刑雅的閱歷肯定會發現異常,畢竟巫門與道門所修煉套路是兩個路子,氣息也大不相同,所以就先用話語堵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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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要是一暴露,就憑與巫門之人結交這一點傳出去,那何易就別想討好。一個人也就罷了,交友不慎或是生死交情還能解釋清楚,但霧中可是有整整百名巫妖,這點何易比誰都清楚,萬萬不能暴露。
以霧氣遮掩。并有青幕阻隔氣息外放。奔走于地表,何易也是逼不得已。這百名巫妖渾身上下所散發的氣息需要遮掩,他們還沒有飛行的巫器,巫臣往日根本沒有考慮到這點,給此次行動增添了不少麻煩。
還有一路來這些巫妖大部分情緒波動的很是厲害,見血就發瘋,要不是有巫臣震懾,早就出了大亂子。
在何易想來,這些巫妖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他們就是巫臣所培養地殺戮機器,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一幫傀儡,只不過稍稍有點思想,但毫無感情可言。
就說先前何易與鐵漢切磋,要是換成一般人,對方一看與其主人相交之人,連自己也勉強斗過,眼中怎麼也得露出幾分輕蔑之色或是不服氣的情緒,但鐵漢與何易切磋完,連帶赤練劍劃出的一條劍氣灼傷都沒有絲毫反應,恍若沒有發生一般,這根本就是無知無覺,不是傀儡那是什麼?
話回正傳,刑雅問這些不過是為了后面所期待的事情做鋪墊,在心里措辭一番,壓抑著心里的那分激動,神色如常的道:“何道友學識驚人,一身秘術更是無人能及,先前初一交鋒,貧道好懸吃了一虧,不知那招可有名字?”
“啊?刑師姐你與何師兄動手了?還吃虧了?”江萍珊明知故問,裝的極像,先前何易就已說清,所以心里有底,自豪還是難免的。
畢竟自家夫君能讓成名已久并牢坐年輕一輩頭一把交椅地斬邪仙子吃虧,說出去可不得了。
想起神交之術,江萍珊仿佛又回到那幾個月在床地間抵死纏綿、欲死欲仙、如飛天闕的時光,心中一片火熱,小腿都有些發軟,美眸泛起艷光,眉梢漸聚春意。
顯然何易與她心有靈犀,同時想到此點,不禁熱意涌往下體,但看到江萍珊將要失態,唯恐刑雅留意到,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才道:“仙子嚴重了,那時在下剛出結界,滿腔殺氣無處宣泄,順著神念使出,不知怎地竟然蔓延過去,如針芒一樣,想起來腦內卻是一片模糊。”何易沒有把話說絕,他深知神交之術地詭異離奇,在修真界從未傳出過,刑雅詢問之時神色如常,但語氣卻不自然的加重,還有眸中的那絲動容,都表明對方是留意上了,說不定她早已心癢難耐,恨不得掌握此術。
刑雅可不信,來時就想對方要是魔道中人,無論如何也要把這秘術挖掘出來學會,但相見之后發現是何易,正道身份加上名氣極大,怎樣都無法相逼。
假如厚顏求教,沒有那麼深的交情,對方不會把這秘術傳授給自己。要是對方愛慕自己,說不定還有分希望,但刑雅自知何易根本沒有那份心思,想起來實在無奈。
刑雅看了江萍珊一眼,美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心道:“如若取之,必先予之……予之為何?恐怕要落在她身上!”
刑雅想罷,看著何易,眸光有些閃爍,道:“原來道友也是無意中使出,真是可惜了,道友最好回想一下當時情況,日后鉆研一番,說不定憑此秘術能獨步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