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第二層的時間虛境,比外界同等時間下延長了整整五倍,對于修煉的幫助何等巨大。
何易自從真歷五五年開始修道,到現在真歷五九年已有四年時間,聯合在浮屠塔內的時間算在一起,最低達到十余年,這樣算來,本身的歲數,都是三十多歲了。
“時間過得真快,也不知以前是怎樣忍受住在虛境之中的寂寞。”
何易想想就苦笑不已。搖頭把這些雜念抹去,再向一旁地上那塊突起的金磚踩上一腳,頓時原本下陷分向兩側的金磚如機器一般合攏。
如此巧妙的機關,實在讓人感嘆。
兩道神光一閃即逝,密室內乍亮又暗。伏邪子在枯坐修煉中睜開了眸子。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抖落出一片灰塵。
他出了密室來到大廳中向外看出。久違地陽光照射在格外舒服,但無法讓他開心起來,眉頭皺著,自語道:“怎麼忽然沒有了靈氣,難道有什麼變故不成?”
“這麼長時間,莫不是把自己給忘了?自己傷勢早就好了,借著此地濃厚的靈氣修煉這些長時間,修為不退反進,這因果可結大了!何易遲遲沒有過來,別人進不來,自己也出不去,等于牢房一樣,難道他有別的心思?”
想后,伏邪子又慚愧不已,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在何易眼中除了這條命和一身修為外,還能有什麼是他能看上眼的?
要說貪圖自己的法寶和乾坤袋內的東西,看其天龍府規模,這一磚一瓦,加起來是何等驚人的數字,怎能把自己這些東西看在眼里……說不定人家早就嫌自己每日里耗費地靈氣過多了……
想想要是離開這里,伏邪子還真是不舍,靈氣如此濃厚之地在修真界都有各派或是個人占據,自己散修一個,四海為家,逢到這等良地,等于在別人家里打野食,一天換一個地方,靠著努力勤奮才修煉到如今修為境界!
有個念頭在伏邪子心里忽顯忽隱,散修的苦楚不足為外人道,自己是不是該投靠哪方勢力……
卻說在天龍府打坐的一部分人都感覺無法吸納靈氣修煉,好似被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吸走,每每飛到身前,就擦體而過,吸上一口,好生辛苦。
他們都停止修煉,紛紛出屋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別人也是疑惑不解,尋查一番,才發現源頭是那府中高聳的金塔。
東之與天利兩人想要進去,卻被正在門口的何彪等十三衛中人攔住,言道:“主人正在塔內辦事,需要靈氣,兩位道友勿擾,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靈氣供應。”
東之與天利原本就是沉默寡言之人,心里雖疑,但也未曾詢問,只是點點頭,閑來無事走到橋邊,靜靜的看著渠道內的水流,別有一番動態。
持續了兩天兩夜,何易這兩天來早就似熱鍋螞蟻一樣,在外面爬上塔身向內查看,卻絲毫看不出什麼東西來,那門窗也死死閉合。
里里外外早就研究了無數遍,終于等到浮屠塔恢復正常,何易滿臉急切的踏入第二層空間。
“呲啦……呲啦……”一股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還帶有一股焦糊地味。
腳下一燙,何易才反應過來,本能的真氣護住身體,低頭一看,所穿皮鞋被地面燙化,和雙腳皮膚沾成一團,雖然沒有把皮膚燙著,但看著也很是不舒服。
再看別處,何易被時間虛境巨大的變化驚呆了,盡頭處有無數星光在閃爍,近處還有幾個不知多大的球體,銀河倒掛于天際,光芒既不耀眼,又不暗淡,正好適中。
何易仿佛置身于宇宙之中,這種感覺極為強烈,心神忐忑過后,心情為之開闊,好像是整個人變小了,又變大了,宇宙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說不清道不明,不由涌起一陣陣感悟。
不知多久,何易回過神來,晃了晃頭,剛才好像在夢中一樣,但心境的變化卻又事實存在的,身體都感覺清透幾分。
何易用神火熔化掉雙腳上殘留的鞋子,又重新換上一雙皮鞋,就在祭壇上走來走去,先前那種被火烤完的炙熱不復存在,沒有那種熱氣,變得溫涼一片,恢復了正常。
突然一道亮光一閃即逝,何易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照了一下,心神為之凜然,戒備的向四周看去,卻沒有發現什麼地方所發出的亮光。
“難道我眼花了?”何易神念掃了半天,喃喃自語說著,疑神疑鬼起來。
隨即他眉頭一皺,急匆匆沿著臺階走下,飛到一個隱秘地地方定睛看去,立刻驚怒之極!
乾陽鏡不見了!
何易搜尋了半天,連點痕跡都沒能找到,先前祭壇異變,靠著金輝都能把青幕推開,原本粘在祭壇下面用各種陣法禁制鎮壓裝有乾陽鏡的盒子說不定也是如此。在這茫茫宇宙或是虛境之中,到何處尋找?人在這里都能迷失,更別提一個法寶了。
“先前怎麼就把它給忘了!光顧著古茗……這個豬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