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刑完畢,趁著機會,何易當眾把天龍府地規矩說了一遍,然后就打發一干下人,留下何彪等心腹手下,交代一番事情。
何彪、琴琪二女、駱承、易東、東之、天利等人越聽越不對,這交代地也太過詳細了,連天龍集團一年后的發展都提到了,還對由易東掌握的情報網提出極多建議和不滿意的地方,怎麼就感覺像是有點交代后事的意思?
果不其然,何易說到最后,沉默了一下,對眾人道:“接下來天龍府就要仰仗你們了,我拖了這麼長時間,也該邁出煉氣化神境界的最后一步了。”
“啊……主人要閉關?”何彪很是措手不及的說著。
“前段時間我就說過此事,怎麼?何彪你有什麼事情?”何易問道。
何彪擺了擺手,搖頭道:“沒有,沒有,當初屬下還想借著主人的東風一起閉關煉成元神,沒想到主人還是早了一步。”
何易看他一臉可惜之色,笑道:“你這話有意思,修煉還有借東風的說法?”
“那是當然了,主人洪福齊天,鴻運無人可及,跟著主人走,屬下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何彪這話說的很是肉麻,又帶著諂媚地意思,與他那五大三粗地形象很不符合,但人有了奴性,這些東西自然而然就無師自通了。
葉瑤忍不住樂出聲來,見何易扭頭看過來,就眨了兩下眼睛。
“你們十三個兄弟也都到了臨界點,不過還差了一點火候。到了現在我才發現,這修煉想停下也難啊!”
溫曉琴疑惑的問道:“大哥為何有此言?”
“前階段丹胎的面目已經能清晰可見,并蠢蠢欲動,這幾天根本沒有修煉,丹胎卻大了一圈,金丹有種鼓脹之感,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撐破。”
“什麼?有這種事情?當初小妹結元神之前,可沒有這種情況!那時小妹心思憊懶,無心修煉,丹胎卻不漲反縮,與大哥說的情況完全迥異。據我所知曉琪也是這種情況。”
“嗯,是這麼回事。”溫曉琪在一旁附和。
何易聞言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自語道:“難道出現什麼岔子了?”
隨后他向東之、天利詢問一番,兩人情況與琴琪二女一致,稱這種情況是正常現象。
一時間眾人轉移到這個話題上面,七嘴八舌的議論,卻摸不到頭緒,很是讓何易苦惱。
過了半晌,何易揮揮手,止住關于這個話題的議論,道:“先不談了,說說正事,易東,現在有沒有青面蛇的消息?”
“少爺,這人從那日敗走后,就沒有任何消息,像是人間蒸發了。我先前還以為咱們地情報網覆蓋地區域不夠全面,就花重金聯系多家情報機構,搜尋青面蛇的行蹤,直到現在已有半年了,沒有一家回復。”
“青面蛇地事跡我想你都調查透徹了,此人純屬陰險小人,這種人做大事不牢靠,但背后算計人可有一套。當日在府外不顧面皮棄蟒而逃,名聲一落千丈,現在極有可能是蟄伏起來,伺機報復。你們平時在外面辦事可要小心,防范背后的冷刀子。”
易東、駱承幾人有些感動的點點頭,何易頓了頓,語氣有些凝重地道:“我現在明面就有兩個仇家,青面蛇算一個,防著點便無關緊要,只要知道他的行蹤,立刻趕過去殺了,那就萬事大吉。還有一個就是烈焰尊者,不說奪兵之仇,幾月前我在藏省炸傷了他,當時他怒極窮追不舍,這個仇也結深了,現在我與他是不死不休,就看誰命大了。”
溫曉琴猶豫了半天,看向何易一眼,擔憂地道:“烈焰成名極早,兇威能止小兒哭泣,修為更是達到煉虛合道境界!大哥,不是我喪了自己的志氣,漲他的威風,你要是不趁早做出打算,一旦落單被他盯上,那后果……不堪設想。”
溫曉琪見姐姐說話了,一肚子擔憂也有了發泄的地方,點頭附和道:“是啊,大哥,你們之間相差了兩個境界,即使你煉成了元神,初期也不能用之對敵,反而要精心呵護,不能損傷分毫,比起現在的實力,最多高過三分,對上他還是兇多吉少啊。”
溫曉琴見何易臉色不好,急忙道:“大哥,這麼說你別介意……”
“你倆說的都是實情,我豈能介意!他當日窮追不舍,那時我料想他會在府外伺機報復,但這些日子過去了,他連秦省都沒來過,情理不通啊!”
何易疑惑不解的說著,眾人也深感奇怪,不知烈焰尊者到底是怎麼想的。
殊不知何易等人在議論著烈焰尊者,幾千里之外正在發生的一幕與此息息相關。
烈焰尊者閉著眼睛慵懶的斜靠在一個紅玉石床上,軀身繚繞著若有若無的扭曲氣息。
下首左右兩排石凳上,幾名弟子正在端坐著,一名弟子左右看了一眼,見幾位師兄狠狠的打著眼色,全身一哆嗦,咬了咬牙,跪在地上,稍稍抬起頭小心翼翼地道:“弟子有一事不明,望師傅解惑。”
“講……”烈焰尊者連眼睛都沒睜,輕飄飄吐出一個字。
“說出來,師傅您可不要怪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