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飛沙走石。人獸絕跡的景象,猶如修羅地獄一般。
并且此地界氣溫極低。全被淡灰色的堅冰覆蓋住,那罡風尤為猛烈,卷雜著無數大小碎石砸在身上稍不護體就要似被穿透一樣。
近百余里地界成了這般模樣,休說修士望之繞路,就說那悍不畏死的域外妖獸都不敢靠近半分。
只有何易時常惦記著此處,進入一探,并隨之退卻。
他再向西方闖入,尋到一座有妖獸盤踞的山脈,稍加掩飾,便沖入其內,抖開玄渾神幕,大肆殺戮起來。
暴虐、嗜血的情緒影響著何易,腦內時而清澈時而雜念橫生。
他深知這是玄渾神幕反噬的結果,想吸納一定的精血、魂魄,借住外力,打壓鳩占鵲巢的乾陽鏡。
對于玄渾神幕時不時反噬,何易經歷多了,也不怎樣在乎,知根知底,也不怕它逃出手心,實在不行,還有天龍神火柱能壓住他。
但對于乾陽鏡,何易心里可就不痛快了,玄渾神幕這種“想法”,他雖然不滿,但是也有幾分贊同,就半推半就的挾著玄渾神幕來到藏省吸食精血、魂魄。
不然早在浮屠塔內,祭出天龍神火柱,即便玄渾神幕有天大本事,也要被死死困住。
何易還有幾分疑惑,司徒玄說千年前玄渾神幕無寶能克,鬼藏宗宗主慈心真人才煉制了天龍神火柱。
但這幾回發生地事情,無不說明了乾陽鏡也有克制玄渾神幕地功效,為何沒有聽說在千年前此寶發過威?
但想起它與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浮屠塔二層時間虛境中的祭壇結合在一起,何易明悟幾分,又產生了極多的疑惑。
域外妖獸對于玄渾神幕來說,就是待宰的羔羊,任憑有多大的本事,也敵不過那飛行絕跡的詭異速度和那無孔不入血氣。
只要分離出來地血氣被妖獸吸入一絲進入體內,那血氣馬上就會在其體內逐漸壯大,并帶動著全身血液加快循環。最后破體而出,形成一條血色匹練融入玄渾神幕之內,那妖獸自然變成一具干尸。
七天時間眨眼即過,何易詭秘地在一些不易為人發現的地界悄悄屠戮著妖獸,同時還為玄渾神幕清掃戰場。
悄然飛出藏省,無意中回眸,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地容顏,身形不禁頓了一下,對其點點頭,轉身使出神行術飛奔而走。
江萍珊似有所覺的望向那個匆匆飛出的身影,又見其對著自己點頭,越看越是眼熟,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是易哥?他來是這里是為了見自己一面……還是為了其他事情?看見自己了為什麼沒有停下……不行,哪天得抽出時間去天龍府一趟,也讓那三個小妖精熟悉熟悉,免得日后關系定下來她們接受不了,到時吃苦頭的還是自己……易哥與她們幾個天天在一起,估計都要被榨干了,天天云里雨去的,真是恨死人了,花心鬼,大蘿卜,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偷偷找自己一次,身子空落落的,忍得……”
“小珊你怎麼了?”聽其稱呼很是親昵,卻是斬邪仙子刑雅,幾個月來兩人相處的極好。
她開始以為像江萍珊這種弟子,雖然遭受了一定的磨難,但聽其在派內極為受寵,自然想到現今各派弟子的那種驕奢之氣,刑雅對這種人是極不待見的。
當初為了何易之事,刑雅抱有幾分目的接觸一下,后來隨著相交日深,先前那些觀點隨之消散,對其印象也日漸一日的好起來。
如今刑雅就感覺江萍珊像似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極為愉快,江萍珊又言聽計從,從來都沒有拂逆的時候。
可以這幾個月來兩人是食則同桌、寢則同榻、形影不離,外人瞧見,心中都想這丹劍青霞派的江萍珊是對了刑雅的脾氣,要不怎麼不見刑雅這些年來對誰這般親密過。
卻說先前刑雅見身邊的江萍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時不時回頭望望,一會兒咬牙,一會兒激動,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問了出來。
“啊……雅姐你說什麼?”江萍珊回過神來,茫然問道,臉上還稍稍有些紅暈。
刑雅見她這副模樣,湊近耳邊,小聲問道:“是不是想起那位了?”
“你說什麼呀!”江萍珊做賊心虛的敷衍一句。
刑雅小聲調侃道:“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也不知是誰……有天晚上做夢嘴里喊著易哥……易哥……叫得那個親密……”
江萍珊臉紅了,小聲嗔道“討厭,雅姐你怎麼又說這事兒,你肯定是聽錯了,人家才沒有。”
刑雅隱藏在薄霧中的嘴角輕輕翹起,看似得意的笑了一下,握著江萍珊的手,神秘的問道:“小珊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情呀?那天在天龍府,你與何易消失那段時間去干什麼了?是不是你倆……”
江萍珊臉色更紅了,一把捂住刑雅的嘴,不滿地道:“雅姐,你在這樣,我不理你了……”
話雖如此說,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分明,刑雅這段時間總是用言語詐上一詐,想知道她與何易之間的關系,現在到了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