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想沖入金塔把古茗找出來,卻對那禁制無可奈何,因為那禁制與護府大陣相連,闖入不得。并又天雷地火阻攔,哪能進去!
事情只有不了了之,不過郭夢蘭三天兩頭就向天龍府跑,后來走順腿了,一天不來心里就癢癢,最后更是住在府里,連家都不怎麼回去了。惹得古守關對何易的怨氣日益加深。
古家嫡系旁支里里外外親戚眾多。在秦省的古家算是本宗嫡系血脈,其他旁支都分散在各省,古守關身為家主族長,自然有過人的本領。
但他就一根獨苗,還是個女兒,不說寵溺之極,平時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也怕摔到。
修煉元神是何等大事,古茗不與他商量一下,便自行做主。實在讓他震怒。但都已經閉關。說什麼都晚了,只好每日里心里惦念著,時常在郭夢蘭從天龍府回來之時問上一句,都已成了習慣。
古守關思女心切,還有滿腔擔憂,短短兩年間,便長出幾根白發。這對修身之人來說實屬罕見。
這一日他正在召開族中議會。陡然接到郭夢蘭的電話,驚喜交加之下。匆匆應付一下,便趕往天龍府。
卻說天龍府這邊郭夢蘭怨氣未消,還有嚴重地趨勢,何易被訓的不住干笑,后來實在支撐不住了,也不知使了什麼巧勁兒,郭夢蘭就覺得手指微微一麻,那又厚實的耳朵便脫離了手心。
何易親密地用單手摟住郭夢蘭的肩膀坐在沙發上,小心陪錯,還指使許柔沏茶,又讓葉瑤奉上水果,一副殷勤地架勢。
古茗也是一副懸淚欲滴的樣子,乖乖低頭認錯,又在郭夢蘭不注意之時,對何易擠眉弄眼,貝齒咬著粉紅的嘴唇,眼睛瞪著何易搭在郭夢蘭肩膀的手。
何易不以為意,此時一半是有意為之,一半是沉湎于往事,仿佛郭夢蘭變成亡母,久未聆聽過這種似親里之間教訓,心里復雜異常,五味參半。
郭夢蘭發泄一會兒,又摟著古茗哭過幾次,對于何易的殷勤舉動一概納之,仿佛是理應如此。但她一時間有些拉不下臉對何易和顏悅色,只好板著臉。
這幾年間外界傳聞,再加上平日里的了解,郭夢蘭對于何易的事跡有了更透徹地了解,這種名氣極大還有可能是桀驁不馴地人物如此對待她,哪還有何老虎的威風,宛如小貓一樣,讓她心里的確有些受用,并有些得意。
郭夢蘭剛才又哭又說,嗓子早就像是冒煙一樣了,順手接過葉書記的寶貝孫女剝好的橘子,掰開吃后,但覺甘甜異常,又水水靈靈的,實在可口,心情也好轉一些。
“媽,來吃這個葡萄,都剝好皮了,可水靈了……”何易左手三指捏著一顆龍眼大的葡萄,上面裂開一個口子,水嫩青綠的果肉顯露出來,直接就遞到郭夢蘭嘴邊。
郭夢蘭被這聲“媽”叫得身體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又是受用又是不自在。
但她也沒有反對,默認了這個稱呼,只是沒好氣的瞄了何易一眼,抿了一下嘴唇,最終沒忍住誘惑,輕輕張口,就待何易把葡萄肉擠入口內。
何易果然知趣,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剝好,親自喂著丈母娘。
郭夢蘭輕嚼著果肉,一時間覺得這個地女婿也有細膩地心思,倒不是似給人豪放的印象。
“砰……”雕飾精美的木門一下被推開,卻是古守關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臉急切。
但他一見屋內情景,臉色一下就呆滯住了,隨即就變成了一副怒相,指著郭夢蘭與何易,似是氣急地道:“你你你……你們……你們……”說話結巴起來,臉色都漲紅了。
屋內之內不明所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何易還是單手輕摟著郭夢蘭的肩膀,左手拿著紫紅的葡萄放在她嘴邊,好一幅親密地姿態。
郭夢蘭此時才察覺這姿勢有多麼不妥,臉頰一紅,又稍稍惱怒,對著古守關刺了一句:“你你你什麼,結結巴巴地樣子也不小輩們見了笑話。”
她又抖抖了肩膀,扭頭看了有些驚愕的何易一眼,嗔道:“臭小子,還不把手拿開,要獻殷勤到什麼時候,沒看你未來岳丈一副喝醋地樣子。”
這句話一說,古守關臉色紫了一分。
何易也緩過神來,干笑一聲,臉色不紅不白的,非但沒縮回手,反而身子稍稍靠近,笑道:“雖然我不是您親生兒子,但一個女婿半個兒,稍稍親密一下有何不對?既然叫您媽了,我就是真心拿您當母親對待,伯
“還叫伯父?”郭夢蘭伸手打斷何易的話。
“是,是,是,孩兒有錯!”何易說完,才站起來,鄭重其事的對著古守關躬身一禮,道:“爸……”
霎時間古守關渾身上下冒出一片雞皮疙瘩,又是有無數虱子在爬一樣,突然之間就有了一個比自己還高的兒子,并且還是秦省乃是修真界都赫赫有名的人物,這種感覺說是不自在都已經輕了。
他被打斷了思路,先前的事情一下就給略過了,臉色依然是紫紅色,似乎是漲紅的,急忙伸手打斷道:“慢著,慢著,我何時說要讓茗兒許配給你了,夢蘭你怎能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