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兒的本事決不能修煉出這等品級的元神。那是誰幫的忙呢。
不用想,古守關自然看向了何易。張口欲問,但猛然想起一事,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進去。
“兩年半,不到三年……”想起女兒閉關的時間,古守關心里翻起驚濤駭浪,面色也變了,但忽然瞪大了眼睛,三年修煉出元神也就罷了,如今都已能出竅,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他一時間心臟狂跳,心神恍惚,不禁怔立當場。
殊不知古茗比何易晚修煉半年時間,滿打滿算也就是兩年半,但這是外界的時間,換成在浮屠塔內,足足有十二年零六個
不然在服用凝嬰丹修煉后煉成元神就已經能夠出塔,但是為了鍛煉元神,讓其出竅適應各種外力,才耗費如此之多的時間。
“茗兒,到娘手心里來,好好讓娘稀罕一下……”郭夢蘭喜不自勝,淚珠掛在臉頰上,對著古茗伸出并在一起地雙手。
“娘,接好哦,我來了,咯咯……”古茗獻寶似的哄著郭夢蘭,又飄到她手心里,似精靈一樣。
郭夢蘭雙手捧著古茗的元神,絲毫不費力氣,輕若無物,抱在懷里連連親了幾下。她又仔細端詳,越看越是慈愛,多像她小時候,還是這般小人兒,一時間滿腔歡喜,嘴都合不攏了。
“茗兒姐,讓我也抱抱。”
“茗兒姐你好可愛,我也要……”
葉瑤與許柔忍不住了,爭先恐后的圍了上去,眼睛都沒眨一下,瞪的大大的,覺得格外新奇。
古茗也是童心大發,一會兒飛到兩女頭頂,一會兒坐到她們地肩膀上,身上所穿的衣物也是變來變去,因為控制不怎樣熟練,好懸出了丑把衣服變丟。
何易早在浮屠塔之時就用元神已與古茗地元神玩了不少花樣,過足了癮頭,此時再看,還是感覺新奇。
寢宮內充滿了歡聲笑語,但又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卻是許國豪、程淑芬夫婦。
要說今日寢宮也破了例,進來兩位男士,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的。
卻都是溫曉琴、溫曉琪兩女沒事在外呆著,先頭見到古守關,知其是古茗地父親,還是一副形色匆匆樣子,就吩咐把手后庭的門衛不要阻攔,直接放行,相信值此大喜之日何易也不會怪罪。
算起來許國豪、程淑芬修煉已有四年時間,何易閉關之前多有照拂,還特意選了兩篇丹法供其修煉,靈丹妙藥托人也送了一些。
何易閉關這三年中,許柔沒少為老父老母操心,庫府的寶物還有集團內的天材地寶也沒少給兩人拿,這都是按照何易的意思來辦得。
要不然許柔起碼也有避嫌之心,不會這般大方,她也記著何易的話,對待自己人,法寶、功法、丹藥應有盡有,至于外人那想都不要想了。
許國豪白面無須,身穿西裝革履,滿身貴氣。程淑芬容貌端莊,身穿黑色西裙,氣質高雅。
兩人即使邁入修真界也不改世俗打扮,見到廳內之人,特別是有些失態的古守關與程淑芬,一看便知是高深人士,修為高深莫測,當下按照修真界地規矩見禮。
何易有些詫異地看了許柔一眼,許柔嘟了嘟嘴,眨巴幾下眼睛,似做了個鬼臉,轉頭便為父母介紹廳內之人的身份。
雙方還是初次見面,平時就聽女兒閑聊時候說起過,那時也未曾在意,現在共處一室,先是寒暄幾句,隨后便坐在一起,嘮起家常話。
至于雙方地生活環境都有意的沒有談及,全都圍繞著何易、古茗、許柔三人說起。
這就造成了把葉瑤隔離在外,她看著廳內之人熱熱鬧鬧的聊天,自己像是外人一樣,兩個姐妹的家長都到了,唯獨自己的父母不在,易哥也好似把自己忘了一樣,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她呆坐在一角,幾次想插言,好緩解心里的尷尬,最后都沒說出口。俏臉漸漸沉了一下,有些委屈,眼圈開始發紅,原本兩只粉嫩的小手因為互相攥在一起,從而變得蒼白不堪,衣角都快揉碎了。
葉瑤睜大了雙眼,抽縮一下鼻子,憋回了將要溢出的眼淚,不想在這里出丑,趁人不注意緊忙悄悄回到臥室。
這時古茗看了一眼空落落的獨座沙發,疑惑的四下看了幾眼,向何易問道:“易哥,瑤兒哪去了?”
“可能是出去安排事情了吧。”何易隨口說道,轉頭看了一眼,沒有在意,又應對起程淑芬的問話,笑容滿面。
葉家府邸里,葉繼文正與幾位來家做客的堂兄弟杯盞交錯,葉離玄翹著腿在旁的椅子上樂呵呵的看著他們拼酒,單容也笑意盈盈的坐在一旁喝著熱氣騰騰的白開水,面前的碗筷早已撤下,不下桌就是圖個熱鬧。
幾名傭人圍著餐桌殷勤的服侍著,一會兒倒酒,一會兒添茶,一會兒上菜,忙得腳不沾地,同時心里默數著摞在一旁的酒壇,暗自咋舌。
就在這時,賀采雙形色匆匆的走了進來,到葉繼文身旁耳語幾句,葉繼文本已顯醉的臉,頓時血氣降下,頭頂散出一縷霧氣,面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