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怨你!還笑……”江萍珊嘟了嘟嘴,揚起小拳頭就捶向何易。何易自然躲開,兩人圍著涼亭一陣追鬧,晃得刑雅眼花繚亂,同時心里疑惑道:“莫非兩人在暗地里有什麼聯系?不然只見過三五回面,關系轉變地怎麼這樣快?也不能呀,她天天跟在自己身邊,何易這三年又在閉關,根本沒有機會接觸……”眼見兩人越鬧越過火,肢體還有些摩擦。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刑雅頓時把心里的疑惑拋開,她怕江萍珊被占了便宜,急忙出言勸止。
不過效果不大,兩人停下時,回到涼亭后,兩只手卻牽在一起。坐下時都未曾分開。
江萍珊小臉羞得粉里透紅。還傻兮兮看著何易不時嬌笑一聲,櫻桃似的小嘴都不能合攏。卻把那種小女兒姿態顯露出百分之二百,顯得嬌憨極了,別有一番美態。
“萍珊這是徹底掉入情網了,但愿何易能好好對她。”刑雅輕咳了幾聲,江萍珊似才回過神來,做賊心虛似地連忙把手抽了回去。
“當著雅姐這個媒人的面,珊兒你還害羞什麼。”何易正經八百的說完,飛快的向江萍珊身側坐下,又用力拉起她的小手,把頭靠過去,微笑著對刑雅道:“雅姐,看看我和珊兒有沒有夫妻相?”
這話太露骨了,仿佛在正式宣布關系一樣。
刑雅無論多年歷練也好,在昆侖派內地位也好,還是在修真界的地位也罷,都有人奉承著尊敬著、愛慕著、畏懼著,久而久之形成一種強勢性格。
無論哪派都有女弟子,在派內地位比一般的男弟子都要高上不少,身邊還有狂蜂浪蝶,難免養成驕縱性格。
她們與刑雅交往起來,雖然表面和和氣氣,但心里一般都不以為然,嫉妒有之,羨慕有之,看其不順眼之人更是不少。
交往起來,一天兩天看不出來,但時間久了,這些心里的想法自然就能流露出一二。
刑雅察覺后,心里難免生出隔閡之心,平時也就虛與委蛇。
但像江萍珊這樣地可謂是少之又少,事事對她順從,又不乏心計、主見,獨有一套性格,交往一起來十分合拍。
一開始刑雅結交江萍珊的目地不是那麼純凈,還有幾分私心,但經過這三年的磨合,越處越投緣,好得宛如親姐妹一樣。
兩人雖然屬于兩派,但是因為圍剿域外妖獸一事,各大派強強聯合,刑雅在弟子一輩中屬于領袖人物,調動江萍珊到其身邊,十分輕松。
所以兩人總是形影不離,日日夜夜戰斗在一線,修煉在同室,可以說又是姐妹又是戰友,等于是刎頸、生死之交,有過命的交情。
即使是刑雅相交十余年的姐妹,看到兩人的關系進展成這種程度都為之眼紅,更不用提那些男弟子了,可想而知她們二人之間地關系有多麼過硬。
如今在修真界提起刑雅,就沒有不提到江萍珊的,種種好處自然讓江萍珊地位水漲船高,聲名鵲起。現在刑雅眼見何易唐突的舉動,連眉頭都倒豎起來,美眸聚起點點寒星,不過江萍珊的舉動可徹底讓她楞住了。
就見江萍珊先是嬌嗔稍稍抗拒幾下,隨即就無奈的任其握住小手,最后身子向右一栽,認命似的干脆把頭向何易肩膀上一靠。
她還閉上了眼睛,俏臉越來越紅,仿佛都能滴出血來,睫毛頻頻顫抖,嬌軀卻越來越軟,像是依在何易懷里一樣。
何易滿臉溫柔,左手輕輕搭在她的香肩上,江萍珊嬌軀一僵一軟,嬌軀微微顫動,顫聲道:“雅……雅姐……有……沒有夫妻……相。”最后一個字音說得很重,好似下定了決心一樣,滿臉嬌羞、期待之色。
刑雅的眉頭逐漸松開,露出幾分笑意,鄭重說道:“郎才女貌……夫妻相很濃!”
她說完,江萍珊仿佛大松了一口氣,睫毛顫抖的越發劇烈,鼻翼抽縮兩下,眼淚順著緊閉地眼角不可抑止的流淌出來,劃過紅潤的臉蛋,匯集在下頜,向下一點點滴落,晶瑩的眼淚似珍珠一樣,神情充滿了一種解脫之意。
刑雅哪想到自己說完,江萍珊卻流出了眼淚,很是措手不及,一時間有些慌神,連忙坐過去安慰。
何易看著她解脫的笑容,心知肚明,卻被巨大的愧疚之情充斥在胸腔之內,鼻子有些發酸,眼睛微微模糊,強忍著不讓水汽凝聚。雙手緊緊摟住懷內柔若無骨肉質感十足的嬌軀,吶吶無言,心里發誓日后一定要好好對待她,再不讓她受到委屈。
“易哥,我做到了。”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話,隨著江萍珊微微顫動地嘴唇,如蚊語一樣傳遞向何易耳內。
這句話潛在地意思,何易哪能不知道!
兩人這幾次見面,在刑雅面前種種舉措十有八九都在演戲,從開始相識到接觸,最后到如今宣布情侶關系,還有了刑雅的認同,等于是把江萍珊失陷在“血魔”手中導致何易身份曝光地潛在危險徹底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