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以刑雅地位之尊貴,何時嘗過這種燈泡一般的感覺,她過了初始驚異后,竟然產生一種坐立不安地情緒,原本古井不波的心境,好像摻雜了絲絲雜質,無論怎樣都無法祛除。
連帶著修煉打坐之時,心緒也都不安寧,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可是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怎麼對何易開口,這與她的往日性格十分迥異。
又過了兩日,刑雅發現再拖下去,心魔都能隨之而來,就趁著江萍珊與何易分開之時,把何易叫到她所住的閣樓之內。
刑雅慢悠悠地給何易沏了一杯茶水,隨口問道:“何師弟,怎麼不見萍珊師妹?”
“謝謝雅姐了。”何易道謝后,雙手接過端起來抿了一口,贊了一聲好茶,又似口無遮攔地說道“她呀,昨晚瘋鬧一夜,還賴在床上沒有起來。”
“我只有萍珊這一個好姐妹,師弟可要好好對她,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她歲數小,愛玩鬧,你們平時要注意節制。”
何易沒想到刑雅能說出這話來,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她總是穿著一件即樸素又稍顯華貴地月白道袍,沒有那種臃腫之態,反而甚是合身。
刑雅平時氣勢內斂,薄霧遮面,連手部都繚繞著微薄的霧氣,一舉一動都好似不食人間煙火,說話也是不緊不慢,嗓音悅耳,又不乏穩重。
她身軀曲線極為美妙,不知隱藏的布料之內的嬌軀是何等誘人,又是何等火熱。
何易自然而然的生出這種齷齪想法,但表面極為正常,目光帶有一種欣賞之色。
刑雅被何易肆無忌憚地觀看絲毫不動氣,也不以為意,突然說出一句話,立刻讓何易身體做正了。
“先前認識師弟之時,我就感覺眼熟,這幾日相處下來,一些往事回憶起來儼然在目,不禁恍然大悟,為何有熟悉之感了,師弟瞞得我好深呀。”
何易面色稍變,又笑吟吟地道:“哦?不如師姐提示一下。”
“東北,上海……師弟還沒記起來嗎?那日師弟不是說假如我認出是你,就以真面目相見嗎?好矛盾的一句話。”
何易坦然承認道:“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時隔四五年,不勝唏噓啊。往日多有得罪,萬望師姐見諒。”說罷,起身作揖。
“師弟見外了。”刑雅起身虛扶一下,聽似笑了一聲,指向何易腦后,道:“除了身形外,讓我發覺破綻的是一件物品,就是你腦后發簪。”
何易早就料定有今日,當時喬裝成一名中年人,除了帶有人皮面具外,并不曾改變別處,還特意用碧玉簪箍住頭發,為得就是以真面目行走之時能讓刑雅察覺,諒她不會動氣,還能結識這個天之驕女。
不過沒有預料的是,江萍珊與她拉上了關系,原來那份心機自然不打算說起了,現在既然被她認出,還不如直接承認,博得她的好感,不然過猶不及恐生反感。
何易恭維道:“師姐火眼金睛,心思縝密,我原本以為隱藏地很好,沒想到還是被師姐發現,著實惶恐不安。”
刑雅不見動怒,反而嬌笑一聲,道:“看師弟你有恃無恐,早就料到今日了吧?當初被你瞞得好苦,我百思不得其解,修真界何時冒出這麼一個神秘人物,修為不高,但敢惹虎須,這份膽識著實不凡。”
何易笑了笑,道:“師姐過獎了,我也就是仗著兩件異寶護住氣息、修為好渾水摸魚,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開始師弟聲名不顯,原來是一直在暗中行事,直到神兵出世,才一舉成名天下知,這份手段我極為佩服。”刑雅確實挺佩服何易當初的行事手段,自己兩次化解他的危機,說是巧合,也可以說是被他利用,但都心甘情愿。
何易擺了擺手,不打自招地道:“什麼手段,師姐是抬舉我了,當初也是被逼無奈,沒有一件稱心如意的飛劍,法寶還時常被人擊毀,所以隱匿身份在外奔波了幾年,到處搜集天材地寶,好煉制神兵。期間事情不提也罷,也不瞞師姐,珊兒與師姐感情這樣深厚,我也不瞞師姐,當初一些手段都不怎麼光彩,無非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罷了,也不外乎強取豪奪。就不知師姐怎樣看待我了。”
刑雅聽何易這樣說,一開始心里還真瞧不起對方,但隨即就產生諒解之心,還生出一種佩服之意,正容說道:“師弟能自曝其短說出來,稱得上是光明磊落,比起他派那些名門子弟要好上許多,起碼不是那種偽善面孔。其實如今修真界的修士除了那種大奸大惡魔頭外,早就沒有了善惡之分,一切以自我、宗派利益為先,漠視生命,那種視蒼生為己任之人萬不存一。連師姐我時常生出極端想法,腦內兩種念頭掙扎不休,時刻考驗著心性,只不過只要問心無愧,大道可堪矣。”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五百零五章 探究觀念
刑雅聽何易這樣說,一開始心里還真瞧不起對方,但隨即就產生諒解之心,還生出一種佩服之意,美眸露出幾分異彩,正容說道:“師弟能自曝其短說出來,稱得上是光明磊落,比起他派那些名門子弟要好上許多,起碼不是那種偽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