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雅這還是開天辟地頭一回給同輩之人施禮,心里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也有了小疙瘩,但也知道欠了何易一個大大的人情,即使人家大罵一通也不為過,
何易能說出這話,讓刑雅心里舒服不少,江萍珊又在一旁對著何易撒嬌似的說道:“臭易哥,還不把陣法撤了,難道想讓雅姐困在里面不成!”
“雅姐,見諒了。”何易歉然說完,身體各處也不見動彈,赤煉劍就唰的一聲飛了過去,形成一條赤煉,圍著刑雅在地面上飛舞幾圈,就聽啪啪連響幾聲,十幾塊小石子化為灰燼,最后噗的一聲,亮起一片金光,地面上所有的石子都化為烏有。
如此一來,刑雅知道陣法被破,心想還好出來之時未曾動彈,不然非得陷入這連環陣中。
她越想越心驚,頭皮酥了下,當時何易很有可能做了最壞打算,不然也不會布下這些繁復地陣法,地面上的石子看似凌亂,但實際上卻很有規律,里一圈外一圈,不知套了幾層,疏忽大意之下,很有可能喪命于此。
江萍珊跑到刑雅身邊,把她拉了出來,上下一打量,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刑雅也拉著她關心的問起傷勢。
何易冷眼旁觀,也感覺先前是誤會,對方沒有惡意,心里也釋然了,但是互相之間的關系卻回不到從前那樣了,都有了疙瘩。
江萍珊起到了橋梁作用,緩和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兩只小手一邊拉著一個,不一會就有說有笑起來。
刑雅對于秘境之內的情況說得極為含糊,江萍珊幾次問起,都被她岔了過去,就知趣地不再詢問。
何易眼見她身上所穿地法袍樣式前所未見,一看就是極品寶貝,比起天龍山莊所賣的法衣不知好了多少,兩手腕部還帶起了鐲子,覆蓋于右手的霧氣隨著晃動,隱約能看到小指上帶著一枚戒指,這是先前從未看過的。
心里一分析,就能得知刑雅此行甚是豐厚,說不定鳥槍換炮,找到一屋子寶藏,乾坤袋里還不知有多少。這讓何易心中不忿之余,也稍微感到艷羨。
刑雅出道這些年,閱歷極為豐厚,察言觀色的本事練得極深,眼見何易現在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對其心里活動也摸得八九不離十。
實話說,刑雅對何易還是很欣賞的,出手大方,辦事干脆利落,心計、手腕、城府都不缺,與一般年輕子弟都不相同,看不出毛躁的一面,像是混跡江湖幾十年地老油條。
而且對待女人問題上,刑雅雖然頗有微詞,但也很欣賞,最大一點是對自己沒有胡攪蠻纏死纏爛打,沒有愛表現、輕浮等那些個臭毛病。
這些年與她交往認識地男子,都有那種心思,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可把她煩透了,要不是每次出行極早甩開,都沒有自有可言。
而與何易認識經過甚是離奇,一開始幾次易容都沒暴露身份,后來偶然結識后,幾次三番登門拜訪,對方的視線十有八九都盯在江萍珊身上,自己像是燈泡一樣,極不自在。
要不是看出他頭上地碧玉簪,他還隱瞞下去,這份城府實在可怕。直到那時,才多了許多共同語言,不然請對方相助,還遙遙無期。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五百一十六章 橫生變故
何易聽到這兩句與刑雅性格不符的話語,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也不想給她留下心胸狹隘的印象,笑了笑,說道:“心里的疙瘩早被你三言兩語化解了,沒想到雅姐除了修為深厚外,口頭上的功力也是不淺啊。”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刑雅發現市井傳言與對方的性格大不相同,但是看到剛才那一幕,才知不是空穴來風。
刑雅知道他心里有疙瘩,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日久天長之下,裂痕漸漸擴大,遲早分道揚鑣。現在不及時補救,于己不利不說,平白浪費了之前養成的關系。
刑雅首先消除心中的疙瘩,心思一定,繞過江萍珊,在何易厚實的肩膀上輕拍一下,又捏了捏,嬌笑道:“好啦,看你那不自在樣兒,兇巴巴的,說你是何老虎還真說對了,姐姐又是道歉又是解釋,難道還不能消除你心里的疙瘩?再這樣我可真傷心了。”
此話由刑雅口中說來,顯得甚是俏皮,江萍珊驚愕一下,向刑雅問道:“雅姐你也知道易哥在世俗中的綽號?”
刑雅調侃說道:“怎麼不知,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什麼殺神轉世、白虎真君可聽了不少,還是個風流鬼,沖冠一怒為紅顏,珊兒以后可有你苦頭吃了。”
“咯咯……”江萍珊嬌笑出聲,笑瞇瞇的把頭靠在何易的肩膀上。
何易聽到這兩句與刑雅性格不符的話語,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也不想給她留下心胸狹隘的印象,笑了笑。說道:“心里的疙瘩早被你三言兩語化解了,沒想到雅姐除了修為深厚外,口頭上地功力也是不淺啊。”
刑雅聞言心里一松,對何易笑道:“這麼說來,老虎你是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