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一聽“老虎”兩字,喚起了久違的記憶。仿佛回到了秦嶺腳下的那幢別墅、竹舍之中,與幾名女子嬉笑打罵的場面,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到如今全部化為泡影。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有些勉強,看向刑雅,說道:“生什麼氣!先前還不是對你顧忌太深,誰讓你名頭那麼響亮,來這里還神神秘秘的。發生這種誤會。非我所愿,自今以后就讓它煙消云散吧,不要再提了。”
江萍珊目光露出狡黠之色,對刑雅不依地道:“哼。雅姐,不許你叫易哥老虎,這是可人家的愛稱。”
刑雅聞言愕然。不明所以地問道:“愛稱?什麼愛稱。”
何易想起與江萍珊在床地間地旖旎春光,忍不住笑道:“哈哈,床上的愛稱。”
刑雅一聽此話,頓覺臉蛋開始發熱,心跳如小鹿亂撞,對著江萍珊笑罵幾句。同時她為了盡快與何易恢復關系,也顧不得害臊,袍袖一揮。強硬地說道:“總叫師弟別嘴。好不容想出一個名稱,還讓你搶了。這可不行,以后這老虎一詞歸我了。”
至此一來,何易與刑雅之間的關系非但沒有惡化,反而親密許多,笑鬧一會兒,就收斂心神,向外界走去。
莫九真與陸霓裳兩人盤坐在一處隱秘的地方,面色都有些疲乏,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不時注意一下周圍的動靜。
就這時,莫九真腰間衣物一顫,他立刻站了起來,略微激動的對陸霓裳道:“他們出來了。”
陸霓裳沒做聲,見他拿出一面銅鏡,伸手在上面一抹,云霧變幻之際,模模糊糊出現幾個人影,隨即畫面開始晃動,逐漸清晰起來。
“咦,難道他們沒有經過戰斗?衣物都完好無損,這怎麼可能!”陸霓裳驚訝地說完,眸光閃爍幾下,又凝重說道:“這三人神神秘秘的,進出都極為輕松,修為可想而知,莫道友,我可不陪你趟這個渾水了。”
“師妹你怎麼能臨時變卦呢?他們……”莫九真還未說完,就見鏡里三人其中兩人止住步伐,雙眸鏡光爆射,看望過來。
陸霓裳心中一驚,急忙道:“不好,被發現了,我可要走了。”說完身形一閃,也不理會莫九真,向一方跑去。
“師妹!別走……”莫九真沒有拉住她,要放棄極不甘心,臭罵幾聲,低頭一看,不知為何銅鏡已經恢復如初,馬上就知是陣法被破壞。
他心里一陣驚慌,咬咬牙跺跺腳,就順著陸霓裳跑動的方向追去。
還沒過兩分鐘,何易三人就出現在原地,何易觀察一下,鼻子對著空氣嗅了幾下,道:“人剛走,肯定有人窺視,不知是否心懷惡意。”
“易哥你看,地面上出現兩個輕微凹坑,好像是打坐留下的痕跡。”江萍珊伸手在地面一觸,驚訝道:“還溫和呢,并有靈氣殘留,估計好長時間了,這里還有一股淡淡香味兒,定有一名女子。”
何易聞言心中一動,對兩人道:“我們剛來那天就有一男一女跟在后面……追上去看看。”
他說完,就順著殘留下來地氣息追了過去,江萍珊與刑雅跟在后面,很快就來到了枯骨、磷光地帶,環境變得極為惡劣起來。
陸霓裳看見前面地朦朦亮光,心中一喜,可算把后面那片討厭的磷光拋在腦后,雙手拄著膝蓋,彎腰大松了一口氣。
忽然前方傳來破風之聲,黑影一閃,出現三名修士,這讓陸霓裳大驚,馬上祭出飛劍戒備,左手還扣住一顆小球。章門穿著一身黑袍,含笑對陸霓裳抱拳說道:“這位道友,在下乃是巨闕門弟子章門,半月前守谷的馬師弟向我稟報,有兩位道友逗留三日未出,事關重大,我等進谷搜索,卻未見到道友,還以為是落難了,深感沉痛。這些時日以來一直守在此地,天幸終于碰到道友,請隨在下入敝門做客,盡好地主之誼。”
陸霓裳聞言又松了一口氣,心跳漸慢,對著章門回了一禮,嬌笑說道:“原來是章道友,小妹陸霓裳,貪戀此地風景,不曾想陷入一處陣法之中,至今才脫困,勞煩章道友惦記,真是過意不去……”剛想說去做客,但他眼里一片焦急之色,這讓陸霓裳動了疑心,馬上改口道:“在這里耽誤許多天,唯恐家師責罰,貴門的好意,小妹心領了。”
呵呵,也不差這一天半天,陸道友風餐露宿,還是在敝門整理一下為好,陸道友……請!”章門裝出一副熱情好客地模樣說完,身體向右方一側,伸出右手向谷口方向虛伸。
陸霓裳察覺出不對勁了,戒備之心提到了頂點,暗自焦急,回頭看了一眼,忽然后方薄霧向內回縮,莫九真闖了出來。
她急忙轉身走過去,拉住他的衣袖,驚喜地說道:“哎呀,莫道友你也出來了,真是太好了,自從那日我倆失散后,我陷入一處陣法之中,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天可憐見,終于脫困而出……”
莫九真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心里疑惑,表面不動聲色,與她唱起雙簧,讓章門看得大為焦急,不得已又把原話對莫九真說了一遍,極力邀請兩人去巨闕門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