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被正中地何易撞個正著。還被由青幕兩側襲來地火浪沖個正著。
一時間五人倒飛而出。琴琪二女被火浪、氣浪撞到墻上。古茗、許柔兩女直接撞在牢門滾出了牢房。砰地一聲。倒貼在走廊地墻上。頭破血流。
何易最先被襲擊。撞到古茗、許柔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要是順著兩女出去。不把她們倆在墻上撞扁也要撞個半死不可。幸好他兩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時。抓住了牢房門地門手。
但即便如此。那洶涌襲來地巨大火浪、波動眨眼間便蔓延了整個牢房。發出轟隆一聲爆響。順著牢門涌入了走廊之中。頓時火焰遍布。成了一片火海。
再說牢外的情況,前庭、中庭的眾人就覺腳下地皮一顫,隨即就聽到一聲悶響,反應快的。知道是出事了,反應慢的還滿臉疑惑。還把忙活兩天一夜正在休息地東之、天利給驚醒了,急忙穿起衣服從各自的閣樓里跑了出來。
正在前殿之中做客的伏邪子、巴氏雙雄也感受到了,只不過距離稍遠,茶幾上地茶具微微晃動了一下,隱隱聽到了一聲悶響。
先前他們還納悶何易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出來,現在一聽這動靜,再想起來時這天龍府中下人的氣息,馬上就覺得是出事了。
大雄心直口快。馬上就向在一旁侍候的四名少女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一名面目姣好的少女勉強一笑。回答道:“奴婢也是不知。”她知道前夜所發生的事情,所以面色白了三分。還好沒在三位客人面前出丑。
“走,出去看看。”巴氏雙雄有些坐不住了,把啃了一半兒的蘋果,扔進盤里,雙雙走了出去,在前殿東側向里面張望,可只能看到各個建筑,想以神念蔓延過去,卻遇到一個厚而有力的屏障,無法滲透分毫,一想便知道是個強大的禁制,特別是前庭人影晃晃,但中庭卻看不到一個人影,這說明什麼?不想便知。
巴氏雙雄無奈回到前殿,看伏邪子在那里穩坐如山,絲毫不為所動,不禁贊道:“伏道友倒是好養氣功夫。”
“過獎了。”伏邪子淡淡回了一句,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巴氏雙雄也不以為意,只是哼哼兩聲。
卻說田彩艷現在已經成了天龍府地管家,但還兼著膳房管事的職務,不是她不愿意交權,而是這活別人都干不來,只有她與何易和幾個女主人接觸的最多,并且深知他們的口味喜好。
特別是幾個主人口味很情緒化,往日明明愛吃的東西,有時一端上來,卻寥寥品嘗幾口就不動筷了。還有時候明明不愛吃的東西,端上去卻被吃得盤凈。
長此以往,田彩艷就摸索出了一定的規律,總能在當日置辦出讓何易等人稱贊且可口的菜肴,這種本事別人可學不來,說都說不出口。
要不是她有這種本事,以何易挑剔的口味早就把她換下去了,現在膳房中幾個有野心地副職管事想奪權都奪不了,深感無可奈何。
先前何易詳細吩咐她置辦一桌酒宴,她不光照辦,等何易前腳一走,還大膽地去前殿詢問幾位貴客口味偏好,這種很失禮的事情,落在巴氏雙雄眼里,卻是頂好的待遇。
非但不怪,反而大感滿意,通過這次田彩艷的自作主張,也能看出她很不簡單。
隨即她回到膳房,召集人手開始置辦酒宴,并再三吩咐女廚子們一定要細心烹飪不得馬虎。因為今天來的三位客人的修為都非同小可,看他們所流露出來的氣勢估計比府主的修為都要高上幾個層次。
這下可沒人敢懈怠,一旦做不好,丟了府主地面子是小事,享受到了皮肉之苦可是大事了,想起打在人身上痛不欲生地黑龍鞭,個別幾個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在監牢內發生事故地同時,田彩艷正吩咐人出府到湖里打撈些赤鯉,膳房內影響最小。因為這里雜音最多,所以不少人聽到了,但都沒當回事。只有其中一位名叫艾靈波的女管事面色一變,隨即恢復正常,只不過螓首上卻冒出了細密地汗珠。
撈魚的活按理來說很輕松,但是這名被田彩艷指派專干雜事地女人,不知為何面部卻有懼色,就聽她白著臉,有些哆嗦地道:“艷……艷姐,那赤鯉太狡猾了,在湖面上根本打撈不到。前幾次都是潛入湖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撈上來,上回要不是幾個姐妹救我,我可就要葬身魚腹了。”言外之意,你這不是要我送死去嗎。
田彩艷聞言很是頭疼,平時打撈赤鯉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去了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每一次回來之后都是面部蒼白,像是經歷了生死考驗一樣。
都怪這赤鯉太狡猾、太機警,只要有人稍稍靠近。馬上就鉆入湖底,轉眼之間就看不到影子,游動速度奇快。
并且一旦有物體觸碰它們的身體,馬上就會露出兇殘本相,成群結隊撲來,張開一口鋒利細密的牙齒咬人,頭一回打撈的雜事差點沒葬身魚腹之中,其后幾次也很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