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易卻走出府外,把葉家眾人迎入正宮,并按照晚輩禮節給葉問行了一禮,客氣寒暄一番,才說起正題。
葉家眾人關心的當然是現在烈焰尊者已經破陣幾何,何易就把情況說了一番,重點說明烈焰尊者還有幫手之事。眾人一聽,神情都有些凝重,本來烈焰尊者一人就不好對付,現在還有一名與他修為相當的神秘修士,那麼事情可就棘手了。
葉問臉色不怎麼好看,沉吟著沒有說話,賀彩雙卻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頓時擔心起來,急忙對道:“一旦這兩人攻破大陣,以他們的修為,這府內建筑勢必不保,那瑤兒怎麼辦,她豈不是危險了?不行。小易,能不能把瑤兒喚醒?”
何易聞言卻毫不擔心,葉瑤在浮屠塔內閉關修煉,沒有比在那里更安全地地方了,即使天崩了也不會影響塔內時間虛境,但是這話不能明說。也不能把浮屠塔給暴露出來,只好信誓旦旦地道:“伯母,瑤兒不會有事的,您就放心吧,金塔密室之內我布置了重重陣法,比起護府大陣都絲毫不弱,外敵絕對不會攻入進去的。再說烈焰老賊短時間內絕對不會闖出來,即使能闖過此陣,他地法力已經損耗到一定地步。葉老人家收拾起來也是十拿九穩地事兒。”
賀彩雙松了口氣,但眉宇間還是有些憂愁,不見笑模樣。對何易道:“這我就放心了,哎,也不知瑤兒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不見她,心里空落落的,小易,你沒事常去密室看看她,我就擔心這丫頭沒有經驗,煉岔了路數。
那一身修為可就毀了。”“嗯。”何易自然點頭答應,他不想多說這事兒,就岔開話題,沉聲對葉問說道:“葉老,烈焰老賊咱們知根知底,有什麼手段都見過,但是他那同伙我卻摸不到來路,此人修為與烈焰老賊相當,并且善使水性神通。此時在水漫陣內如魚得水,料想他現在正尋找破陣門戶,一會兒很可能會與烈焰老賊會合,到那時雙雙聯手,強強聯合,一使火性神通,一使水性神通,咱們這些人……”
何易后面地話并沒有說出來,但眾人都能猜得出來。臉色不禁難看起來。這絕不是危言聳聽,葉問也沒有動氣。他不是那種剛愎自用地老頑固,明知不敵還要硬碰。
他撫須沉吟一下,問道:“為今之計……是把兩人分化開來,能否先行入陣斬殺此獠?”
“陣內敵我不分,一旦開啟,除非闖關或是死亡,不然無法停止,即使有晚輩從中策應,但那人一身水性神通非同小可,在水漫陣中如魚得水,即使修為比他高上兩個層次,怕是也對他無可奈何。”
葉問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賀彩雙卻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該怎麼辦?小易,不是伯母說你,你這陣法靈活性布置的有些欠佳啊。”
葉繼文聽妻子這樣說,怕何易會不高興,就對她使了個眼色,輕咳一聲道:“以小易現在的年紀就能有這樣的造詣,足以自傲了,這樣環環相扣的陣法我可布置不來,彩雙,你就不要吹毛求疵了。”
何易卻謙虛地道:“小婿學藝不精,伯父廖贊了,伯母教訓地也對,這回賊人闖陣,小婿看出了缺陷,這陣法是得加以改進,下回可不能讓別人闖得這般輕松了。”
“這才乖。”賀彩雙瞥了丈夫一眼,有些得意,像是在說:“也不看我們娘倆什麼關系,輪得到你教訓嗎?”
賀彩雙好像突然想起來似地,杏眼一瞪,對何易道:“臭小子,先前沒聽說出,剛才叫我什麼?”
“伯母啊……哦,哦,呵呵……媽。”何易恍然大悟,連忙把稱呼糾正過來。
“哎……”賀彩雙眉開眼笑地應了一聲,現在一聽這稱呼絲毫不覺的肉麻,反而身心舒坦,覺得有這個女婿稱呼自己為“媽”,像是臉上有光似的。
賀彩雙不分場合,好像還沒鬧夠似的,指著丈夫向何易問道:“你該叫他什麼?”
“岳父。”這稱呼可與先前的不對稱,葉繼文也聽出了差別來,他看妻子與何易關系很好,雖然不知平時是怎麼相處的,但此時也放下心中顧忌,笑道:“你小子……”后面“勢力眼”三個字沒說來,還搖了搖頭,真要叫稱呼自己為“爸”,非得掉一身雞皮疙瘩不可。
“臭小子……”賀彩雙笑著伸出蔥白的玉指在何易的太陽穴上輕輕點了一下,何易沒有躲避,反而呵呵一笑。
這段插科打諢下來,讓眾人心里地沉重情緒減輕不少,葉問沒有見怪,看何易這般自如,想想自己此時地心態,當真有些慚愧,活了這麼大歲數,還不如一個年輕人。
何易對這位老祖宗印象極深,當年他高高在上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姿態,著實讓何易不忿很多天,后來雖然逐漸遺忘,但是并沒有徹底忘記,所以除了表面禮數外,心里并沒有恭敬情緒,不外是修為高了一個境界,實力比自己強罷了。
賀彩雙擔心葉瑤,平時里與何易沒少聯系,還時常來天龍府做客,他特意了解了一下葉家與烈焰尊者之間的恩怨,雖然知道地不是那麼詳細,但也了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