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朵紅色的曼沙化陀都變成了一只紅色的蝴蝶,輕飄飄的飛起。
地面響起了呻吟聲,地上那些死尸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玉漱身體飛出最后一片蝴蝶,他的身體就如同透明一般,飄飄然如同短線的風箏。無力的叫了一聲:哥。
公子
臨秋是一家酒店的掌柜,這臨秋酒肆雖不大,卻是交通要塞里唯一的歇腳處,就如同江湖所傳聞的那樣,這里也是事件頻發地段。
武林人多好義氣,這意氣之爭實在是少不了。臨秋撇了一眼激戰的雙方,繼續低下頭做她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沒有傻到去苦苦哀求:兩位大爺別打了,小店賠不起啊。
那兩個莽漢卻好似兩只爭奪母獅子的雄獅,大的刀斧對上鐵錘,放出沉重的響聲。
臨秋懶懶抬了一眼,門外陽光正烈,晃得她睜不開眼,但隱隱感覺有什麼人進來了。
那兩個莽漢還在激戰,眼看一人的斧子就要砍上一人的脖子。
就恰巧在那一瞬間,一個人從他們之間穿過,身形快的臨秋竟沒看到他怎麼做到的。
就聽見一個雖疲憊卻清冽的聲音:掌柜的,給我一間客房。
臨秋下意識的抬頭,那一瞬間,她就直直的愣在那里,這是一番怎樣的容貌啊,完美仿若天人,讓人不忍直視。看到那人那容,都會聯想到自己的平凡的容貌而羞愧。
臨秋連忙低下頭,呢喃的回答道:二樓最左邊還有一間空房,客官請便。
接著便聽到了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待臨秋回過神來,只能捕捉到那人的一片衣角。
那兩個莽漢剛從震驚中驚醒過來,都默默無言的坐回位置。
“剛才的難道是他?”
“這是自誅魔之戰三年來各位英雄豪杰都在大戰中受到不同程度的傷,而此時江湖上卻出現一位奇才。這公子雖只有十七八歲,卻同時修得十分高深內力。更加奇特的是,他的身體奇異,非但百毒不侵,更能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
“非但如此,在德上更是有超出其年齡的包容。出道年,他從未殺一人,反而經常救人于危難之際。他精通醫理,更擅長解毒,為所有武林人士所敬重。然而這個年輕小輩,竟然毫無歷史,不知從何而來。”
有人傳說,他是邈云山莊蕭楓蕭莊主的獨子,因為看過蕭家獨一無二的瓊瑰玉令牌。”不過這位公子卻從未以蕭家傳人的身份示人,甚至連名字也從不曾透露,真是出奇的神秘。江湖上便全部尊稱他稱他為公子,一來二去,這公子二字竟成了他的代稱。
朋友
而此時,眾人口中的公子卻正對著一塊玉瓊瑰苦思,那時一塊雕琢精致的瓊瑰玉,瓊瑰翠玉的背面刻著絢爛的飛舞的蝶,據他們所說,這種圖案是邈云山莊最常見的圖騰,是蕭家的象征。而他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他怔怔的看著正面的一個“涼”字,感到心中隱隱灼痛。
如果他猜得沒錯,就像大部分江湖人所說,他一直佩戴在身上的是蕭家的當家令牌,那麼這個字應該就是他的名字。“蕭涼”不,不對,不是這樣的。心中不斷有這樣的聲音出現。
到底是什麼呢,他失去的那部分記憶?
什麼都沒留下,只有一塊玉佩,和一句“不許殺人”,到底想說什麼呢。那人……
這句“不許殺人”已經伴著他七年,自他醒來以后,腦海中變成了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又不知道自己將身在何處。唯有耳邊不停地響著一個人的聲音:不要殺人。
那句話成了自己的一切,不自覺的,他不愿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眼前,每每都忍不住出手,久而久之,竟成了江湖中人。只是,在他心中,他所真正擁有的仍然是那句話而已。
夜深總有一兩只不安分的貓。一陣風間,一把飛刀突然射向房梁,落下一些灰塵來。
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老朋友見面,你就是這樣打招呼的。
一人從房梁上翻下,微微瞇小的眼就像是一條拉不直的線。
“還是改不了的爛德行。”公子腹誹到,卻也并不惱,“你來干什麼?”
“喂,不要這個態度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和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就這德行敷衍我,呃?蕭涼?”
那公子一怒,道;黎熍,說過不要叫我這個名字。
那人仍不改笑意,不交就不叫嗎?生那麼大火氣干嘛!
那人突然正色道:我問你一件事,你答應他們要上明月山?
“這與你何干?”公子不滿道
“喂喂,我也是關心你嘛?你不知道其中的內情。這明月山莊可不是你想闖就闖。有傳聞,三年前那個麒麟魔頭和他哥哥上了山莊,就沒下來。說不定現在還在。”
“麒麟子這恐怕也不是你阻止我的原因吧?你什麼時候變得畏首畏尾?”甚了解黎熍的人很不為然到。
“罷了,也不瞞你。我是看不慣那些老家伙的做法。居然趁著女人生孩子的空隙去襲擊人家,這是太可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