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臨香”二字,隨時恰當,用一個未出嫁姑娘的閨房來比青樓,實在是氣壞了不少人家。但這家里的后臺硬,卻是板不倒的。
這臨香閨雖是青樓,卻只有十分之一的姑娘愿賣身,除了那些追求榮華富貴的女子原作這門生意,也就讓她們做。其她的女子多身懷一副頂尖絕技,例如東樓的廚娘,她做的糕點比宮里的御廚還要好,西樓的舞姬,學到是波斯舞,細腰如蛇,柔韌如柳。這樓里沒有老鴇,都是當紅的藝人坐莊,個人之間都平等,雖也不比誰高多少。因為是各搬武藝的人都積聚于此,才會使得此處最火。而眾女藝人更是為了因其尊嚴,都喜歡在此居住,
此樓原為三層,一層都是一些普通的商戶的圓桌,二樓是包廂,三樓卻是誰都都沒有上去過,那一間修在頭頂上占據了所有人的視線的廳堂,總是靜悄悄的。不過今天那里面竟傳來了說話聲和孩子的哭聲……
白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渾圓的小胳膊,實在是太可愛了,天使一樣的小孩子呢。一雙小手揮舞著,大大眼睛看著自己。這真的是我的孩子呢,長得比我還漂亮。實在是妒忌。
懷里的孩子抱上時,蝶凰一瞬間就變得溫柔的不可理喻,母性一被激發出來,就親啊親啊的親個沒完。
直到好一會兒嗎,蝶凰才抬起頭,問“臨香閣”的紅牌,“少爺,什麼時候被送來的?”
那紅牌不敢怠慢,說道:是兩天前。是魔乾宮的白子風送來的,說多有怠慢,請宮主原諒。
就把小少爺送回來了。
“奧,這樣啊。”蝶凰心道,麒麟子那個孩子的確是想和我化解冤仇,看寶貝的摸樣,白白胖胖的,在那邊也是好好的照看了呢。否則,我絕不原諒。
“宮主,我們真的要在這個地方帶下去,而不是會明月宮看情況。”那個紅牌戰戰兢兢的道。
“對,就在這等。綠柳、疊風還沒回來?”蝶凰說道。
“沒有。”
蝶凰站起身來,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吧。
頭牌下去后,蝶凰走到窗前,透過窗子,能看到下面歡鬧的人群,她站在那里,等待著什麼……
青樓里的人,聽戲的到了北廳,聽曲的去了南廳。這正中間的舞姬搖動曼妙的身材,晃得周圍的人的眼睛是一愣一愣的。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唯恐少了一抹色彩,一個動作。
有一人卻是連一眼也沒看就上樓梯,偶爾看到那人容貌的顧客都張大了嘴,圓圓的能吞下個雞蛋去。
那人上了二樓,又徑直去了三樓。蝶凰看著那人背影,微微心安。
“玉涼,你終于來了。”
“怎麼了?難道事情沒像我們預料的那樣發生?”
“不,還沒有結果。老狐貍很狡猾呢。”蝶凰回過身來,沖他微微一笑:快來看看我們的孩子,長得好漂亮啊。”
玉涼看那個孩子,細細的眉,還有那小嘴唇都是蝶凰的樣子,但那雙大大眼睛,卻是和自己小時一樣,忍不住的想要上前抱抱他。
“來,爹爹抱抱。”
孩子認主似的被玉涼抱著,不哭不鬧。
“對了,涼。還沒給孩子起名字呢。”蝶凰笑語盈盈的說。
“這是我和你的孩子,也是蝶家的后人。我希望他長到后能夠自由自在的飛翔。
小名就叫飛兒吧。”玉涼看著蝶凰,又看著那個孩子說,“至于大名,以后再想個響亮的名字。”
“飛兒,蝶飛兒,好名字呢。像蝴蝶一樣自由自在的飛翔。”蝶凰自言自語著,又用手撥動著小孩子的手。
飛兒被挑動著,嘴里發出一一啊啊的聲音,玉涼抱著蝶凰,看著那個孩子,那一瞬間的幸福,被太陽發酵了。
“稟宮主,疊風來了”,門后一個聲音稟告道。
蝶凰一愣,隨即反應后,將飛兒交給了門后之人,對她說:讓她上來吧。不一會兒,疊風已經跪在蝶凰面前。
“果然不出宮主和堂主所料,京城里今天派出了五千人馬,兵分兩路,向城外進發。而且宮里有傳言,皇帝好像病了,有三天不上朝了。”
“病的重?消息準確嗎?”蝶凰挑眉,把她扶起來。
“是宮里的太監說的。好像全宮里的太醫都被留下待命,皇帝的情形不太好。”疊風回答。
“若是真的。他此次出兵就不會是想要收復一下那些囂張的武林人士那麼簡單了,他很可能會盯上我們呢?”玉涼一臉擔心的看著蝶凰。
“怕他也相信什麼蝶族會起生回生的妖術這一類的傳言,把我們招進宮去。或是以這個威脅我們。”
“難怪皇帝會著急,最近幾年,這些武林門派和地方豪強團團聯手,已經對皇權造成了威脅,一直是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這一次直接出兵攻打明月山莊,可以說觸碰到了皇帝的底線。再能忍耐的獅子也不會容許在自己的地盤上捕撈獵物,他們公然集結五千人馬,雖不多,卻傷了皇帝的安全心。
恐怕此次一生病,更是要為子孫殺殺這些人的力氣。那些江湖人,空有武藝,做的并不明智呢。”玉涼解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