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凰看她模仿麒麟子的口氣說話笑的不得了,好一會兒才止住說:對我們下手?也不看看我們是誰?就是玉涼的話,他那些所謂的大內高手也絕無可能抓住呢?還是回去在修煉幾年吧!
玉涼聞此,抬起頭來,問道:宮主,飛兒她……
蝶凰打斷他,說道:你放心。我已經把她交給涵香了.
“涵香?就是那個紅牌?”玉涼不放心的問。“我一直有一個疑惑,她以前在宮里呆過嗎?”
“宮里?你怎麼這樣想?她是我從青樓帶出的姑娘,并沒去過宮里,宮里的人倒見過不少。”
玉涼疑惑道:那她身上怎麼會有宮里的貴妃級人物才能擦得起的紫露瓊脂的味道?
蝶凰一驚,連忙命一個小丫頭去尋涵香過來。
一炷香過去了,直到蝶凰等的不耐煩,那個小丫頭才戰戰兢兢的回到:回宮主,涵香不在臨香閣內,我四處找遍了,她好像……好像……失蹤了……。說完,那個小丫頭竟然大哭起來。
玉涼聽完,人已經離開了屋內。蝶凰緊緊的跟在他后面,她心里一團亂麻,飛兒這兩個字占據了她整個心。
玉涼打開涵香的閨閣的門,一道飛劍刷的一聲過來,他偏頭一躲,那劍直直的插入門柱上,劍上還附了一封信。
“蝶凰宮主:
承蒙您不棄,將少宮主交到我手上。為了您的兒子和蝶族的生命,我受當今皇帝之名邀您去一趟皇宮內。明日午時,靜候佳音。
涵香”
“疊風,給我備馬。我要進宮。”蝶凰看完后,眼神一下子變得冷冽起來,對著屬下的話也嚴厲起來。
“宮主,這絕對是一個陷阱,您不能去。”
疊風驚道,連忙大聲阻止。
“疊風,這是命令。”冷靜的聲音里隱含一股怒氣。
“凰兒……”似是勸慰一般,玉涼在一旁輕輕的叫道。
誰料蝶凰一記冷眼過去,怒道:難道你也要勸我,那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
玉涼搖了搖頭,輕輕的握著她的手,道:“不是,我陪你去……”
皇宮大院,金碧輝煌。遠遠望去,就像一座金子城。
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是吐水的螭首,頂蓋黃琉璃瓦鑲綠剪邊;殿柱是圓形的,兩柱間用一條雕刻的整龍連接,龍頭探出檐外,龍尾直入殿中,透著殿宇的帝王氣魄。
這不是上早朝的時間,而那皇帝偏偏選了正殿作為接見的場所,這其中難道沒有一種皇家的威懾?
殿頂滿鋪黃琉璃瓦,鑲綠剪邊,正中相輪火焰珠頂,寶頂周圍有八條鐵鏈各與力士相連。殿前兩明柱各有金龍盤柱,殿內為梵文天花和降龍藻井
金色的城,想要把所有的顏色都壓制住,連天空都顯得不是那麼的藍了。
長長的白色臺階上,卻有壓不住的兩色存在,一點紅,一點藍。
蝶凰一身盛裝,額上朱砂明媚。
玉涼一身白衣,眼角淚痣低垂。
火紅,是尊嚴。
藍色,是自由。
踏入殿內,首先便是一種死寂的空曠。
看那大殿。前后出廊硬山式,殿頂鋪黃琉璃瓦,鑲綠剪邊,正脊飾五彩琉璃龍紋及火焰珠。面闊五間進深三間。殿內“徹上明造”繪以彩飾。內陳寶座、屏風;兩側有熏爐、香亭、燭臺一堂。殿前月臺兩角,東立日晷,西設嘉量。
殿堂上的君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位看慣了群臣俯首的君主看向那兩個人,眼中露出的是絕對的威嚴。
他知道,只要他坐在這個位子上就是至尊,就是不容褻瀆的存在,就是下面一幫奴才的主人。
他看到那兩個人微微的跪下,說道:
民女蝶凰叩見陛下。
草民叩見陛下。
二人的背具是直直的,沒有一點謙卑的味道。
對于皇帝來說,他就是貓,而下邊的人無疑都是老鼠,他們的生死掌握在他的手里,可是,就偏偏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們蝶族的人都是這樣的不講禮儀嗎?真是未經開化的蠻族。”
“蝶族生性崇拜自然,并沒有那麼多繁文俗禮。這也是蝶族的民族習慣,還請以寬大博愛的大尚民族的皇帝理解。”蝶凰不卑不亢的說道。
“奧?”皇帝瞇了瞇眼,看向那個大膽的女子,“宮主果然是絕色啊,聽聞宮主彈了一首好琴,我這兒正好有一把千年古琴,可否為寡人彈上一曲。”
大尚民族輕樂音,是以彈奏樂器的人地位低賤,這一請求,著實無禮。
蝶凰正猶豫間,身邊的玉涼已經開口:宮主身體微有不適,這一曲就有在下代勞吧!
說罷,玉涼飛身而起,奪過那把古琴,唰的一撫,似玉碎、似鶴鳴,音低幽沉昵,果真好琴。
“放肆!”旁邊一個尖利的聲音,一個大太監怒視這玉涼。
那皇帝向他擺了擺手,只有有人彈,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然而,玉涼以琴當劍,以內功為力,那把琴上仿佛也如絕世寶劍一樣鋒利,在空中劃出銳利的殺意。琴本身受著殺氣沖擊,發出的冷冽的音色,讓人不寒而栗。
一曲終了,皇帝感覺自己后背已經陣陣發涼,若是那人用琴指向自己,恐怕再多的大內侍衛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