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擎天山就是指女良山了吧?定滅那千年笑談……”蘇星就覺得寫這個的女人真夠霸氣的,這千年笑談莫非指的就是這近一千年來的斗星?看下面題字是個宋字,讓人不禁想到了某人。
武司幽眼神微瞇,凝視這七絕不語。
“客官,這塊玉石詞碑專題詩詞,只要一兩黃金,客官要不要留下千古美名?”小二上前來笑呵呵地說道。
“這是誰寫的?”武司幽面無表情地問道。
“喔,這是一位姑娘寫的。”小二說。“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
“她長什麼樣?”蘇星也問。
小二露出了一副贊嘆的表情:“美,實在是美,好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對了,當時還有一位玉樹臨風的公子為此題了一首詩詞……”他指著下面。
上面寫道:
三皇五帝尋未央,
聞女娉婷賽雪霜。
黛眉似煙青山色,
含嬌細語滿庭芳。
夜里望月空長嘆,
美人如花隔云端。
愿墜輪回三千次,
只為佳人一縷香。
題字,柳天涯。
蘇星暗道一個靠字,這柳天涯是個風流才子,看來那女子還真是魅力無限,所謂未央又叫做未央宮,梁山神話里宮殿,傳說當九天玄女落入凡塵便是居住此宮,把她比作落凡謫仙可見的確是沒話說了。
“這上面的詩還有誰看過?”武司幽很少見的充滿了詢問。
“大概有四五名,最近一次一個月前一名秀雅婉約女子也看過,好像還說了什麼有趣……”小二恭恭敬敬回答。
“秀雅婉約。”武司幽沉吟。
“她也題了一詞……”
“星力自負為一,傲氣不讓傷雄,似像伏龍困淺灘,滴血遙望蒼穹;不幸聚義義反,時雨播仁仁兇,哪時若記當年情,娘山姊妹依舊。
花題。”
這玉石詞碑在潯陽樓也是有名的一景,當初血影老魔一戰,梁皇在潯陽樓望蒼莽如血寫下了“殘兵裂甲嗜血殺,萬里長屠江山畫”一詞,從此之后許多有些雅興的修士無論有沒有才華才情都愿意留下一筆。這玉石詞碑是以星力所刻,功力不夠的星者往往也留不了多久。
蘇星看了下那宋姓女子和柳天涯題字前者柔性婉約卻不失鳳舞九天之氣,那柳天涯也是刻得一手生花,那花題字則是筆意透石碑,功力渾厚,隱約霸道自負,所謂見文如人,三種截然不同的個性躍然眼前。
“你要不要也寫個?”蘇星看她這麼好奇就說。
武司幽抿著嘴唇,不感興趣的模樣,反邀請道:“你既然能有小乙侍奉,應該有些才華,不如你題寫一個。”
“打油詩還行。”蘇星笑道。
“喔?”武司幽露出一絲興致。
“好吧,既然美人承情,那在下獻丑了。”蘇星也的確有些意動,不過自詡也是知道輕重的,本來是想寫幾句“滿城盡帶黃金甲”“江山如此多嬌”這種霸氣凜然的詩詞讓武司幽刮目相看,想想還是算了,偷來的才華總是心虛了一些。
看那遠山紅霧,又看了看宋字七絕,心底一動,交了一兩黃金,一點星力聚于指間,便刻了下去,雖然不像其他人那般壯麗,但初寫黃庭,恰到好處,蘇星寫的也很短,寥寥二十個字。
“血霧有三千,斷世間姻緣;驀然回首間,一夢埋千年。”武司幽緩緩念道,語氣有說不清的柔和。
“這位公子透徹,和這句定滅千年笑談真是天作之合啊。”
小二拍馬溜須的贊道。
武司幽勾起嘴角,露出很淺的笑容,“你倒是很理解她……”
“好詩好濕。”一個聲音突然贊道。
蘇星看到那白服俊美青年已經靠了上來,看到蘇星筆力功力大加贊賞。“這位道友寥寥數筆意境非凡啊,驀然回首間,一夢埋千年真是一語道破了長血要塞的慘烈。”
“道友這是謬贊了。”他這麼赤裸的拍馬屁讓蘇星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在下方心固,蘇星兄弟不但詩意渲然,功力也令在下佩服。”方心固像是個自來熟,看到了蘇星的提筆就開始攀兄道弟了。
“道友這位內人不知道怎麼稱呼?”方心固的話讓蘇星樂了,他居然以為武司幽是自己老婆,這也不能怪他誤會,孤男寡女置身來兩界關,又不穿門派法袍,那結果自能是夫妻之類了,而且看上去,兩個人關系也是有些親密,難免會讓人遐想。
雖然怎麼看,武司幽的冷艷和蘇星那張易容后的平凡樣子是一朵鮮花插什麼去了。
武司幽皺了下眉,不屑解釋。
“內人司幽。”蘇星想了想,用這個身份正好可以掩飾那些門派注意。
“你有什麼事嗎?”武司幽有些不快打斷。
方心固說:“兩位一定是去朱雀界吧?在下正在尋找去朱雀地道友,一起結伴也好有個照應,不知道兩位愿不愿意?”
朱雀界天才地寶數不勝數,蒼龍界修士常會去朱雀界淘上一番,尤其以散星者更是熱衷此地,只是朱雀異族危險,單身上路很容易就被盯上,所以眾多修士都是結伴上路。
蘇星也正想找個隊伍掩人耳目混進去免得引起其他大派的注意,思考再三,謹慎問道:“不知道隊伍里都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