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好殺。”梁皇笑笑。
“父皇,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可以告訴女兒嗎?你們一定有什麼誤會呢。”趙含煙黛眉一軒語氣有些忐忑,看到她的樣子,天立星董君卿隱藏很好的撇了撇嘴。
梁皇眼有奇異之色,印象中凌煙公主高貴獨傲,似是從不為外界影響,聽出女兒罕見的擔心,有些玩味。
趙含煙臉一紅,若無其事地說道:“人家聽說最近蒼龍界都在流傳‘紫雷圣人’的名聲呢,朱雀界五毒山關于散星者的事情沸沸揚揚的,女兒很好奇。”
“哦,還有這樣地回事。”梁皇若有所思,嘲弄地道:“那十大派看來做得還真是不夠干凈呢。”
“父皇,這紫雷魔頭到底怎麼得罪父皇了?居然把他得到的星武都搶來了?”趙含煙柔聲細語。
梁皇就把天瑯谷萬年鎮邪瑯竹的事情簡單復述了一遍,至于紫雷魔頭簽下數名星將倒是省略不提。
“啊……”趙含煙目瞪口呆。“他居然和父親對上了,還搶走了萬年鎮邪瑯竹……天……”凌煙公主一聲驚呼,不是為蘇星能搶走萬年鎮邪瑯竹,而是蘇星居然敢和自己父親對抗,這要何等的魄力啊,趙含煙閉誰都更清楚梁朝皇帝的威嚴,那發怒的樣子恐怕十大宗派都要避之不及。
“他真是走運呢。”得知蘇星用玉佩逃走,趙含煙不經意松了口氣。
這個細節讓梁皇眼皮一跳。
“父皇準備傾盡國力追殺他,本來朕是不想參與十大宗派之中,可是他居然敢挑釁朕,含煙,你說朕該不該這麼做?”梁皇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家伙真是太大膽了,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惜呢。”
趙含煙咬著嘴唇,想起了虛空洞府里的遭遇;面紅,露出一絲女兒狀,哪有什麼死不足惜,分明打情罵俏。
董君卿假咳一聲提醒。
趙含煙臉熱,一本正經道:“不過女兒覺得這紫雷魔頭無過甚至有功,父皇通緝就是下下策了。”
梁皇對趙含煙如此說法有些意外,笑道:“為何?”
“如今‘紫雷圣人’盛名正在散星者許多門派里擴散,十大宗派名聲可不怎麼好呢,父皇如此做,不正是助紂為虐了嗎?這就讓其他修士寒了心。”趙含煙分析說道。
梁皇點頭。
看到父皇似是露出贊同,趙含煙繼續說道:“其二,父皇不應該通緝他,還要感謝他才是呢。”
“感謝紫雷魔頭?”梁皇失笑,要是別人聽了會覺得荒誕,哪有剛被挑釁失去靈物還要反過來感謝對手的,換作別人,梁皇就一巴掌拍死他了,不過他知道自己女兒的聰慧,繼續聽著。
趙含煙也笑道:“含煙可否問父皇兩個問題。”
“問。”
“第一個問題:那萬年鎮邪瑯竹一定沒有萬年吧?”
“恩,還有十年,到達萬年恐怕也早就取了。”
“第二個問題:父皇可有靈液迅速催生剩下的十年呢?女兒看,天瑯谷一定是費了不少心血在上面,如果不是千年淚這種靈液怕是不能催生呢。”
“這倒沒有。”大梁王朝雖然富裕,但像千年淚這種催生靈液也是找不出半點。
“第三個問題:玄冥界有魔教知道了天瑯谷的萬年鎮邪瑯竹才會偷襲吧?”
“正是。”梁皇抿著笑容,已經明白女兒想說什麼了。
趙含煙嫣然:“所以父皇應該感謝紫雷魔頭幫父皇解決了一個隱患呢。”
鎮邪瑯竹還有十年才能成熟,期間梁皇也不可能暴殄天物,而他又沒有什麼手段能迅速取走鎮邪瑯竹,這麼一來的話,玄冥界的偷襲下一次就會演變成戰爭,萬年鎮邪瑯竹是能魔教克星,玄冥界不連根拔起怎會甘心,到時勢必會是一場生靈涂炭的戰爭。
如今紫雷魔頭把它取走也省了不少心思了。
梁皇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只是這萬年鎮邪瑯竹落到魔頭手中,終究是讓朕不太放心。”
“雖然別人叫他魔頭,其實蘇星人不壞呢。”趙含煙想起那日洞窟里臉上又飛起了一片紅霞。
“紫雷魔頭是降星者,他得到如此神物,含煙,斗星對你會很不利,你倒是幫他說話。”梁皇笑著問道“你見過他?”
“女兒只是實話實說。父皇,不必擔心,就算他真拿了萬年鎮邪瑯竹那也只能讓玄冥界魔頭去頭痛,人家才沒什麼好擔心的。”趙含煙神態嫻靜:“在虛空梁山里,還是多虧他,女兒才拿到玉佩的。”
董君卿哼了一聲,有些不悅,趙含煙居然要感謝一個輕薄之徒。
梁皇看了一眼天立星,又看著趙含煙,心里明亮。
“既然你這麼說,朕就相信他一回吧,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他這邊,朕就不追究他了。”梁皇沉吟,萬年鎮邪瑯竹對他用處也并不大,他只是擔心魔教會利用鎮邪瑯竹衍生出的“靈光”創造詭異功法,現在聽趙含煙談起那蘇星,似是又愛又恨,看起來也不是窮兇極惡之徒。
“含煙,你有辦法找到那蘇星嗎?”
“父皇?”
“朕只是想和他談談女良山的事情,不會對他怎麼樣。”
梁皇淡淡一笑。
“他行蹤神出鬼沒,紫微生辰綱就沒有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