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施主,老衲真是找你好苦了。”
一名老態龍鐘的老者有些欣喜地走來。
“呃……葉禪師?”蘇星好像記得這個名字。
“老衲枯葉。”枯葉禪師呵呵笑道。
蘇星突然有非常不妙的預感。
“原來是桫欏天的枯葉禪師,怎麼,你認識這位施主,難道是大師所教的弟子嗎?難怪如此。”阿羅陀哈哈大笑。
其他人這麼一想就欣慰了。
“慚愧慚愧,老衲曾受施主點撥,自愧不如。”枯葉禪師連忙說道。
“啊?”
僧人們都個個呆若木雞。
“枯葉禪師在說笑吧。”極樂尊者冷笑。
“施主可是領悟了佛祖的法身真諦,桫欏天十萬佛子親眼所見,老衲慚愧啊。”
“喂喂喂,這位施主難道就是像佛祖吐痰的?”
阿羅陀愕然。
枯葉禪師點頭。
靠。
蘇星很想把這個老和尚一腳踢到恒羅河里去,這枯葉禪師也不知是有意想蘇星宣言或者真心拜服蘇星那一唾沫,又或者別有目的,他這麼一說無疑是把蘇星推到了風尖浪口,開玩笑,別看蘇星當時說得頭頭是道,沒有破綻,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朝佛象吐了唾沫,那些境界高一點的僧人也就罷了,看周圍都是些修佛修傻了的和尚,肯定是把蘇星當作褻瀆佛祖的人了。
“原來是施主你,佩服佩服。”
“貧僧倒是高攀不上了。”
阿羅陀和極樂尊者一個笑的狂野一個皮笑肉不笑。
蘇星也不能退縮,君子坦蕩蕩,露怯倒顯得有些虛浮了。
蘇星的名聲很快就在七級浮屠塔響起,不過正值圣僧開法之際,眾人倒是很平靜,只是議論了幾句,蘇星也沒興趣和他們再做口舌糾纏,了解了一下其他宗門情況就沒管那麼多了。
隨后不久,七級浮屠塔佛光照出萬丈。
一片莊嚴佛光灑下,所有人都停止了喧鬧,交談,上至六祖,下至平民各個顯露出膜拜的姿態,虛空之中涌出朵朵五色蓮花,異香縈繞,覆蓋了整個方圓百里的天空,五彩蓮花毫光放出,其中一副副的圖畫顯現出來,有天女散花,有琉璃極樂。
天上彩鳳對對,青鸞仙鳥展翅,地面功德池中金龍翻滾,瑞氣紫霞絲絲縹縹,高山靈臺,老松虬盤,上有仙鶴叼靈芝,雷音寶剎之中,舍利懸于高空,普照大千,金身羅漢合掌梵唱,聲音傳將出來,另人俗念全消,嘆為觀止。
就算是蒼龍界這些修士都是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甚至有些修士就此便皈依了佛門,當然這是后話了。
佛經涌起,響徹天地。
七級浮屠塔的四方八門盡數打開。
里面透出的同樣是極樂之境,仿佛有無盡的誘惑,又充塞了各種魑魅魍魎。
蘇星知道,圣僧選取衣缽弟子便是真正地開始了。
“少主(公子),小心。”林英眉,吳心解滿腹柔情的囑咐。
“你們也是,看來極樂尊者不懷好意,堤防他們。”蘇星道。
“我們知道的。”
“嗯。”
蘇星看了一眼武司幽,后者點點頭。
看了一眼極樂尊者冷笑的目光和其他人嫉妒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眼神,蘇星冷笑,亦然和她走進了大門,佛光罩體,頓時蘇星就感覺到體內的禪心蓮子蠢蠢欲動,已經有開花的趨勢。
這七級浮佛塔果然不愧是佛門圣地,只是進來便有這般功效了。
蘇星睜開眼一看,和想象中不太一樣,入眼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地方,就像個普通的禪房,看不出什麼特別,焚香繚繞,壁畫懸掛,不過片刻,禪房就已經有了幾百名僧人修士。
在禪房靜坐一名小沙彌只是敲著木魚,看他還未脫了稚氣。
不過能在七級浮屠塔修煉,哪里可以小覷。
“請問,這里是什麼地方?”
一名蒼龍界青衣修士問。
“此是七級浮屠塔第一層天,西來佛祖在七級浮屠塔最高天等候。諸位有佛心之人可以上樓。”小沙彌邊敲木魚邊說,聲音不疾不徐。“佛祖有說,能登七級浮屠便是有緣之人,能聽圣僧佛法,衣缽。”
“就這麼簡單?”
小沙彌不再說話,只是專心敲著木魚。
一聽這話,眾人立刻爆發出了熱血沸騰地叫好。
一干僧人立刻朝樓上沖去。
很快幾百人就走了大片,大部分人都想最快到達。不過還是有幾十個人不為所動,這些人都是禪法高深,看起來似是得道,只是有些奇怪,禪坐再地,念起佛經。
蘇星覺得這場面十分奇怪。
“夫君,我們也快去吧。”武司幽悄聲地說。
“先別去。”蘇星拉住武司幽的手。
“嗯?”武司幽不解。
“我們先靜坐再說,既然是七級浮屠塔,肯定不會這麼簡單。”蘇星傳音:“看這里一些僧人都沒有動作,恐怕是知道什麼,我們先看看。”
武司幽一看,的確有些奇怪,想了想,便和蘇星一起盤腿靜坐。
那小沙彌第一次睜開眼,暗暗看了蘇星兩人一眼,隨機默然不語。
木魚聲有節奏敲打著。
滿屋子仿佛都填滿了佛法,在耳旁不斷縈繞,蘇星也不抵觸這些佛音,只是精心下來聽著這佛心,感化禪心。
一分鐘?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