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或者一年。
仿佛是漫長的世紀過去了,終于有幾個僧人按捺不住停止了念法,朝樓上走去。
蘇星沉浸在腦海的幻境完全忘記了時間,星胎里的星少女們都不禁哈欠的睡了過去。
“夫君,夫君……”
忽然聽到有柔情的聲音呼喚。
蘇星慢慢睜開眼,看到武司幽的臉近在咫尺。
武司幽松了口氣。
“夫君,我們該走了。”
“哦?”蘇星一看,這才發現其他僧人已經停止了念經,而屋子里只有寥寥二十多人,和先前幾百名比起來似是清冷了許多。
那些僧人都怪異看著蘇星,目光無悲無喜,顯然不是先前蘇星認識的小輩僧人能比。
蘇星還禮。
“諸位久等了,請隨我來。”小沙彌停止了敲打木魚,合十。
眾人也還禮。
蘇星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武司幽解釋了才知道原來蘇星猜測果然是正確,這第一關表面是任意上樓,但事實上是考驗眾人的佛性和耐性,小沙彌敲打木魚說明還在沉浸佛法,佛法未完,豈能隨便就走?其他人被七級浮屠塔誘惑,哪里在意這個細節,于是上了樓。
有些僧人雖然有些領悟可終是沉不住氣,也上了樓。
不過等待他們的出口則是七級浮屠塔之外。
毫無疑問被淘汰了。
蘇星暗暗咋舌,這西來佛祖果然名不虛傳,七級浮屠塔考驗還真是有些夸張,光這第一層樓就玄機重重,如果不是蘇星正在領悟禪心蓮子忘記時間,恐怕也會沉不住氣,光是那縈繞耳旁的佛音對很多不喜佛的修士就是致命的。
“有趣,有趣。”蘇星暗道,越是有些期待了。
進了第二層,情景再變。
放眼望去居然是一片極樂世界,蘇星一看,發現一起來的人全部不見,武司幽也失去了蹤跡。看來這七級浮屠塔每一層都是一個世界都是真的,明明一起進入卻是各有世界,而且這世界似乎廣闊無邊,無邊無際。
蘇星皺眉。
這一層又該怎麼過去?
想了半天,蘇星沒想明白,索性不去想了,反正又是什麼佛門玄機罷了。
蘇星御劍在這虛空極樂尋找第三層的出口,突然這時,天邊飛來了一只白鴿。
蘇星還是第一次看到活物,立刻追了上去,那白鴿見到蘇星也不逃,相反十萬火急朝蘇星懷里撞。
“閣下救我,我可以報答閣下。”白鴿振翅說出了人話。
“你怎麼報答我?”蘇星覺得有趣,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可以帶我去上層嗎?”
白鴿正要回話,這時天際傳來強大的氣勢,如排山倒海滾滾而來,那是一只碩大的金翅鷹雕。
“這金雕要吃我,求閣下救我。”白鴿瑟瑟躲進了蘇星懷中。
“想跑哪里去!”金雕大叫,翅膀刮起的金風撕裂的人皮膚生疼。
“你放過我吧!錯過我你還有下一個,可我的命只要這一條啊。”白鴿可憐地說。
金雕說:“我何嘗不知道你說地道理,但我現在餓壞了。不吃你也沒法活,這個世界大家活著都不容易,不逼到絕路我也不會緊追不放的。”
“閣下,請救我。”白鴿說。
金雕說:“閣下大慈大悲,救這鴿子一命,難道就忍心看我老鷹餓死嗎?”
蘇星一聽這話頓時明白此時所發生的情景。
這不就是當年佛祖割肉為鷹的典故嗎?
日啊。
不會是讓我割肉吧?
蘇星無語。
“閣下,快點放開那白鴿,今日我非吃它不可。”
按理說,蘇星此時應該學那釋迦牟尼說什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然后割下和鴿子同等的肉厚完成此樓,但是蘇星知道佛祖是把肉全割完了才成佛,何況……我還沒這麼腦殘的想要自殘吶。
但是不做出什麼行為恐怕和佛道觀念不符?
思慮再三,蘇星嘿嘿冷笑。
“不好意思,我也餓了,這只鴿子既然入我懷,和我有緣就入我肚罷。”蘇星捏起可憐的白鴿放進懷中,白鴿完全傻眼。
金雕也傻了。
這他媽的有人搶食啊。
“你當真?”
“弱肉強食自古真理,而白鴿入我懷,不是有緣嗎?”蘇星說:“你還是速速退去,不要打擾我吃鴿子的雅興吧。”
“嗚嗚嗚嗚嗚……”白鴿哭。
金雕一聲長嘯,“好一個能言善道的嘴,今日,那本雕就吃你飽肚正好!”只看到金雕搖身一變化為一個金甲兇猛男人。
“正合我意。”
有因必有果,蘇星點頭。
轟隆的一聲,金雕男人發起了進攻,看他雙爪如刀,氣勢兇猛,蘇星不敢小覷。
話語未落,金爪已經攻去,抬頭間,眼神犀利鋒芒,閃爍金光烈焰。
一擋之下,火花四濺。
手臂立刻被抓出了鮮血。
速度好快。
蘇星招出飛劍,但這金雕比神念還要快,搶先一步又攻來。蘇星雙手一合,放出紫府仙雷,紫色蓮花百朵齊齊綻放,金雕展開雙翅,突然放出金光直接滅了這紫府仙雷。
不好,這里是虛空極樂,這金雕恐怕有些難纏。
蘇星那黑色如深水的眼瞳流露出一絲異色,他根本沒有想到這金雕化身會是不輸于星將的武力猛將,更加沒有想到,這金雕攻擊起來如同暴風驟雨,和以往對戰過的星將比起來差不多的感覺,只要蘇星有一絲的大意又或者跟不上金雕的節奏,那麼下場只能是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