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媛等人還是被吵醒了過來。
“本小姐怎麼出不去星胎啊。”時媛瘋了。
“其他姐姐呢?”
“嗯。”
“不行。”
都和時媛一樣,星胎如同被凝固住無法脫身,所謂星胎便似包裹宇宙的河流,生生不息流動,只是突然之間,這河流如同結冰了,時媛等人怎麼也沒辦法掙脫,這可是讓幾個女孩呆住了,星將出不去星胎,事情可大條了。
“大概是因為這七級浮屠塔的原因吧。”蘇星倒是很淡定,看這七級浮屠塔每一層如同一諸天,也愈發肯定這一定是洪荒遠古的靈寶,既然在靈寶中,能困住也不是不能理解。
“嗚嗚嗚。”
“好了,既然圣僧敢用浮屠塔考驗,自然是設計周全,出不去也正常,這件事我一個人也能搞定,心誠則靈。”
也只能這樣了。
幾人無奈。
“哥哥,那你的傷還好嗎?”安素問關心地問。
契主受傷,星胎里女孩自然也能感受得到。
蘇星檢查了下傷勢,在蘇星所經歷中只能算皮外傷了,拿出丹藥敷衍了一下,蘇星又跟著從懷里把那白鴿給捏了出來。
“大俠,佛祖,英雄,饒命啊……”白鴿雙翅合十,十分的搞笑。
“現在我救了你,你怎麼報答我?”蘇星笑了笑。
“啊?你不吃我了?”
“你的肉還不夠塞牙縫的。”蘇星舔了舔牙,白鴿顫抖。
“別浪費時間了,直接告訴我,第三層該怎麼去?既然是佛祖割肉為鷹的典故,這也是考驗吧?”蘇星說。
“那還請大俠先把我放開。”白鴿羞澀地說。
蘇星惡寒,心說你這只鴿子做什麼嬌羞狀啊,星胎里的少女們一陣嬌笑,手指松開,白鴿振翅在天空自由的飛翔盤旋。
“這位施主請!”
茫茫虛空傳來一聲莊嚴的佛號,蘇星面露虔誠。
砰的一聲。
白鴿發出一陣白光,那弱小的軀體立刻在空中變得比太陽還要刺眼,蘇星都很不適的眨了眨,等到光芒柔和之后,一條通往上層的長長階梯便出現在了眼前。
“還真是煞費苦心。”蘇星暗道,幾步登上了階梯便慢悠悠朝上層走去。
……
吳心解很郁悶,不出所料,想去這七級浮屠塔試試這圣僧傳道,第一層都沒過去便是淘汰了出來,等再想靠近時,七級浮屠塔周圍已經有了禁制。
坐在酒樓觀看遠方的寶塔,吳心解嘆氣,也不知道公子現在怎麼樣了?聽到周圍有人議論上萬名修士在第一級就失去了機緣,吳心解暗怪這考驗變態,心底也為蘇星擔憂。
林英眉如往常一樣,眼中只有一股說不出去的淡泊平靜,眉宇間英氣不見,遭來路人頻頻側目。
吳心解撐著下巴,好奇地問道:“林英眉,你現在會后悔嗎?”
“后悔?你指的是星胎嗎?”林英眉黛眉一掃。
吳心解點頭。
作為契主的星將沒能在降星者危機關頭跟隨左右對天雄星怕是不小的打擊,當然更重要一點是失去了星胎,那麼星將契約最大的優勢“不死”就蕩然無存了。
“有司幽,小乙在下相信她們可以保護好少主。”林英眉平靜坦然,神態仿佛對于其他的事情不值一提。
吳心解莞爾,她地問題是多余了,當初在突破那一層關系時,自然就已經考慮到種種后果,現在再談后悔只是貽笑大方,何況天雄星豹子頭林沖怎麼說也是頂級武將,所謂“不死”還真不會放在心上,否則的話千年以來天雄星都拒絕簽下契約。
“在下倒是擔心姐姐。”林英眉反過來說,女良山如今介入,日后斗星必然會十分慘烈,失去了星胎對于毫無武力和法力的天機星實在是危險至極。
吳心解露出了毫無顧忌的笑容。
幾杯碧香葉茶入喉,林英眉抿著薄薄的嘴唇:“從剛才起,一直就有人盯著我們。”
“是合歡院的和尚?”吳心解漫不經心。
“嗯。”
“每一個人都擁有生命,但并非每個人都懂得生命,乃至于珍惜生命。不了解生命的人,生命對他來說,是一種懲罰。”吳心解就像在憐憫一件可憐之物:“就成全他……”
“姐姐也很有禪理。”林英眉若有所思。
“皮毛啦。”
吳心解笑了笑,望去了七級浮屠塔。“不知道公子現在怎麼樣了呢?心解有些想他了。”
“……”林英眉愣了片刻,道:“如果少主失敗了,怎麼辦?”
“失敗了啊?”吳心解俏皮眨了眨眼,“第一夫人英眉你說還能怎麼辦呢?”
林英眉了然,目光同樣望著那寶塔之上,帶著徹骨之寒。
……
話說蘇星此時終于是爬完了階梯,進了七級浮屠塔的第三級。
讓蘇星很失望的是,這一級里依然沒有武司幽的倩影,入眼仍然是一個婆娑世界,但是這世界和第二級有些不同,只見地上是金砂一般的金色婆羅花堆砌如海,無數金色的桫欏菩提木成片如林,樹上開滿了桫欏花,比雪還要茂盛。
沒有了梵音繚繞,沒有了仙鶴祥云,天地間只有這金色的桫欏菩提靜靜矗立在這個世界,風聲拂動,桫欏菩提樹嘩嘩作響,漫天的金色花瓣紛紛隨風起舞,恰如漫天飛雪,似人間仙境,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