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天毒煙減輕了它的痛苦,但是更痛苦還在后面。
雙刀錯出一條風暴。
倩影輕盈而落。
墮羅花紋蟒急促地吐了吐口中的長信,它恨不得將這比自己更為妖孽的女子慢慢咬碎,吞進肚里,眼看對方就要沖到跟前,它突然扭動了一下身體,巨大的蛇尾,就劈頭抽了下去。
地彗星扈娘子吃聽見“呼”的一聲,狂風呼號了起來,緊接著,頭頂的光線一暗,一股狂猛的力量,如同泰山壓頂一樣向她壓了下來。
扈三娘連忙把身體往下一沉,然后朝左邊閃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墮羅花紋蟒的尾巴,從她身邊擦過,重重把毒霧抽出了一個大洞,云霧繚繞,氤氳彌漫,將空氣變得更為渾濁而妖艷。
一擊不中,墮羅花紋蟒沒有給他彗星扈娘子任何喘息的機會,立刻開始進行第二波的攻擊,它張開血盆大口,數十道毒煙繼續噴出,如同一條條小了一號的巨蟒,嘶叫著,張牙舞爪的向扈娘子撲了過去,聲勢驚人!
只是完全無法阻擋那曼妙的水藍倩影。
墮羅花紋蟒感到危險,又想抽起蛇尾,這時一道白光卷來狠狠把墮羅花紋蟒纏住,正是亟海白靈蟒,這亟海白靈蟒也是強大星麟獸,一口咬住了墮羅花紋蟒的獨角,吐出白光。
扈娘子一見,身影一飛,騎上了汗血銀鬢馬,一個沖刺,配合星麟獸的強大沖擊就把墮羅花紋蟒沖的搖搖欲墜也終于沖過了上古異獸的防御,接著扈娘子的金風玉露雙刀在墮落花紋蟒上一絞,就將其絞成兩半。
一條七彩靈魄飛出,扈娘子正要絞碎。
“姐姐,給我。”時媛一見驚呼一聲。
扈娘子刀鋒一停。
只見時媛拿出一個玉瓶,墮羅花紋蟒的靈魄就被吸入瓶子里,地賊星哈哈大笑。“太爽了,本小姐終于有了這條洪荒五毒獸了,看來本小姐的‘五毒幡’還是有希望變成‘五藏幡’的。”
隨著罌粟仙子一死,墮羅花紋蟒一滅,宮殿恢復了安靜。
張玉琦看到滿目的毒煙不喜,就用白水鑒心洗去。
“時媛,你拿到長生碑了嗎?”張玉琦問道。
時媛從洪荒的“五藏幡”幻想里清醒過來,得意的一揮手,掌心出現了一個小的殘碑,正是第六宮的長生碑。
張玉琦松了口氣,擦了擦汗。
這次可真是驚險無比,碰到了一個歹徒的罌粟仙子,這女修的神通實在是匪夷所思超乎常理。“幸好娘子你來了。”
“是啊,娘子姐怎麼會來這?第七宮的長生碑拿到了嗎?”時媛奇怪地問道。
扈娘子點頭,掌心也出現了長生碑。
“娘子姐真厲害,居然這麼快就拿到了。”時媛羨慕地說。
其實對于扈娘子來說倒的確簡單得很,第七宮碰到的是星海修士扈娘子使出了“織情”,此情一織,那修士也和罌粟仙子一般傻眼,而扈娘子的身法又極快,這麼一困,那些修士若沒有保命手段,自然是躲不過地彗星一丈青飛星鵲舞。
要知道,這“一丈青”頭銜真正的意思可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不過連續殺死兩個星海巔峰老祖也讓地彗星扈娘子感到非常的疲憊,就算喝過糖糖的如癡如醉,也讓扈娘子已經精疲力竭,太累了,只是拿到長生碑一切又是值得的。
“相公那邊有虹光異象,看來是有狀況,我們趕快去吧。”扈娘子對姐妹們道。
張玉琦和時媛點頭。
三女立刻朝宮殿外飛去。
第七宮。
太乙劍宗的祖師孔不語尸體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頭顱早以滾落,周圍灑落不少碎片,老臉充滿了驚駭,目光所望地方是一個高臺,那里原本應該放著一塊長生碑如今也是空蕩蕩的。
奚月和張緋玉趕往了明月長生宮的第八宮,也是唯一的降星者,雖然長生碑如此誘惑,但是吳心解還是相當放心交給了她們。
不過第八宮的危險程度就算是天機星神機妙算都不可能算出來的。
當奚月和張緋玉到達第八宮時。
已經有一名紫裙少女捷足先登并且在長生碑上觀察了好一會。
“娘們,那東西可不是你的。”船火兒張緋玉一聲冷笑,舉起火焰魚王刀就撲殺了過去,一條炫目的火龍熊熊燃燒,從刀中甩了出來。
紫裙少女回頭,嫣然巧笑,一件法寶飛出和火焰撞在了一起,但張緋玉的刀法大開大合,十分霸道,不顧一切絞殺下來,少女無奈只能往后一跳,輕飄飄跳到了二樓。
“難道是你們的嗎?”
少女笑如春風,她正是紫宵仙宮的胡冪。
看到居然是星空期的大修士,奚月哪里敢大意,暗中傳音讓張緋玉搶碑,隨手一招,喚出飛劍。
胡冪伸手輕輕一點,紫色飛劍同時落下。
兩女的飛劍凝聚成形,絞了過來。
兩道劍光來回穿插,胡冪的飛劍呈現一道通體紫煙一般,在空中急速飛行之時卻沒有發出半點破空之聲,如同煙霧一般縹緲。
“這是?”奚月立刻認出了這劍訣的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