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兄弟放心,這寶鏡安然無恙。天竹揚了揚手腕上的一飾物,笑著道。
此時此刻,那千緣鏡不知何時已經又回到了他的手中,縮小到了指肚大小,系在他手腕上仿佛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裝飾品。
哦,那就好!若這寶鏡有絲毫損壞,晚輩可是砸鍋賣鐵也是賠不起啊!風烈嘿笑著道。
小兄弟說笑了。
天竹先生無所謂的笑了笑,他稍作沉吟后,便對火蟒王和風烈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此分別吧,等日后我自會讓玄機去四方城尋你們,告辭!
告辭!
風烈和火蟒王連忙還禮,臉色都有些不大自然。
天竹先生也不再拖泥帶水,直接拎起還在為先前那一掌驚得失魂落魄的莊玄機飛上了高空,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
目送著二人漸漸消失之后,風烈服下了一顆妙春丹,修復了下體內被震得稍有紊亂的經脈。
片刻之后,風烈目光微微閃爍,道:你說天竹先生為什麼會如此待我?
此地如今只剩下了他與火蟒王兩人,這話自然是對火蟒王說的。
這天竹先生的熱情明顯有些過火,即便風烈再如何自大,也不可能認為人家堂堂一閣之主會無緣無故對自己如此殷勤,連鎮教至寶千緣鏡都說借就借,無半死猶豫。
不說別人,即便是火蟒王都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面子。
火蟒王皺眉沉吟了一下,微微搖頭道:這個麼,老夫也說不好。
在詹天閣復出之前,天竹先生一直在天龍神朝的龍武學院中擔任副院主之職,其人口碑倒是不錯,不是那種喜歡耍弄陰謀詭計之人。
但他今日對你的態度可就真是令人奇怪了,要說起來,或許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
什麼原因?
他日后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哦?這怎麼可能!不過,或許也只有這個可以解釋了。風烈眼神微微瞇起,臉上若有所思。
數千里之外的空中,天竹先生與莊玄機踏在一頭藍羽大雕的背上,穿梭在云層之中。
此時,莊玄機臉上一片淡然,俊逸灑脫的氣質倒是與身前的天竹先生如出一撤,一雙星目中閃爍著睿智的精芒。
只是,他在看向前方人影時,卻仍然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濃濃的崇敬之色。
師尊,您讓徒兒跟隨在風烈身邊,莫非那風烈身上真有需要徒兒學習的東西麼?
莊玄機略有差異的道。
他之所以這般問,是因為從小到大,他這個師尊教授他的方式有些古怪。
師尊一向只教授他天算絕學,至于其他方面都一概不教,但卻會讓他跟隨在一些擁有特殊能力之人身邊學習。
譬如,七歲時,讓他跟隨在一名奴仆的兒子身邊學會堅強和隱忍;
十歲時,讓他跟隨在一名角斗奴隸身邊學會無畏和兇狠;
十二歲時,讓他跟隨在一名風殺盟的刺客身邊學會偽裝自己。
等等。
這二十多年的時間里,他除了一日不曾落下的天算功課之外,可以說一共跟隨了一百多名師傅,學到了許多不同的品質和技能。
他也很喜歡扮作各式各樣的人物,一個個或猥瑣、或狡詐、或膽小、或好色的角色等等,都令他樂此不疲。
也只有站在自己師尊面前的一刻,他才會做回真正的自己,一個聰明睿智的絕世天才,一個精心培養的閣主繼承人。
不!風烈身上沒有你需要學習的東西,論計謀,即便十個他也不是你的對手,論手段,他更是與你差了十萬八千里,各種性格品質你也不輸于他絲毫,或許,也只有在戰力上,他比你要強大太多,但這卻是你學不來的。
天竹先生并沒轉身,緩緩抬首忘了一眼遙遠的虛空,眼神中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哦,那師尊的意思是莊玄機不解的道。
為師以前對你講過,你這一生,將有三道致命的關口,若是度過了,將會一帆風順,度不過,就是死路一條,即便是為師也不可能逆天改命,替你度過。天竹先生悠然道。
弟子一直牢記在心,讓師尊費心了。莊玄機道。
天竹先生微微搖了搖頭,繼續道:我之所以讓你跟在風烈身邊三年,是因為我不經意間發現,你待在風烈身邊之時,那三道晦氣似乎有所收斂的趨勢。
什麼?竟然有這事?莊玄機不由的瞳孔一縮,心中轟然大震。
那三道晦氣就仿佛懸在他頭頂上的三把利刃,隨時都有可能毀去他的小命,令他如鯁在喉,若風烈真有這本事,別說跟在他身邊三年,即便是三十年他也肯干。
但接下來,卻聽天竹先生略有遲疑的道:這一點我也不是很肯定!
按理來說,只有氣運極為逆天之人才會幫助他人遮蓋些許晦氣。
但據我觀察,那風烈的氣運只能算是一般,而且似乎還在不停的消減,仿佛是在以氣續命一般。若是這般情況在三年之內無法改變的話,風烈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