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花王席卷那些花瓣,開始來一次蛻變。
身處其中的石鋒雙眸微閉,呼吸均勻,發絲略微揚起,雙手伸展,單腳腳尖觸及花王,左腿微微屈起,若要飄然飛仙似的,那一幕如同永恒的畫面,烙印在眾人的腦海之中,想要抹除都不行。
花王蛻變,石鋒的接天圣樹也在急速的轉變。
兩者是相輔相成的。
直至這一刻,石鋒才感覺到那種牽連,就如同兩者是陰陽互濟一樣,彼此都沒有消耗,反而在彼此成長。
紛紛揚揚的花瓣雨伴隨著那清越的風鈴聲,就是那完美的畫卷,而非真實的了。
哪怕是藍袍圣使,大楚皇叔等人想要破壞,都生出莫名的不忍心之感。
絕美的一刻,烙印下來,再難忘卻。
石鋒的心敞開,任由接天圣樹發揮力量,卻因接天圣樹此次變化與往常不同,并沒有顯現出來任何的不同,唯有通過內視,能夠清晰的看到,第三條龍根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的凝聚著。
又是一條真龍。
同樣是龍首是樹根,龍身延伸構成樹干,龍尾化為枝干。
約有十多分鐘,花瓣雨消失。
接天圣樹的第三龍根也終于成型。
無需去刻意的試探,石鋒就感覺到自身與天地間的聯系更加的親密了,好似要融入其中一般。
花王得到如此多的精華,仍舊未曾完成蛻變,但是它的體型則從十米之高迅速的縮小直至三米左右,并且花冠也減弱,那淡淡的花香消失了,風鈴聲也沒了,花王就再也沒有之前的風范,好似很普通的一株花。
“終究未能蛻變。”
石鋒輕嘆一聲,這也在意料之中,本身花王距離成熟就差得遠呢,大楚圣地的人顯然對花王的認識很有限。
“雖未蛻變,鋒少所為仍是對我大楚圣地有大大的恩惠。”少宗流蘇聲音清亮,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藍袍圣使,大楚皇叔臉色驟變。
這何嘗不是向他們訴說,他們要保護石鋒,至少在這大楚圣地的范圍之內,他們休想對石鋒動手了。
“多謝少宗了。”石鋒笑道。
他便從空中降落在亭子內。
“瘋子石鋒?”那煉寶老圣師向前走了兩步,動作看上去有些緩慢,風燭殘年的模樣兒,偏偏這人最是讓石鋒忌憚。
“正是,老圣師是?”石鋒盯著此人的那雙眼睛,真的是囊括一方天地,沒有刻意的去看,他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的一切都映襯在那雙寶瞳之內,單單這一點,就堪稱煉寶大殺術,絕對的危險人物。
煉寶老圣師淡淡的道:“我名廖晨陽。”
石鋒的嘴角一抽,“廖姓圣師,不知老圣師與圣手廖天化是何關系。”
“那是先祖。”廖晨陽提及廖天化,那滿是皺紋的臉上也掛著一抹驕傲。
果然。
“原來圣手后裔。”石鋒到不覺得奇怪,圣手廖天化并非西荒大世界的人,卻是在西荒大世界發生的命運轉變,在這里留下血脈延續下來,也并不奇怪,當然廖天化一脈真正地強者并不是在西荒大世界,只能說這里是一脈分支。
“最近我聽聞了太多關于你的傳聞,說你是未來神師,連我先祖都不是你之對手,我有些不太相信。”廖晨陽淡淡的道。
石鋒眉毛一挑,冷眼掃了一下藍袍圣使和大楚皇叔等人,對這廖晨陽的敬重之心也淡了一些,同樣平淡的道:“不知老圣師想要說什麼,無妨直言。”
廖晨陽原本有點弓的腰板一下子停止了,“我認為,你沒資格擁有神師神術和狂天秘術,那應該是我們煉寶師才具有的,作為武者,具有這些,那就是對神師的侮辱,你應該將叫出來。”
這等論調讓黃倩齡都聽的大怒。
石鋒制止他,笑呵呵的道,“你說我沒資格具備,那我交出來,交給誰啊。”
“自然是交給本圣師。”廖晨陽說的理所當然,仿佛他占盡了道理。
“八荒之大,圣師無數,但不知為何要交給你呢。”石鋒也不動怒,語氣仍舊平靜。
“因為我是圣手后裔,我有資格掌握,落在我手中,我將成為神師,我將帶領煉寶師走向巔峰。”廖晨陽一副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態勢,那股子氣勢很強,雙目閃爍精光,似乎固定這一片天地。
石鋒笑著搖搖頭,“圣手后裔?據我所知,你也就是一個分支而已吧,真正地圣手后裔也不在西荒大世界,真不知你這圣手后裔有什麼資格這般狂言,還說什麼你能成為神師,你都快入土的,我想問問你,就你這種可憐的天賦,怎能成為神師,你還真敢給你自己戴高帽子,你不覺得惡心麼?還是說,人老了,快要入土了,所以臉皮厚的根本不管什麼叫無恥。”他點指廖晨陽,“不要把你老祖宗的名頭拿來炫耀,那是他們不是你,不知羞恥的老貨,也敢來對我指手畫腳。”
“放肆,你敢羞辱我。”廖晨陽大怒,四周的天地元氣立刻伴隨著他的怒喝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拍殺出去。
這是煉寶秘術中的攻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