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問有些調笑的說道。
于撫云見他的目光不時劃過自己豐滿的胸部和筆直的大腿,眼現輕蔑,這種好色之徒,武功又能高到哪里,不過是欺負弱質女流而已。冷冷道:“你若勝了,當然是想怎樣就怎樣,成王敗寇!”勝者當然有隨意處置弱者的權力。
于撫云的武功既有黑榜高手級的實力,其自創的雪梅劍法自然有獨到之處。在這臨冬之際的寒風中,雪梅劍揮灑出的劍花就如臘月寒梅般席卷向君莫問。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這就是武道的瑰麗了!”武功到了這種境界,以升華成一種藝術,可和文字華章媲美,謂之武學,與文學并稱。
君莫問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武功另一面魅力,從前都是一劍殺敗對手,或是在精神意志的碰撞體會其深層次的絢麗,倒第一次看到武學表面上的色彩。
別看那朵朵梅花繽紛多姿,似乎輕柔如綿一般,如果真的讓梅花擊中身體,必將會得到血淋淋的教訓。
君莫問的忘我劍直入繽紛劍勢的中心,僅是直直的架劍一指,實際上忘我劍正在不斷的迅速旋轉著。使繁雜繽紛的繽紛花朵也以忘我劍為軸心回旋起來。
于撫云沒有發覺到忘我劍細微的震蕩旋轉,卻可感到自己的劍勢運行被君莫問打亂了,甚至手中的雪梅劍都有種脫手而出的感覺。
她趕忙將劍勢有虛化實。漫天的梅花瞬間散盡,如雪花一般在陽光的照射下化為烏有。
“叮!”
長劍的交擊聲中,于撫云的雪梅劍立時被擊飛了出去。
不是于撫云沒能抓緊手中之劍的原因,劍客又怎會握不住自己的劍,只是她無法想象君莫問對勁氣的控制居然是如此匪夷所思。
雪梅劍上傳來的內勁沒有侵入她的身體,而是在劍把之處爆發,劇烈的勁氣震蕩,直接讓雪亮的劍光跳出于撫云的掌握。
于撫云還未從佩劍遺失中回過神來,就感到一陣風吹來,自己被人抱入懷中。男子的氣息讓她知道,這是君莫問。
“你敗了,如今可要任我處置!”
受如此露骨的言語所激,于撫云惱羞成怒,運起她冠絕京師的“摧心掌”直擊君莫問的前胸。此刻正將于撫云抱在懷中的君莫問,完全可以說是放棄了防御,心臟要害一擊而中。
于撫云擊出“摧心掌”后,立刻有些后悔了,全力一掌正中要害,即使魔師龐斑不死也要重傷。但接著露出駭然之色,她的“摧心掌”竟被反噬了,就像擊中了銅墻鐵壁一般,勁道全部返還了回來。
返還的勁力沒有擊傷于撫云,卻擊散了于撫云全身的勁力。武道練氣到了先天之境,真氣和身體已經開始交融,兩相融合。所以對于先天高手來說,若是被擊散真氣,身體的勁道同樣會散掉,進入渾身無力的狀態。
比如被君莫問消磨了“天魅凝陰”真元的里赤媚,在被廢掉功力的同時,身體本源的生命力也損失嚴重,早已過了古稀之歲的里赤媚已然終生難以再練回武功了。
所以真元損失會造成元氣大傷,仙俠世界中一滴精血的損失說不定就是數十上百年功力的喪失,想補都補不回來。
君莫問暗暗一笑,金丹大道,萬劫不磨,只要穩固如一,巍然不動,則泰山之力也不可侵入,何況區區催心掌力。
大江之戰時,若非自己正好領悟合道一劍,有些自滿,意圖趁氣勢居于巔峰時解決龐斑,也不會在調動真元時被他抓住機會,擊散金丹真元。
若是仙道世界,金丹碎裂必定一死難逃,不過這里畢竟是武道世界,君莫問的金丹也僅僅是意象中的真元意志聚合,靈魂卻是不在其內,但即使如此,讓龐斑擊破金丹的沉重傷勢,也總是難以消除。
渾身勁力俱失的于撫云幾乎無法站立,舉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被君莫問壓在巖石面上,完全無法反抗。
背部靠著堅硬的石壁,身前是君莫問,于撫云感覺自己就像被人壓在床上無力的柔弱少女,只能承受強暴。
在君莫問劍履薄冰時,一直沉默不語的于撫云忽然開口,喘息的呼吸聲中滿是哀求:“你,你可不可以放過夜月?”
……
晨曦的陽光普照萬物,這里正好處在一片白地,只有一塊巨石立于此處,沒有樹木枝葉遮擋晨光。虛夜月的位置正對朝陽,石山的陰影落不到身上,而晨曦的柔光一直照耀下,即使閉著的眼睛也會有些目眩,睡美人抬起纖手遮住玉面。
清醒過來的虛夜月,螓首微轉就看到君莫問坐在身旁,正含笑看著自己,心中一甜,口中卻是嗔怒道:“看什麼看!”
“看不到美人出浴,只能看海棠春睡了。花都謝啦!”
“哼!現在已經是冬天了。”
忽然,虛夜月瑤鼻微動,圍著君莫問左右轉了幾圈,在他身穿的衣袖上嗅來嗅去,神色古怪道:“你身上怎麼有女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