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問接過酒,眼睛一亮,和這個時代的濁酒不同,即便趙,秦的宮廷美酒亦渾濁,只是較普通的清澈一些。他略一品嘗,辛辣的味道不是現階段時代所有,驚異道:“這酒,是用蒸餾工藝釀造的!”
景嵐清淡一笑,卻掩不住眼眸中的一絲得意。
這才是穿越者的模板啊!釀酒術,造紙術,造玻璃等等,統統不在話下,工藝發展提升,讓古代提前進入科技時代。
景嵐自謙道:“這個時代的冶煉工藝不夠,無法普及這種新式的釀酒術。”
就算如此,可以從耳聽目聞到親自做出來,也是很厲害了。歷來的科技發展,都是理論體系完美無缺后,仍然要很久很久之后才會出現完成品。
“這已經很厲害了,”君莫問許久未喝過這種美酒了,不是它多好,比起宮廷美酒和差不少,只是這就使他想起來許多早已忘懷的記憶。
他喝著喝著,忽然手一頓,停了下來。
“這酒……”有問題!
“酒怎麼了,難道喝慣了秦趙的宮廷美酒,不習慣這種烈酒了。”景嵐輕笑道,一臉無辜表情。
“不是,我只是,已經好久沒飲酒了。”君莫問繼續喝了起來,加料的酒也不錯。
媚藥!
景嵐給的酒中有媚藥!
媚藥算毒藥嗎?君莫問倒還真不知如何分類。
劍圣的身體久經真元洗練,圓滿無缺,已是無漏之體,仿若琉璃一般,清澈無瑕,不染塵埃。一般的毒藥對于劍圣根本不算什麼,即便侵入體內,只需運功一逼,任何外物都可逼出體外。
這般作為,與其說“下毒”,不如說是一種暗示!
暗示嗎?君莫問心中思索。
無論以心境壓制藥性還是以內力壓制藥性,君莫問心神都可明凈如水。可他卻并不壓制藥性,因身體變化而放縱起來。
景嵐癡癡笑了起來,紅霞滿面,風情萬種,她竟然也喝了含媚藥的酒,同樣沒有排斥藥性。
君莫問將景嵐擁入懷中,溫香暖玉滿懷,心神沉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景嵐釀制的獨有烈酒未使君莫問醉倒,反而她本人的無限風情令人不得不沉醉。
仿佛夢幻一般,君莫問如墜云端,飄飄欲仙,酒醉之時似乎和天上仙女一起翩翩起舞,樂而忘回。
……
君莫問醒來,晃晃腦袋,還有宿醉后的脹痛感,一時意識也有些不清楚。好久沒有醉過了,或者說這是轉生以來的第一次。
“怎麼喝醉的?”君莫問迷蒙中自問。好似一場朦朧迷夢,而今醒來卻悵然若失。
君莫問傾聽竹海在風中掀起的波濤聲,遠眺遠思,似乎在想一個亙古以來的難題。《武典》已經不在了。
月明星稀。
天上明月恒耀長空,為群星之主,光華壓過星光,群星追隨明月輝光之下,甘為襯托。
當世諸人,誰可為天上明月,令其他英雄盡為陪襯星辰。
夜空之下,看著稀疏的繁星和傲立天上的明月,一種難言的孤寂涌上心頭,和曹秋道決戰后,君莫問就將離開此世了。
“不知今日一別,無窮無盡的多元宇宙位面,是否還有想見之日!”
君莫問自言自語,似是對自己訴說,又似感知遠去的知己好友。
回到莊夫人府,君莫問重新換了間客房。
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女子沁人心脾的特有幽香充滿室內,仿佛房中百花齊放,爭香斗艷。
君莫問轉頭一看,來者不是紀嫣然進來,竟是琴清。心中失聲一笑,人都認錯,看來真的心思不定,精神不凝啊!
“琴清小姐!請坐,寒舍簡陋,不要介意。”君莫問面對琴清,不知怎麼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琴清坐下,輕聲細語道:“君先生結果稷下劍圣戰書,將去學宮與曹秋道論劍,不知心中勝算幾何?”
君莫問自思勝算極大,當世無敵,可這樣說出來未免太自負,只好道:“曹秋道劍術卓絕,兼之對決劍圣的經驗豐富,當是大敵。”
琴清袖中素手一轉,掌心閃過一席清冷月光,拿出了貼身所藏的斬星之匕,遞過道:“斬星鋒利無雙,君先生收下,也許能有所幫助。”
“雖然說戰場之上無所不用其極,不過劍決時暗藏匕首偷襲,似乎不是劍者所為!”
“什麼?!”琴清一時驚訝地張開小口,完全沒料到君莫問會有此問。
呃!君莫問羞愧了,居然以己度人,以為琴清也是這般心底陰暗之人。為轉移話題,口無遮攔道:“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琴清清冷的面容忽然一笑,冰寒初融,春光乍泄,瞬間的美麗使君莫問一怔。
“也許吧!那你你要不要接?”琴清竟沒有拒絕的意思。
君莫問接過斬星之匕,順手拉住琴清纖纖玉手,得寸進尺道:“我不止要斬星,還想要更多!”抓過琴清皓臂,將她抱入懷中。
“啊!”琴清驚咦一聲,條件反射的反抗起來。
“這般欲拒還迎,不是更誘惑我嗎?”
君莫問抱琴清抱得更緊,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可以感覺到彼此溫暖的身體熱度,甚至交換著彼此呼出的氣息。
琴清柔弱的嬌軀仿佛云朵,君莫問沉醉其中。他從得到《晉書》開始就窺探《武典》了,為了對付預感中強大的對手,于是修身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