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幫忙已經很忘恩負義了,再反水陷害恩人的弟子,這……
張龍濤見他遲疑,目光一寒,站起身“啪”的一聲,將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冷冷說著:“這是一百兩,我也不要你殺他,只要你尋個事把他捕到獄中就可,不會讓你染上他的血。”
“要是你不肯,你應該知道,我父雖不能提拔你,但是要壞了你區區捕頭的職司,還是很容易……你辦不辦?”說著,張龍濤眼神逼了上去。
被這帶著寒意的眼神一逼,魯兆不由心中一哆嗦,縣丞再不管事,壞了這不入流的捕頭職司,還是很容易。
現在這話說到至此,想想也別無良策,魯兆是捕頭,手上也有十幾條人命,心腸也是極硬,這時被逼著,想來想去,就一咬牙,說著:“三公子這樣說,我還能推辭?我干了!”
“好,還是你爽快,銀子你先收著,你今天就帶著公差去捕人!”張龍濤露出了喜色,說著。
“這樣快?”魯兆吃了一驚。
“夜長夢多,現在不下手,還等著他翻盤?”張龍濤冷冷一笑。
“聽說他有武功,如果抗捕怎麼辦?”魯兆又問著。
“你是老衙門了,民心似鐵,官法如爐,應該很清楚,他乖乖就縛,還可多活幾天,要是抗捕,就是對抗官府,就是造反,再大的理由都沒有用,到時不要說縣令,就是魏侯也容不得他,上面伸手一捻,就是粉碎……”
“到時你不必上去,見了抗捕,就立刻回來,自然有著高手去鎮壓。”張龍濤哈哈一笑,狀極歡快。
就縛是死,抗捕更是死,這就是現實。
“明白了!”魯兆微微心中一寒,沉聲應著。
小子,這就是你的命,怪不得我,魯兆這樣想著,他也是剛毅果斷的人,當下就站起身來,喊著:“來人,和我一起出個差事!”
“是!”立刻就有二個公差響應。
這時,郡城前大河竹筏上,可以見到河岸古樸厚重的城墻,天空中大風獵獵,掃霞除云之間卷蕩起陣陣風云。
王存業付了錢走向城中。
郡城龐大非常,分東西南北四個城區,車水馬龍穿梭不絕,其中有小溪從城中蜿蜒流淌,直到忻水河之中,此城本來沒有這樣格局,只是數百年前,魏侯先祖奉命鎮守此地,經營數百年,方有如此規格。
王存業立于橋上,耳邊聽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嘈雜聲,橋下有船只行過,一排繁榮景象。
魏侯祖先廟宇就在東城,常年祭奉不絕,每年魏侯都要聚集全族來此祭祀,端得香火茂盛,這魏侯先祖也很神異,有幾分神通,遇到大事,魏侯向先祖請求,奉上貢品,很是通靈,和那忻水河神并列,是這方地區兩大正神之一。
王存業一笑,望望溪水蜿蜒流淌而去,定了定神,灑然朝青羊宮方向去了。
第九章 青羊宮
青羊道宮坐落城西,隸屬西城區,小半時辰后,王存業已到了青羊道宮門前。
這青羊道宮古樸非常,青蔥翠柏點綴其中,依山而建,坐落在鬧市卻絲毫不受凡間煙火影響,空靈古樸,冰川暗水,清凈悠然。
正門上,一塊紫木所制的匾額懸掛其上,上面金漆玉書寫著“青羊道宮”四字,筆畫轉折之間飄逸,不過王存業一見,就覺得心中一突,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威壓,心中暗想,這也許就是筆帶道韻了。
大門前蹲著兩個大石獅子,階梯而上有數百級,只有二個道童守著,看上去冷落無人,遠遠一望,山上廳殿樓閣林立,卻沒有半點衰敗之氣。
兩個守門道童見王存業身穿云紋玄清色道袍,不敢怠慢,連忙下來問:“道友有何事?如果有事,請說明找誰,我進去通報,如果沒事情的話……”
說到這里,這個道童笑了一笑:“還是不要在這青羊道宮門口轉悠為好,此處不受香火,是清靜之處。”
王存業見這道童溫和有禮,連忙拱拱手說著:“不敢,還煩道友通告青羊道宮中執事,就說大衍觀王存業前來拜見,欲請考核道業。”
這道門考核,為了廣大道門的緣故,卻是隨到隨考,并不和官府一樣,鄉試縣試的定期考核。
道童對王存業說:“道友容我回去稟告,還請道長稍等。”
說完轉身回去通知青羊道宮執事。
不一會,剛才道童就跑了出來,對王存業說著:“這位道友請,執事大人已在正堂等候你!”
王存業聽了,露出一絲微笑,對道童稽首為禮:“有勞了!”
道童不是弟子可以修習法術內煉,只是服侍青羊宮中的雜役,觀主心情好了,興許會傳一兩門武藝,心情不好他們也只有受著。
王存業這樣正式稽首為禮,頓時讓這道童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感覺,說著:“怎敢,怎敢,道兄請進!”
王存業也不以為意,轉身從青羊道宮正門大步進去。
上了二百級,就見半山有著亭臺玉閣樓,殿上掛著藍底金色的牌匾,“云霄宮”三字鐵畫銀鉤,飄渺中蘊含巍峨大氣。
殿前中有一水池,諸多蓮花盛開其中,幽幽點點,空凈非常,果真是一處上等福地。
繼續走著,再上百級,就是正殿,王存業到了跟前,先是稽首為禮,說著:“大衍觀王存業,求見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