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真是老成謀國。”道主聽得很認真,淡淡一笑,說著:“最好要獲得天子允許我們在中土傳教建觀,這樣的話,看這昆侖怎麼應對。”
說完這話,起身幾步,問著:“不過這使命必有一地仙領隊,誰去?”
謝云流稽首,欠身說著:“我提議,我自去!”
道主聽了一笑語氣沉緩,神情欣然,說著:“……好,我蓬萊道宮崛起,就要真人你這樣的態度。”
說著頓了一下,又說著:“聽聞你的弟子洛水犧牲了?”
謝云流神色不動,沉重的點點頭,卻又說著:“這是他的本分!”
“是啊,就是犧牲才使我們道業能建立,直到今天!”道主回答的說著,這時鐘聲響了,一下子響徹著整個島嶼。
扶桑.界鎮
沙沙的春雨時緊時慢,微風聲掠過,打在了櫻館前,佐佐木小次郎抵達時,是三月十日黃昏
春來多雨,如煙細雨籠罩住櫻館,視野模糊。
還記得在四國櫻館時,還和主公一起,這次在界鎮,卻只有自己了,小次郎有片刻迷惑:“雨聲很特別啊!”
片刻才醒悟過來,直接走向走廊,到了一處門口,門口敞開了,里面是跪著的婦人和小孩。
近田家的家臣。松前家和櫻木家都是男人戰死,只有著婦人和小孩。而簡木藏次郎位格不高,現在能主持的人。就是佐佐木小次郎了。
佐佐木小次郎在空著的主座左面坐下,掃看了下四周的人,就說著:“諸位久等了。”
“嗨!”眾人伏身跪拜回應著。
四座一片寂靜,外面的雨聲清晰可聞。
“首先,就是領地的分派,這由主公的安堵狀來決定。想必都已經發了下去,并且落實了。”
“是,已經落實了。”彼此相視后,簡木藏次郎代表著眾人回答的說著。
佐佐木小次郎立即繼續說著:“第二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事,就是主君的命令,要為弟弟選個新娘。”
“我準備在明天就自界鎮出發,抵達大阪,沿途經過列國,從而挑選著合格的新娘,時間不會超過三個月。”
“你們在櫻館就要預先準備,一旦新娘抵達,休息三日后,就會出發前往中土。抵達主公所在的郡國。”
“為了陪伴新娘,必須有女人參與,你們可明白?”
這時,一個女子跪伏在地,說著:“明白,我們會選出人選,照顧好新娘。”
佐佐木小次郎聽了,微微點頭,這時一場春雨。不知什麼時已放晴,風中還帶著殘冬的寒意,佐佐木小次郎突無端浮出了惆悵——主公,要是你是扶桑人,那該多好呢?
陳門縣治.書房
膠州商人李佑心里翻騰,手中挾著個油傘,在門口等候著,見著道童示意,這才進了去。
和以前不一樣,現在穿戴潔凈,算不上奢侈,卻也不同了,帶著笑到了里面,小心就行禮:“拜見真人!”
王存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著:“你坐,我讀完了再和你說話!”
“是是!”膠州商人李佑連忙應著,小心的側著身子坐了。
王存業翻著稿本,卻是準備的縣治總結,個個字跡清晰,議論完整,就合上了稿子,問著:“你這次來,是稟告情況?”
“是是!”李佑幾次見了,還是緊張,不知道為什麼,隔了一段時間,就越發覺得眼前還算是少年的真人,越來越深不可測。
見此,王存業有些微笑,擺擺手,說著:“那你就說罷!”
“是……”李佑沉了沉氣,才定住了神,陪笑的說著:“這是托了真人的福,現在在大陸鋪開的不錯。”
“大陸膠州、愈州、玉州三地鋪開了六十七家鋪子,魚干魚松都賣的脫銷,現在每天銷售一百五十石呢,特別是帶著鹽分的魚干魚松,這次小人趕緊回來,就是想著多弄些帶鹽的貨!”
王存業一笑,聲氣平和:“帶著鹽分的魚干魚松,在海邊很容易制,我卻是故意吩咐不許加鹽,你可知道為何?”
“小人不知道!”李佑一怔,連忙回著。
“帶著鹽分的魚干魚松,不但是肉,而且還有鹽,吃了一塊,一天就不用吃鹽了,一舉二得,省了很大錢,這就是為什麼帶著鹽分的魚干魚松好賣的緣故。”王存業淡淡說著,到這里一頓。
“只是朝廷有鹽專利法,諸侯也多取為巨利,一般魚松不帶鹽,卻不會損了這利,而帶著鹽分的魚干魚松,如果盛行,你說結果會怎麼樣呢?”
這話一落,李佑頓時冷汗直流。
“里面加不加鹽,本是小事,但一涉及到這個,就是大章程——你心里怎麼樣想的呢?想借著魚干販賣私鹽?”
這話說的平淡,李佑卻再也坐不住,跪下連連叩頭,說著:“小人沒有這個心思,沒有想到這份,還望真人寬恕!”
“也許你沒有想到,但是還要反省。”王存業沉吟了一下,說著:“只是你私下吩咐要加鹽,形同販賣私鹽,不加于懲處,怎樣儆戒后人?”
“你還有著銷售權,只是壟斷卻是不行了!”王存業說著:“道門會安排幾家商人銷售,你退下吧!”
見著李佑面帶惶恐戰戰兢兢辭退出去,王存業這才吩咐:“傳令下去,那七家商人銷售,我批準了。”
說著,心中就一片沉靜,這事到此,就告一段落。
(未完待續)
第二百十章 抵達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