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于瞎子摸象,一點點的實驗,吃足了苦頭。
真正讓君莫邪郁悶的是,練來練去練得身心俱疲,幾乎連不知疲倦為何物的靈魂也累了起來,卻似乎是完全沒有效果。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效果,就是將小蘿莉可兒整的整個人有些神經兮兮了,這已經是唯一的效果了……
“可兒,你能看見我嗎?”
“能看見,少爺,您什麼意思?給可兒講笑話嗎?”可兒睜著圓圓的大眼睛,歪著頭,莫名所以的看著他。
“哦……”君莫邪閃回書房。
“……少爺,借過一下,您干什麼要擋在我的路上?”可兒仰起頭。
……
“……少爺,您別扯我的衣服啊。”
……
“少爺,您把人家的頭發都給弄亂了……”
……
“少爺,你為什麼要用臉貼著墻?是不是不舒服啊!”
……于是君莫邪悻悻的結束了穿墻測試。
“少爺,您今天很怪哦……”
“格格,少爺,你這個姿勢好難看啊……”
“啊!少……少少……爺,你到底在……在在……干什麼啊……嗚……你不要把頭往樹上撞,要是頭疼,我去給您請大夫……”小蘿莉徹底的害怕了……
“我操!”君莫邪抓狂了,“這破玩意兒到底該咋練才能練成?他媽的這不是涮著老子玩呢嗎?!”試驗過幾百次,君大殺手無語的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大樹下。為了練習這遁術,君大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最起碼額頭上紅紅的,那是想要穿墻的結果……
頭頂上疙疙瘩瘩,猶如釋迦牟尼佛頭;這是在試驗遁地術……
高高躍起,然后頭下腳上,刷的一個倒栽蔥,咚的一聲,金星亂冒……
衣服火燒火燎的,身上還起了燎泡,這是修煉遁火術的唯一成果……
至于風遁術……咳咳,暫時君大少還不知道,至于核心的陰陽遁……“他媽的,難道要我到地獄里練嗎?”
“再練下去,我可能就要再次穿越了……”君莫邪很是哀怨的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上,猛地低下頭,亂蓬蓬的頭發插進了自己褲襠里,骨碌一個蛋滾在了地上……
可兒嚇壞了!
君老爺子自從將家主的職權傳給兒子君無意之后,經常的不在家,而君三爺自從學會了易容術,更是直接就見不到人影了,小蘿莉無奈之下,只好去請管清寒。賭咒發誓流眼淚的終于把管清寒請了過來。
管清寒過來的時候,正看到君大少把頭插在褲襠里,整個人彎成一個球形,在地上滾來滾去……
最不應該的是,還有些衣不蔽體……比如說屁股上燒的那個大洞,就很是雪白耀眼,雖然皮膚確實很光滑的說,呸,自己琢磨什麼呢……
“你在干什麼?”管清寒有些驚訝,冷著臉看著這位小叔子:“虐待自己很好玩嗎?”真不知道這家伙又是在發了哪門子瘋,中了哪門子邪了,瞧瞧這樣子,比乞丐還行為藝術!
君莫邪似是頗為茫然的抬起頭,口中念念有詞,狀如癲狂,兩只眼睛中滿是血絲,注視了管清寒一會,卻簡直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突然又抱著頭沉思起來,旋即“哇哈”一聲跳起來,砰地一聲撞在了樹上,七葷八素的摔回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兩眼望天,眼中卻滿是思索之色……
管清寒又好氣又好笑,斥道:“還不給我站起來!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真枉你是君家第三代的唯一后人!”
但君莫邪現在全心全腦已經沉浸在了對陰陽遁的鉆研之中,他一專心起來,便是心無旁騖,說得好聽些就是身旁萬物皆不在其眼中心中,說得難聽些就是一根筋,鉆進了牛角尖,無論撞不撞南墻都是不回頭的,就算撞得頭破血流,也只會繼續再撞。
哪里聽得到管清寒在說什麼?甚至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美麗的嫂子管清寒已經到了自己眼前!
這正是他執著之處,也未嘗不是是他成功之處――做什麼事情,都集中所有精神所有聰明才智,全力以赴,作到最好!
只見他皺著眉頭苦思一會,突然又是一躍而起,頭下腳上,直挺挺的落下……
“砰!”君莫邪抽搐了幾下,兩眼一陣翻白,傻笑道:“我要趕緊練好功夫,好去偷看漂亮嫂子洗澡……”然后身子一挺,暈了過去。
天知道這句話是怎麼溜出口來的!恐怕就算是君莫邪自己,也是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稀里糊涂的情況下說出了這句話……
我的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爺,這叫什麼事!
當著漂亮嫂子的面,說出要去偷看她洗澡……
管清寒即時被氣得嬌軀發抖,俏臉煞白!
“少奶奶,少……爺現在神智……迷糊了,他說胡話呢,您別當真,少爺…他…最近長進很多了。”可兒脹紅了臉,窘迫的擺著手,結結巴巴的解釋。
管清寒目中如遇噴火,冷哼道:“可兒,現在連你也幫這混帳東西作惡嗎?”二話不說徑直沖上去,“砰”地一聲,重重踢了一腳,想想還不解氣,就要再下手。
卻見君莫邪哎呀一聲,直挺挺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神色又是驚喜,又是慶幸,又是迷惘,臉色瞬間轉換了好幾次,顯得怪異無比。
管清寒一言不發,眼中含淚;剛才君莫邪那句話,對她來說,可以說是極大的羞辱!張手就向君莫邪臉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