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現在,鷹搏空早已料到,自己的身份肯定是早就被那小子猜出來了,否則不至于跟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有針對性的,但知道歸知道,鷹搏空心里卻離奇的沒有生氣的意思。
我明知道他在拍馬屁,但我就是聽著舒服!咋地?
“慢著!你想干什麼?”王爺一個箭步攔住了宋傷,虎視眈眈,怒目噴火。您現在已經是那小子的徒弟了,沒聽那小子說麼,就是隨手取出的兩壇子酒,那豈不是說,這樣的酒根本就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再說,還打算拍賣呢,那得有多少。你都攀上高枝了,居然還看上這兩壇已經啟封的?!”
太過分了!宋老三這家伙居然偷偷的抱起君莫邪的兩壇酒就想溜!跑得了嗎?
“萬一他就這兩壇了,咋辦?你不過是裁判,我才是參賽者,你憑什麼拿酒!”宋傷瞪著眼睛,據理力爭,為了競爭這兩壇的所有權,師傅也可以用“他”來稱呼了。
“裁判才有資格喝酒,你有意見嗎?!”鷹搏空更毫不客氣的從宋傷手里奪過酒壇:“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了,你又是酒館的老板了,趕緊去做幾道小菜,給我們下酒!”
在鷹搏空的威勢下,宋傷敢怒而不敢言,悻悻的轉身往里面去了,鷹搏空與王爺相視一笑,同時抓起了自己的酒杯。王爺不禁感慨,這有絕對的實力就是好啊,一切的陰險詭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可笑的,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在遠離小酒館的一個拐角處,一個全身黑衣蒙面的女子全身衣袂在風中獵獵飛揚,蒙面紗之后,一雙明媚的眼睛,吞吐著憤怒的光彩。
君莫邪,你加于我的奇恥大辱!今日,你要用你的命來償還!不要說君戰天為你撐腰,就算是八大至尊全是你的靠山,今夜你也是必死無疑!
“小姐,要下雨了;您還是到下面避一避吧。”一個黑衣蒙面人悄悄來到她的身后,悄聲道。
“不!我要親眼看著君莫邪身化肉泥,骨化灰,方消我心頭之氣!”黑衣女子靜靜的站著,紋絲不動!語聲卻如冰碴子一般寒冷:“天黑之前,君莫邪必須回到君家去參加家宴,這個消息,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時機,一定要牢牢的把握住!”
“是!”
此時還未到天黑的時候,但天上片片的烏云越積越厚,云層似乎越壓越低,天色也隨之顯得越來越暗,道道銀光在云層中游曳,秋風打著呼哨從上空卷過,帶出一聲聲凄厲的銳嘯。
這等惡劣天氣下,大街上行人幾近絕跡。空蕩蕩的,配合著空中凄厲的風嘯,幾近鬼蜮一般。
距離君無意為自己限定的回家時間還有一個時辰的空閑!管家?家宴?!君莫邪真的很有興趣見識一下這些嫂子的娘家人,所以這也是他離開小酒館的主要理由。
“怎麼感覺這麼不對勁呢。”君莫邪一路往回走,坐在轎子里忽爾有些心神不寧,剛經歷過一場大勝,更收了一位天玄強者、頂尖高手做跟班,為什麼自己現在全無興奮之意,反而有些魂不守舍?這的現象可是很不對勁啊!
上一次自己心慌意亂是在什麼時候?
真的很不對勁啊――
一想到這句話,君莫邪緊皺的眉頭突然一揚,下意識的一陣毛骨悚然!
這種怪異的感覺自己很少會有,無論今世又或是前生,但每次莫名其妙地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無一不是要發生重大危險的前夕!
而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已經救過自己數次大險而不死了!
難道,又有什麼足以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危險在逼近嗎?
突然,君莫邪渾身一冷,下意識的飛速仰倒在轎子里!整個人似乎化作了一片沒有厚度的白紙,貼在轎子里面。
刷刷刷!……
密集的破空的聲音毫無征兆的響起,四面八方的向著這頂孤零零走在大街上的轎子瘋狂的襲來。
利箭,鐵蓮子,飛刀……無數的暗器先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瘋狂襲至!
比傾盆大雨更密集的暗器雨!
轟的一聲,一柄連接著鐵鏈子的短柄錘直接將轎頂掀掉了。
君莫邪的隨行的八人,都可算是君家高手,反應快極,所有的暗器又都是針對著轎子里的君莫邪,除了兩人猝不及防之下悶哼一聲受傷之外,其他人均在瞬間已經覺察到了不對,隨手拔出隨身兵器,砰砰乓乓,將射向自己的暗器擊落在地上。
“保護好少爺!”一聲大吼,八人將轎子團團圍住,受傷的兩人一人肩上中箭,一人腿上中了一柄飛鏢,雖然疼得臉色煞白,卻是連哼也不哼一聲。
這輪異常密集的暗器襲擊之后,居然霎時間靜寂了下來,四周除了呼嘯的風聲,再也沒有任何別的聲音。
君莫邪心中一沉:殺手!而且是訓練有素,有組織,有合戰經驗的殺手團體!
為首的侍衛首領急促的吩咐道:“現在,敵暗我明。
必須突圍出去;你們兩個,照顧好少爺,一旦發現情況不妙,立即護著少爺先走!你們兩個在后面斷后,我們四人居中接應,務必要護的少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