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何安?!
但靈夢公主此時已經被人抓走;不管什麼原因,那神秘天玄巔峰強者固然要引出來,而靈夢公主也絕不能有事!
這是皇帝陛下的囑托!
那只余最后一點氣息的夜孤寒又該如何處理?!
文先生沒得選擇,就算在不忍心也只好惋惜的看了一眼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夜孤寒,無奈的嘆了口氣,彈身而起,向著那幾個抓走靈夢公主的黑衣蒙面人遁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就在他拔身而起的那一刻,迎面的風吹在臉上,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這件事情,或者說是因為引出那位神秘的人,也能夠找出是誰在背后針對靈夢公主,企圖引起事端;但,以自己對皇帝陛下的了解,皇帝陛下未必就沒有別的私心!
雖然他并沒有明說,更不好意思明說,但文先生卻清楚,夜孤寒的存在,對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來說,始終是一塊心病,一塊至大的心病!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另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子數十年如一日的虎視眈眈,縱然只把這個想法放在心里也不行!皇帝也是個男人,他的獨占欲只會更強!而決不會有半點弱于別人。
無論另一個男人有沒有做過什麼,只要他有想法,就已經是死罪,萬死不赦的死罪!
所以夜孤寒一定要死!
這件事除卻幾個那個比較迫切的“真正”目的之外,這其實更是皇帝陛下的一招借刀殺人之計!
必死之布局!
怪不得公主的侍衛那麼弱,并無半點作用,怪不得……陛下只準我自己出手救助公主而非他人,怪不得這里幾乎等同于禁嚴……原來如此!
文先生不得不佩服,皇帝陛下作為一國之君,他的所思所想計劃之精確,心思之慎密,都是自己所不能及的,甚至心機之寡毒……
遠遠的吊著前面三人,文先生心中實在難以說出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滋味。
君莫邪縱馬而出,一路疾行,迅速轉過幾個街口,又狠抽了幾鞭子,怒箭離弦一般奔馳一會,健馬嘴角已經冒出白沫,君大高人眼見看四周無人,突然兩腿一緊,馬韁拋出。同時君大神人的身影就那麼異常突兀地從馬背上消失了……
消失的同時,健馬長嘶一聲,停下腳步,君莫邪拋出的馬韁也正好繞在了路邊的一棵小樹上,纏了兩圈……
做事情,要麼就不做;既然要做,就雷厲風行,全力以赴!
這一向是君大殺手的行事準則。任何事情,都只是心念一閃的一個決定。
如果自己決定不救靈夢,那麼,就算靈夢在自己面前被千刀萬剮,君大殺手也只會淡然萬分的看著,頂多也就是給兩句刀法不準,不夠犀利的評語;但既然決定了救她了,那麼,靈夢公主的一根毫毛也不能被傷著,要救就救個全身而退。
強大的靈識瞬間鋪天蓋地地四周卷出,就仿佛天上一顆流星狠狠的砸進了大海,激起了滔天的波浪向著四周無邊無際的翻滾出去,覆蓋四野。
全力開啟了陰陽遁的君大神人,現在的速度比起自己正常的巔峰速度又何止增加幾倍,虛無縹緲之中,忽而在左,忽而在右;雖然并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這神秘莫測的一幕,但君大少爺這一刻的心中卻是無比暢快的!
自從開啟鴻鈞塔第二層之后,君莫邪就意外的發現,自己對那陰陽遁的控制已經越來越是熟練,愈來愈得心應手。尤其是這一刻,無所顧忌、全力以赴地施展出來,讓君莫邪更有一種似乎己身已然徹底融入了天地的超脫感覺,似乎茫茫天地之間,只要自己心念一動,想去哪里就去那里……
體內的開天造化功如同長江開閘,澎湃奔流,無休無止地提供著無限動力,鴻鈞塔中的浩然的靈氣慢慢的滲出,被吸收……支撐著開天造化功的運行,全無一絲的阻滯;而通過開天造化功在自己身體內的運行,也不斷的吸收天地靈氣,充實進鴻鈞塔之內……
這一切,似乎形成了一個循環,一個異常完美的循環!
怪不得,君莫邪記得前世,不知道是道家還是佛家,曾經有人提出過,人生就是苦海,而人的身體,則是渡過苦海的唯一寶筏!
君莫邪覺得這句話很符合自己現在的狀況!
君大高人很愿意自己能更長久地停留在這個神妙狀態之中,這狀態可是真正可遇而不可求的超然之境,可惜……
事實又豈能盡如人意!
前方驟然出現異動!
君莫邪嗖的一聲無聲無息的跨越幾十丈空間,在虛無縹緲的空氣中,留下一個慢慢旋轉地尖底漩渦……慢慢平息……
前面,有三個人正不斷的變換著方向,一溜煙的向城外疾馳,動作敏捷迅速,身法更是靈動,而且,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三個人的靈識盡都是十分強大,往往若是前方有人的話,這三人定然會提前避開,這一路之上,除了普通百姓之外,居然完全沒有碰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