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目前哥只看著,哥不說話。
可惜事情的后續結果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血劍門的訊號可是已經發出去有一會了,不要說有血劍門的高手來支援,直接連鬼影也沒一個!
空山寂寂,唯有此處一片喊殺的聲音亂作一團。殘余的火光映照之下,趙無極一方的人馬人人臉色慘白,一臉的絕望。
“我還真當是有幫手在后呢,原來是擺空城計!”淚劍鴻冷笑一聲,嘲諷道:“這空城計很好玩嗎?用這等見不得人的伎倆在老子面前賣弄,玩得不是敵人,根本就玩你自己。要是真正活的不耐煩就明說,老子一定成全你們!”
趙無極一個懶驢打滾,狼狽萬狀地躲過砍來的一刀,聲音中帶著哭腔,大叫:“張統領,張統領,這這……我們的援兵呢?您不是說援兵一直跟著我們的嗎?怎麼……怎麼……怎麼……”
他本來是想問‘怎麼全沒動靜’,但剛說到這里,面前的對手呼呼呼連劈了三刀過來,他急于躲閃,也將他的話連續打斷了三次,聽起來如同結巴說話無異。
“我怎麼知道?你當我不著急嗎?”張存孝怒罵一聲:“先顧好你自己的小命吧!”
目前,李家所屬的精銳武士在三位天玄高手的率領下,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上風優勢。步步緊逼之下,已經逐步將趙無極一方的人馬壓縮到了一個極小的小圈子里面。趙無極一邊僥幸存活下來的百多人勉強組成一道防線,圍攏成一個圈子,拼命地抵擋著敵人狂風暴雨般的進攻,圈子外面,再已經沒有一個活口!
孟曉松,趙無極,張存孝這三個為首之人盡都在圈子的核心位置,個個臉色慘白若死人一般。
此時距離之前發出訊號已經有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了,可是血劍堂方面的援兵依舊是杳無蹤跡。
孟曉松終于忍不住咒罵起來,聲音中竟已是帶著幾分哭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在京城的地界,居然就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地襲擊御前侍衛?我說這位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跟著你們出來這一次,可是忒不容易了……您倒是快些想想辦法呀,京城,您可是地頭蛇呀,你倒是拿個注意啊……”
孟曉松玄功甚高,已臻地玄之中段,在趙無極這一行眾人之中,就以他這位地玄為最強高手,但多年以來的養尊處優,早已使其失去了當年那種銳意爭勝的鐵血殺氣,更為珍惜自家的性命,就算眼面有升官發財的大好機會也好,可是那也得有性命才行啊!此刻見情況如此緊急,心中早已經是叫苦連天,后悔不迭。
老子安安穩穩在家里喝茶斗鳥遛狗欺負老百姓再霸占個大姑娘多好?非得豬油蒙了心要賺這五萬兩銀子……這下可倒好,銀子還沒到手,老命倒是要先折在這里了……
張存孝忍不住光火起來:“你亂喊個雞毛?本來軍心就亂了,你丫的還在雞毛子喊叫,亂我軍心,散我斗志!給老子閉嘴!再嚷嚷,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丫的!”
孟曉松聞言不禁大怒,邊用刀護住自己全身邊憤怒地嚷起來:“這是什麼道理!你們貴為御前侍衛,天子近侍;又是官府中人,我們不過只是一幫螻蟻草民,跟著你們這幫官老爺出來送貨,此刻眼看就要性命不保,竟然還跟我擺臭架子,連出聲說話都不讓了嗎??”
說罷,更不等張存孝答話,突然扯著嗓子叫喊起來:“救命啊,救命啊……”他玄功深湛,在此戰局之內,也就只在淚劍鴻等三大天玄高手之下,再來,自從接戰以來他又是一直龜縮在最后面,身上半點傷也沒有,這一下呼喊當真聲震四野,遠遠地傳了出去。
樹枝上的君莫邪幾乎一個跟頭栽下來:老大,您再怎麼說也是一位地玄高手,在整個天下雖然排不上號,但在你們那一片怎麼也是個有頭有臉的高層人物了!至于這麼貪生怕死嗎?
黑衣蒙面的淚劍鴻也是禁不住一個踉蹌,隨即哈哈大笑,猙獰的叫道:“叫吧,叫吧,再大點聲叫啊!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沒有用,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君莫邪無語問蒼天,渾身劇烈的發抖;有一種強烈的即將暈過去的沖動:天啊,讓我死吧!怎麼會讓我在這個世界在這個時候居然也能聽到了這麼經典的說詞!
孟曉松叫救命大抵不過是貪生怕死,但淚劍鴻這句話卻是實在的名句!
恍惚中,君莫邪似乎看到了一個滿臉猙獰猥瑣的大漢,在一個僻靜的小巷子里面對著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在得意的大笑:叫吧叫吧,就算你叫破了喉嚨……
恍惚那一幕,雖然狗血了一些,卻也就那麼回事,怎麼也比不上眼前上演的這出吧,眼前的可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的這番話!
君莫邪喉嚨里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唾沫,不行了,老子要吐了,太惡心了……
現場的狀況依舊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