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操你鶴老三……你這就把我賣啦?我不是也想快點完事嗎?按你的主意得耽誤多少的時間!再說了,那樣偷偷摸摸的,根本不過癮呀,萬一辦完了事人家卻硬說跟我們沒關系……”熊開山臉紅脖子粗的叫了起來。話還沒說完,只覺得渾身一寒,頓時不敢再出聲。
“哪知道血魂山莊竟全然不買老熊的帳;當天直接就打了起來,我們還頗占上風,傷了些人,不過那厲騰云始終躲著沒有照面;然而到了第二天,我們再去的時候,生死至尊石長笑卻很突然出現在血魂山莊,有他坐鎮,我們自然就很難再占到大便宜了,就這樣又連續打了好幾天……本來就算如此,也沒什麼大事;雖然厲騰云沒修理到,整個血魂山莊卻基本已經廢了,但就在這關口,厲絕天那老狗竟然意外的回來了……”鶴沖霄蠕動了兩下嘴唇,沒再說下去,目光有些閃躲,臉上卻露出了氣憤的神色。
“你們找上門去鬧事,還要求人家將自己的少莊主送出來給你們打斷腿,居然還怪人家不合作?你們還有氣,按照你們的邏輯,估計厲絕天得直接氣死,偌大的血魂山莊,一輩子的心血,說沒了就那麼沒了!有哪一家的勢力肯忍受這般的羞辱?”
黑袍人嘿嘿冷笑兩聲:“你們兩個真當是天下沒人了嗎?真是好笑!當初暗中行事也就罷了,居然明目張膽了起來……熊開山,都說是熊心豹子膽,我倒是真想挖出來看看,熊膽究竟有多大了,能不能比豹子膽更大……”
熊開山張口結舌,呃呃了兩聲,直接閉上了嘴巴。
“再后來呢?”黑袍人追問。
“后來……就打了起來;然后我突然發現,厲絕天身上,有特異的玄丹波動氣息,似乎是吞服了某類玄丹,而且最低也是九級的樣子,類似于豹王的氣息,不過還未有運行散開的樣子……于是我當下就起了疑心。”
鶴沖霄臉上憤怒起來,道:“兩年前,豹王離奇失蹤,我和老熊前后查了好長時間,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天香城那邊出現了九級巔峰玄丹的消息,我們便是抱著這個心思去的;沒想到不是;但,按照那神秘的高人的賭約來到血魂山莊找麻煩,卻從厲絕天的身上發現了豹王玄丹能量的波動!”
“豹王!”黑袍人聲音一緊:“真正是豹王?究竟是怎麼回事?把你們知道的都清楚地說出來!”
他的口氣已經是頗為森寒:“我說這次出來,怎麼沒有見到豹王的影子……原來早已經被人殺了吃了……甚至連玄丹也變成了別人身體里面的波動……好哇……好哇,老三老四,我閉關的這幾年,你們兩個管理的天罰很好哇……連豹王都沒了……居然跟我說神秘失蹤……很好!很好!”
鶴沖霄和熊開山臉色一變,撲通跪了下來,額頭上汗出如漿!他們兩個人都聽得出來,也都明白,老大只要是用這種斷斷續續的口氣說話,那便是暴怒到了極點!看來這一次哥兒倆是慘了……
“當年王上在時,天罰森林,合共十大獸王,睥睨天下,即便連三大圣地也不敢正眼相看!更被譽為宇內第一兇地!那是何等的風光!自從王上羽化之后,九位獸王哥哥紛紛心灰意冷,歸隱不出;這才有了我等的崛起……短短不過幾百年時間,新起來的獸王,共得十二位,我本想,此番縱不能延續昔日輝煌,至少也可維持我天罰威名不墮!”
“可哪里想得到,這短短幾十年時間,老二雕王被云別塵一場賭約騙走,竟然成了那老小子的坐騎!成為我天罰的恥辱!老幺還未化形;老六獅王老七猴王于六十年前一戰,被上一屆八大至尊生生打回原形,六十年來,也沒能恢復舊觀……”
他的聲音蒼涼,在熊開山身后的白玉獅子獸王和金毛猴獸王都是黯然的垂下了頭,被打回原型的兩位獸王,正是他們兩個。
“老五在三十年前出天罰辦事,卻突然被九名不知來歷的神秘神玄強者圍攻,最終死于非命!甚至連玄丹也不知下落,成為無頭疑案;如今,老十一的豹王離奇身死,連玄丹也到了厲絕天肚子里……十二大獸王,只剩下了我們幾個,鶴王,熊王,還有蛇王,虎王,和鷹王!”
黑袍人身上氣息越來越是沉抑,越來越是暴怒,突然怒喝道:“這還是天罰嗎?配稱為天罰兇地嗎?!你們七大獸王連同百萬兄弟聯合進擊,居然攻不下區區一個血魂山莊?嗯?”
他渾身氣機轟然發散,便如一顆炸彈在天罰森林突然炸響,凌厲的氣勁四散而出,他身前的七大獸王絲毫不曾抵抗,也不敢抵抗,硬生生都被這龐然的氣勁拋飛了出去,周圍三十丈內,所有大小樹木整整齊齊的攔腰折斷,然后,在半空中化作一片木屑!
地面上平平整整的出現了一大塊空地,寸草不生!
天罰第一王者一怒之威,竟然一至于斯!
“老大,您息怒……你現在正是緊要時刻,可萬萬不能如此暴怒啊……”七大獸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