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老大您有想到了這麼多啊,老大不愧是老大……”蛇王芊尋一樂:“那我們就跟著他看熱鬧?”
“看熱鬧嘛?那倒也未必,或者我們也有機會湊熱鬧的。”梅尊者輕輕地笑了一聲。
一陣寂靜,兩人不再說話,似乎從沒有存在過……
若是有人在旁邊看著,必會驚訝的發現,雖然傳出了說話的聲音,但也一直沒有人影出現過,自始至終,兩人身處位置的樹枝居然都沒搖動過一下……
現在的君莫邪很狼狽,實實在在的很狼狽。
他一進帳篷,就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怔怔的站在床前。就像一尊優美的塑像。
管清寒!
管清寒面無表情,玉容一如往昔的冷淡,怔怔地看著床上,手中握著一團布,那是墊在身下的破碎衣衫,上面,有她貞潔的象征……
她身上,穿著的乃是原屬于君莫邪的一襲白衫,卻是頗為寬大,顯得她的纖細的腰肢更是盈盈一握,楚楚動人,她的臉色,很有些復雜,有些悲涼,有些羞澀,有些悵惘,還有些失落……
聽到君莫邪進來,管清寒嬌軀微微一顫,臉上更是一紅,但卻沒有轉過頭來,臉色接著又變得格外蒼白起來。
君莫邪停在她身后,良久,兩人任誰都沒有首先開口說話。只是彼此聽著對方的呼吸,默不作聲。
兩人的身體雖只相隔著咫尺之遙,但卻又像是有天涯之隔。這一對才剛剛發生了最親密關系的男女,此刻卻像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兩人,帳篷中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壓抑,異常的壓抑。
良久良久,君莫邪也不知怎地,突然呵呵笑了一聲,異常突兀地一屁股坐到管清寒身后的木椅上。
看著管清寒的背影,君莫邪似乎是自言自語的道:“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復雜,而且也很迷惘,完全不知道今后該怎麼辦,甚至不知道下一刻該做些什麼……”
管清寒身軀一顫。
“其實我也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辦!真正的很困惑!”君莫邪慢慢的道。管清寒嬌軀一顫,不由得腦袋一動,想要轉過來,但卻又強行扭了回去。你也不知道怎麼辦?那你能讓我一個小女子怎麼辦?
只聽的君莫邪用一種緩慢的口氣,將這件事從頭至尾解釋了一遍。管清寒也終于明白,獨孤小藝這兩天來為何行徑如此怪異,聽到最后,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件事……實在是陰差陽錯,太巧了……原來自己,只是遭了池魚之殃……
但君莫邪又說了下去,似是下了決心,一口氣說了出來:“但我只知道,這件事雖是意外,雖然是很多個巧合到了一起,或者你愿意也好,你不愿意也罷;事實只有一個,那就是,不管你在此之前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現在承認不承認,現在的你,都已經是我的女人,這已經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不會因時間空間的變異而改變!”君莫邪說得很慢,條理很清晰,但卻也是很霸道的!
但這份異乎尋常的霸道,卻并沒有引來管清寒的反感,反而讓她的心莫名的一定,似乎是得到了一份承諾!
隨著君莫邪的說話,他的聲音,也漸漸的堅定起來:“說來做我的女人,也未必容易。但只要是我的女人,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呵護、愛護、保護,絕不會讓你受任何的委屈。”
“或者你現在并沒有做好準備,我可以給你時間去考慮。”
君莫邪語氣沉緩:“你我都知道,你和我大哥的婚約,說到底只是一紙空文!不,甚至連一紙空文也沒有。現在的你,再不是我大嫂,你只是我三叔的義女,希望你清楚記住這個身份。以后我們在一起,可能會有不少的困擾,也可能會有許多的流言蜚語……不過這些,你都不必擔心!”
君莫邪笑了笑,道:“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縱然全天下都是這樣的流言蜚語,我也可以保證,一句話都不會傳到你的耳中!一句都不會!明白嗎?所以你擔心的事,其實并不存在!”
管清寒肩膀動了一下,渾身似乎有些放松。
“這麼長的時間以來,相信你也應該明白我的脾氣。我不會成為大英雄大豪杰,事實上,我本就是一個相當自私的人;在這世上,能讓我在乎的人、事,實在是不多!我從來只會在乎我的親人,我的家人,我的女人,我的兄弟!只要他們平安喜樂,其他的就不再重要!至于別的,無論天下蒼生、黎民禍福,跟我君莫邪,全無關系!我實在不是一個高尚的人!”
君莫邪嘿嘿一笑,繼續侃侃而談:“若你希望我能開創什麼豐功偉績,只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真正很自私,注定成不了英雄豪杰的,甚至自私到任何人都不要想著……欺負我的人!或者,讓我的女人為難……只要有這樣的事,那麼,不管他是誰,都將遭受我君莫邪的最殘酷報復!包括……你們管家家族,因為我在乎人的名單之中,不包括他們!”
管清寒終于沉不住氣,豁然轉過身來,咬著嘴唇,眼神亮晶晶的復雜無比,看著君莫邪平靜的臉,嘴唇翕動了一會,卻始終什麼也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