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任誰也想不到,看起來實力十分“垃圾”玄功初學者,骨子里其實一超級超級大高手!
“這還有什麼不可理解的,戰大哥,您考慮問題,總是從理性的角度去判斷分析,而這一次,顯然就是這位墨君夜別出心裁了。哈哈……”另一個黑衣少年突然笑了起來。
“別出心裁?此話怎講?”眾人一起發問。
“我猜想,我們這位空靈體質的天才,由于自身底子太垃圾了,恐怕到現在還根本就不知道所謂心魔是怎麼回事呢……怎麼會害怕心魔反噬?”
黑衣少年擠擠眼睛,道:“心魔,乃是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伴隨著自身實力的強大,才會隨之出現的一種障礙!而他現在的玄氣水準……”
他皺了皺眉頭,做出一副苦思不解的樣子,側著耳朵納悶的道:“不知他到底是金玄?還是銀玄?……又或者是七品八品九品?”
他剛說完,直接自己捧著肚子笑了起來。
眾人一陣狂笑,皆是樂不可支,顯然大表贊同。
“不對,絕對不是如此!”戰清風抬起頭,苦苦思索,道:“就算他真正不懂,曹圣皇又怎會不知?以他老人家的修為,在授徒的第一課就會告知自己衣缽傳人有關心魔的所有事情!再說了,這里可還有他的兩個同伴,他說不到,性命只在我等動念之間,他卻說不來就不來了……這件事,殊不可解,其中必另有緣故!”
“至于緣故什麼的,我卻沒有興趣猜測。不過,戰大公子,我們之前訂立的那個賭約,卻是時候了結了吧!”苗小苗冷冷地道。
她現在也不知怎的,看著眼前這些個幻府青年才俊,突然間心中感到很是厭惡,有一個算一個,并無人例外!甚至越來越感覺,這些人怎地一個個盡都是如此淺薄?跟墨君夜一比,完全就是一個天上,無數地下。
“賭局?”戰清風正在思索中,突然聽見她說話,不由得愣了一下才抬起頭。
“不錯!當初我們訂立賭約的內容乃是,你們折辱他不會成功!如今,他既然沒有來這里,無論是因為什麼理由,結果就是沒有來,也就意味著你們失敗了;既然如此,那自然該是我勝了,大抵是這個道理吧!”苗小苗嘴角噙著一絲笑容,淡淡地道。
“小苗妹妹這句話卻是趣味了,賭局到現在貌似還未正式開始呢,怎地就說是你勝了?”戰清風還未說話,一邊的戰玉樹已經冷笑著開口:“再說,今日乃是墨君夜單方面爽約,又不是我們耍賴,小苗妹妹現在說勝,只怕還言之過早吧。”
“爽約?”苗小苗冷笑一聲:“我卻不知二公子口中的‘爽約’二字到底是從何說起的?你們之中有什麼人與他事前約定的?貌似你們根本連面都沒有見過吧,何談什麼約會?今日之事,說到底不外是你們一廂情愿地在這里擺開陣勢,如今對方沒有來,居然成了爽約?天底下竟有這道理嗎?”
苗小苗不屑的看著戰玉樹:“戰玉樹,這等一廂情愿的事情,你竟能做得這般的熟手。不會是時常都是如此行事吧?!”
戰玉樹面紅耳赤,大聲道:“不管如何,只憑一場根本還沒有展開的較量,就要判定那珍貴名額賭局的勝負,實在是太過于兒戲了!我們并無耍賴之意,但總要等到比試之后吧?如此才算公允吧!”
苗小苗清脆的冷笑起來:“那我要請問一句,戰二公子所說的‘比試之后’具體什麼時候?戰玉樹,你這話說得當真是可笑;現在對方既然直到此刻仍舊沒有前來,你們想要折辱他的機會已經錯失了,就算你們不想放棄,仍要與他比試,卻勢必需要另找機會;而這個機會,或者就在明天,后天,也或者,在下個月,若是不湊巧,說是明年……也不是什麼不可以。
但我與你大哥訂立賭約的賭注,進入靈藥園的名額,卻就在五天之后就要確定!戰玉樹,你難道是想要在這賭局之中決定下一個一百年的名額嗎?”
戰玉樹滿臉通紅,卻是吶吶說不出話來。
戰清風笑了笑,為弟弟解圍,道:“小苗妹妹,賭局固然重要,為兄也不會耍賴,但就這樣判定勝負的話,難道你不覺得有些不公道嗎?”
苗小苗突然間怔住,看著面前的戰清風掛著溫厚笑容的臉,竟突然覺得心底有些發寒。
“所謂賭局,自然須得有勝負判定的基本原則。但此刻雙方并未開戰,你就要來取那最終戰果……呵呵,小苗妹妹,為兄雖然素來大方,卻也還未大方到這個地步呀。”戰清風苦笑一聲,說道。
苗小苗突然覺得憤怒了起來!
沒想到,連這個都被墨君夜說中了。
她這一次來,本意卻是為了取消賭局而來,對這個名額,等于是已經不抱從賭局之中獲取的希望,心中雖然不免有些遺憾,但卻也有些隱隱的欣慰。
之所以提起賭局,也只不過是提起話頭而已,然后借顧客套幾句,主動提出解除,讓戰家欠下自己一個大人情……就算是不欠自己人情,那也就只等于開了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