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一類人行走四方,靠偷盜孩童、坑蒙拐騙為生,無所不用其極。
此類人在乞兒群中常見,他們會將偷來拐來的孩童殘害成四肢殘廢的怪物,然后用以賣藝、討錢,手段極為殘忍,喪盡天良!
而臺上的麻子臉三人,多半就是這種人!
當即,許道眼中露出冷意,立即想出手打殺掉麻子臉三人。
須知在許道十三歲時,他父死母亡,也曾被惡人聯手偷賣過!幸虧他當時剛好覺醒了宿慧,這才轉危為安,更因禍得福,入了道門。
謹慎起見,許道沒有立刻動手,而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起來,辨認四周的人員布置。
麻臉道人在臺上繼續胡謅,還拉起小花旦,走下臺讓大家伙近距離瞧,近距離看。
有膽大者伸手一摸,頓時驚呼:“真是骨頭!”
漸漸的,臺下人都露出驚奇模樣,爭相瞅看所謂的“白骨精”。有好事者起哄:
“道長再令這白骨精跳一曲!”
麻臉道人聽見,臉上喜說:“善!”
“諸位以功德錢投打這白骨精,等打到她吃痛了,她就會為大家跳舞。”
聽見麻臉道人的話,臺下稀疏有幾人往臺上扔了十來枚錢幣。
小花旦“白骨精”被眾人的錢幣砸中,不言不語,也不起舞。但旁邊的麻臉道人狠狠抽了她一鞭子,她就又笑著款款跳起舞來。
眾人見白骨精果真又跳起舞來,紛紛投擲以錢幣,叮當掉的滿臺都是,讓旁邊的麻臉道人更是開心。
漸漸的,眾人都沉浸在獵奇、狂熱的氣氛之中,滿臉嬉笑怒罵。
“跳、跳!妖怪快跳!”有人笑到。
有人一邊喝到:“打死這白骨精!”一邊用力打出錢幣。
這笑聲、叫喊聲傳入許道的耳中,令他感覺聒噪不已。此時他已經觀察完畢,沒有發現不妥的地方。
心中一冷,許道便要動手。
突然,旁邊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小道士。”
是兩個二流子模樣的人,嘟囔到:“你也抓來幾只白骨精給俺們瞧瞧啊!哈哈哈!”
這笑聲戲謔刺耳,但許道并沒有生氣,他挑了挑眉毛,反而笑著回答:
“可。”
兩人發愣,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許道就將手里的幡桿擲向戲臺,砸在了那道人的臉上。
“誰!?”麻臉道人一聲驚呼。
許道從人群中站起,大聲喝到:“兀那道人,你那白骨精是假的。”
四周人聲嗡嗡,許道修身長立,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未等道人回話,他又一擺道袍,指著臺上的麻臉道人,笑問:
“可想見見真的白骨精?”
第二章 骷髏道兵
“誰?”麻臉道人被許道用幡桿砸中,大怒不已。他掃視臺下,目光立刻落在了許道的身上。
麻臉道人看見許道面孔稚嫩,不過十五六歲,身上還穿著道袍,頓時一愣。
此一幕發生,小花旦停止跳舞,四周人議論起來:“這小道士是誰、敢這樣對道長不敬!那可是降服了妖怪的高人!”
還有人質疑說:“臺上白骨精是假的?”……議論紛紛。
許道站在人群中,宛如鶴立雞群,他淡定的承受著四周或憤怒、或驚愕、或質疑的目光。
麻臉道人聽見許道的話,頓時暗罵到:“哪來的小兔崽子!”
他目光驚疑的望著許道,琢磨著許道到底是如何瞧出破綻,又或者只是在砸場子,嚇唬他?
不過麻臉道人還是立刻喝到:“呔!小子,膽敢信口雌黃,砸我場子!”
他指著一旁的小花旦,大聲質問:“你可問問在場的諸位善客,這白骨精身上的骨頭可是作假?”
現場有人搶著說:“我摸過!是骨頭!”
“是人骨頭!”許多人都大聲回答。
麻臉道人聽見現場的回答,心中放心下來,他身旁的一個壯漢立刻沖許道說:“無知小兒,還不快快跪下,向道長道歉!”
許道聽見,不為所動,問:“骨頭是真的能代表什麼?”
麻臉道人聽見,面上頓時冷笑起來,他發出大笑聲,走到小花旦身旁,一把扯下小花旦身上的衣物,只留一件肚兜。
嗤!小花旦白皙精致的肩膀、脖子、鎖骨,頓時出現在眾人眼中,惹得在場不少人驚呼,紛紛瞅看。
“諸位且看!”麻臉道人吆喝著。
只見兩只白骨手臂非是粘在小花旦的肩膀上,而是貨真價實的從肉中鉆出,好似兩只胳膊只長出了骨頭,還沒有長皮肉。
同時,小花旦的肩頸處、鎖骨處也都斑駁不已,白骨露出,和皮膚形成了鮮明對比。
更加關鍵的是,小花旦身上沒有一處膿瘡,更沒有腐爛的痕跡,肌膚白皙緋紅,居然有種驚艷美感。
白骨和血肉交錯縱橫,給現場的看客帶來極大的震撼!不少人或者捂住嘴巴,驚愕不已,或者暗中吞咽口水,偷瞥小花旦的身子。
麻臉道人趁機說:“這白骨精食人不少,軀殼已經長成大半,若是再食幾人,皮肉衍生,便會和活人一般無二。”
他趁機嘿嘿冷笑:“到時候,此獠藏于人中,便再難降服。且白骨精善于魅惑,能吃人于無形之中……”
聽見道人這話,現場人無一不驚恐,紛紛呼到:“道長大法力!”
許道沒有出聲,他定睛望著小花旦,發現對方雖然笑著,但是眼神麻木不已,滿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