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響起對許道的喝罵:“小雜毛裝什麼高人!毛兒都沒長齊……”
“哈哈哈!”許道身邊那兩個無賴也拍腿大笑,說:“小道士裝大尾巴狼!”
麻臉道人這時喝到:“兀那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許道聽見,平淡的說:“小姑娘身上沒有妖氣,也不是白骨精,而是被人削了皮肉才變成這樣。”
許道又指著麻臉道人,說:“此人七日內殺過人,周身血光濃郁,非是善類,多半便是他所為!”
麻臉道人聽見許道的話,和身旁兩個惡漢心中都一驚,不知該如何回答。但四周人沒有一個人相信許道,不斷有人呼到:“黃口小兒、黃口小兒!”
麻臉道人和身旁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兇光,道人立刻義正言辭的說:“兀那小子,憑空污我清白!你可有憑證?”
兩個惡漢頓時從臺上跳下,往許道擠來。其他人也紛紛讓道,說:“沒證據可別瞎說話,會見官的!”
“證據呢!”
許道聽見道人和周圍人的話,將手放入袖中,他淡定的看著麻臉道人,說:“證據?”
此時道人的兩個幫手已經走到許道身前,伸手便要抓他。
許道面上一笑,他的右手從袖中拿出,指尖正捏著兩張黃紙,紙上符文血紅。
許道輕輕一彈,“這便是。”
噗!黃紙自燃,突然放出兩道慘白慘白的火焰,掉在了兩個惡漢身上。
呼!白焰無風便長,倏忽間便裹住了兩個壯漢全身,灼燒起來。
“啊啊!”兩聲慘叫響起。
明亮慘白的火光照耀在周圍人群的臉上,一時間將所有人的表情凝固住。
蒼白色火焰燒著兩個惡漢,詭異的沒有溫暖,但是他們在火焰中,頭發、五官紛紛融化,皮肉和衣服一起啪嗒掉下。
眨眼睛,兩個惡漢身上的血肉就掉干凈,變成兩具白森森的骨架子。
此時,四周一片寂靜。
許道淡定的站在兩具骷髏架子身前,手中掐訣,“敕!白骨道兵聽令。”兩具骷髏架子聞言,身上的鬼火收縮,變成了頭骨中的兩點白焰。
咔咔!它們踩著泥濘的血肉,當即朝許道跪下,俯首稱臣,下頜骨嘎嘎作響。
“妖、妖怪!”
“啊!白骨精!鬼啊!”壓抑了幾息,終于有人大叫起來,面露驚恐。
所有人都恐懼不已,眼神發直,牙齒不停的打顫。許道身旁的兩個無賴更是癱在了凳子上,兩眼發白,被嚇得昏死過去。
夜空中刮來一股冷風,許道背手站著,衣擺微飄,鬼氣森森。他環顧四周,笑著露出牙齒。
許道指著身前的兩具白骨骷髏,沖戲臺笑吟吟說:“我這才叫白骨精。”
“啊啊啊!妖道!”霎時間,四下驚恐,所有人神色倉惶,被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都要逃走。
與此同時,麻臉道人也一臉呆滯的站在臺上,兩股戰戰,渾身像是抖篩子似的在發顫。
在道人恐懼的目光中,許道帶著兩具白骨骷髏走出座位,一步步走到了戲臺上。
眾人眼見著許道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盯著麻臉道人,一時心中又驚又喜,慶幸至極。
咔咔!白骨骷髏走上戲臺,像是抓小雞一樣抓住僵住了的麻臉道人。
這時道人才驚醒過來,立刻恐懼的大叫:“道長饒命!道長饒命!”
他想要跪下磕頭,但四肢雙手都被白骨道兵抓著,只能像待宰的豬狗一般,在骷髏手中垂死掙扎,拼命求饒。
許道笑看著他,從袖中捏出一張黃紙,再度問:“可想見見真的白骨精?”
“想!不……不想!”麻臉道人驚恐,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臉色慘白,當即呼到:
“道長饒命!我有寶物送上……”
第三章 采生割折
可許道壓根沒在意他的話,嗤笑一聲,便輕彈符箓,將一道白焰打在對方身上。
“不!啊啊!饒……”麻臉道人表情一僵,目中絕望。
嘩啦!他全身開始抖動,慘叫中五官融化,身上血肉頓時掉落了一地。
咔咔咔!
霎時間,又一具新鮮的白骨架子出現在許道面前。
小花旦站在一旁,她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中已經不再是麻木。
“敕!”許道燒死了麻臉道人,掐了個訣,讓道人變成的白骨骷髏也拱衛在身邊。
處理完麻臉道人,許道低頭正要撿起地上的幡桿,忽地發現對方血肉中有張符箓樣的東西。他心中念頭一動,令身邊的一具骷髏將其撿起。
是一張黃紙,普普通通,長約九寸,寬約兩寸,和用來畫符的符紙差不多。許道瞧見無甚異樣,大膽接過,在手中摩挲起來。
符紙表面粗糙,攤開一看,正反兩面寫有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許道掃視了一下,眼神變得微冷。
這符紙上居然記載了一方秘術,喚名“采生割折”。
這是一方用于捕殺生人,折割其肢體的邪術,尤其以孩童為重,或取其五官臟腑等用以合藥斂財,或制造畸形怪物博取他人同情斂財。
符紙反面還寫有麻臉道人的施術心得。
他家傳此術,嘗試過多次,雖然合藥失敗,但也摸索出了制造畸形孩童、白骨精、毛孩狗孩等手段。
看到這里,許道扭頭,想要找到之前在臺上唱歌的那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