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個惡客一言不合就真動起手來,王道徒、劉道徒臉上都驚愕,他們連連跳開煉符的祭壇,避到一旁。
許道瞧見,臉上并未露出驚慌之色,不過他也伸手摸上旁邊的煞氣劍匣,將其好好背在身上。
為了在符院中專心煉符,許道今日是肉身前來的。原本他還以為符院中安全,絕對不會出現什麼危險,如今看來卻不是。
好在他一直以來都謹慎,隨身帶著自己的殺招,能作為依仗。
許道袖口一甩,蟒吞蛇纏勁形成的氣流便將他緊緊護在中央,防止肉身被兩個道徒的法術打傷。同時他腳下的動作也不停,立刻四下避開,沒有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當靶子。
兩個道徒瞧見他倉皇躲避著,眼中都露出得意之色。
不等兩人再使出招式,許道也從袖口中抓出符紙,變化法術往兩人打去。
一時間雙方身上靈光閃閃,院落中風聲呼呼,動靜甚大!
許道又是一避,對面的道徒一招打在了院中熔煉銅汁的大鼎上面,轟的一聲響,整個大鼎傾倒,摔在地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連符院的地面都因此顫動。
赤紅的銅汁頓時從鼎中傾倒而出,灼熱無比,落在祭壇上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音。
王、劉兩道徒瞧見,紛紛失聲叫到:“悠著點、悠著點!”
“鼎都打塌了啊!”
大鼎傾倒的聲音引來了附近其他人的注意,還有道徒升起陰神,遠遠的眺望這里。
許道瞧見被打塌的大鼎,也是眉頭微挑。
而兩個獸院的道徒卻是渾不在意,他們喝到:“姓許的,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難不成你還想讓方槽頭親自來捉你?”
許道聽見對方口中的話,只是嗤之以鼻,他瞅著院落的四周,心中暗道:“也該有人過來了吧……”
此處動靜如此之大,符院中管紀律的道徒肯定是要現身的,絕對不會充耳不聞。
果不其然,幾息功夫不到,遠處響起一聲怒喝聲:“何人膽敢在符院中撒野!都給我住手!”
其聲轟隆,有象吼之色,綿綿不斷傳過來,能震懾人的心神,令人為之駭然。
現場的獸院道徒和王、劉二人都為之所驚,動作一滯。不過許道卻是煉有冰心法術,此術能護住他的心神。
他不僅沒有被突如其來的吼聲給震懾住,反而還趁機出手。
“好機會!”
許道伸手掐訣,兩道蟒蛇氣勁當即游走而去,將面前的兩個道徒陰神紛紛禁錮住。
“你!”對方兩人遲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一時臉上都驚怒。
但他們的陰神已經被許道攝住,一旦再動手,他們除非即刻返回肉身中,否則就會沒有活路可言。
如此一來,兩人已經算是敗下陣來。
其中一人還驚呼:“《蟒吞蛇纏勁》!兩道氣勁!是大成境界的氣功術!”白骨觀中的法術雖然不少,但數量也有限,許道所使的氣功術被人認出來并不稀奇。
兩個道徒眼中都露出了驚愕和棘手之色。
兩人原本料想許道不過一新晉的道徒而已,其道行最多能有半年。
而他們卻都是道行三四年的道徒,兩個人一起前來就已經很看得起許道,卻沒想到一時不察,他們居然一起在許道手中敗下陣來!
更令他們心驚的是,許道身上的靈光之充盈,絕非半年道行能夠擁有的!
不過此時又有另一聲怒喝聲響起,打斷了眾人心中的心思。
“聽見沒!我讓你住手!”是那隔空使出“吼”字訣的道人。
此人是在喝止許道,他飛射進來,身材高大,身上氣息強橫,怒發沖冠間,周身的靈光接近兩丈,道行比在場所有的道徒都要高。
這讓許道臉色微變,但他眼中神色一定,并未依言放開對手。
旁邊的王、劉道徒瞅見那來人,頓時都行禮作揖說:“見過沈木道徒!”
許道聽見,腦中一思索也想起了來人是誰,他也行了一禮,口中說:“見過沈木道徒!”
此人姓名叫“沈木”,是符院中一個煉氣中期的道徒,其畫符資質不甚出奇,但修行不弱,他跟了符院中另一道徒頭頭,主要負責打理院中的雜事紀律,為人剛正古板,頗有名聲。
今日應是輪到這沈木當差,他被院中的打斗聲所吸引,就沖了過來。
沈木道徒掃視全場,發現場中道徒的修為都比他低,于是他眉毛豎起,喝到:“符院清靜之地,爾等私自斗法,是否知罪!”
此人手掌一張,上面一團青色法力流轉:“動手的都跟我走上一遭!”
話說完,沈木道徒就要動用法術,將許道和另外兩個道徒一起抓起來。
許道見狀,當即出聲說:“沈木前輩且慢!貧道是受害者,是這兩人不分青紅皂白,走進院中就想拿我。”
他指著身前的兩個惡客,說:“還請沈木前輩捉拿這兩人。”
沈木道徒聽見許道的話,目中卻露出不耐煩之色,他喝到:“先跟我走便是!本道自會辨明緣由,何須你來多嘴!”
“此人果真如傳言中那般古板。”
許道聞言皺起了眉頭。
他抬頭看著身旁的王、劉兩個符院道徒,拱手出聲說:“沈木道徒若是不信,可以請王道友和劉道友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