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也因此意識到了南柯蚍蜉的一大弊端?他微嘆一聲,心中暗道:“難怪此物繁衍但速度飛快,在世間有點名氣,但未有過較大風頭,也未成災?原來對靈氣的依賴程度太高。”
同時許道心中遐想到:“聽聞從前天地間的靈氣遠比現在要濃郁,道人雖吐納日月精華?但并不以其為主要煉氣途徑,而是直接吞吐靈氣?增益自身。如今天地靈氣稀薄了,道人才轉而開始以煉化日月精華為主要增長真氣的手段。”
“也那舍詔部族會獨留南柯蚍蜉這一蟲卵沒有孵化?實是此物是個銷金獸。”
許道如今瀕臨煉氣后期?他除了吞吐月華之外?亦可吞入日華,每日其實可以只要曬曬太陽、月亮,便能保證修為不退步。
只是這樣一來,修為無法寸進,還耽擱事情,只是徒耗費光陰罷了。
因此他才需要額外的煉化符錢中的靈氣,用以節省修行的時間,并能日復一日的增長道行。
而今他麾下的南柯蚍蜉,什麼都不做,每日光是維持本身的妖氣程度,便需要花費額外的符錢,其消錢的速度比許道自己快了不知道多少。
“看來雖然得到了一筆橫財,但各處的開銷也不小。”
許道輕嘆著,想到自己之后的煉氣后期,甚至是筑基,又還要消耗大筆大筆的付錢。
有可能三萬多符錢,勉強能夠滿足他修成煉氣后期罷了。
盯著手中氣息奄奄,一副半死不活模樣的蚍蜉,許道心念一動,他從四周攝過一批暫時用不上的靈物,直接扔到了蚍蜉跟前。
未等許道的命令,蚍蜉即便是餓的饑腸轆轆,也未曾對眼前靈物做出半點動作,只得許道的念頭落下,幾只蚍蜉才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咔咔咔!幾息間,許道的蚍蜉便將他手中的幾株靈物啃食干凈,同時其身上的妖氣也肉眼可見的凝實起來。
略微等待一會兒,幾只蚍蜉便恢復如初,和當初剛出黑山的模樣無甚區別。
許道心中一時慶幸,“好在妖氣程度還沒有跌破,可以吃回來。”
雖說南柯蚍蜉體質特殊,只要消耗掉足夠過的靈氣,剛出生的蚍蜉便可在短時間內只是吞食靈氣,成長到蟻王的妖氣程度。
但類似于道徒煉氣時有境界的劃分,只只蚍蜉想要發生質變,譬如從普通蚍蜉演變為具備妖氣的蚍蜉,從煉氣前期成長為煉氣中期的程度,其都需要突破,而突破則要花費更多的靈氣。
繼續逗弄了一下手中幾只飽食的蚍蜉,許道使出攝物法術,直接從滿地靈物中取出部分暫無用處,且不甚稀罕的靈物。
他將其堆放在一起,微晃手中幡子,便將這堆靈物攝入了幡面中。
三足鬼火幡中的空間不小,足有一幢小樓大小,內里的氣息可以和外界流動,塞入十二萬只蚍蜉后還有不少空余空間。
但靈物一入幡子,許道手中的三足鬼火幡便自行顫動起來,咔咔咔的!
并隱隱傳來啃食的聲音,是幡中的蚍蜉久違的再次獲得充足口糧,爭先痛吃起來,攪和得幡子都晃動。
察覺到蚍蜉傳遞出的喜悅之色,同時感應到它們的氣息也恢復正常,許道的臉上不由露出笑意。
除了還剩一次使用機會的劍匣之外,這群蚍蜉可就是他手下最大的依仗了。
但是回過神來,許道放眼望去,發現洞府地上滿地的靈物缺失了一塊,肉眼中還是露出肉疼之色。
可能是餓狠了,須得補充,外加靈物雖有靈氣,但靈氣數量比不過同價位的符錢,其勝在各有煉丹、煉器、畫符等價值。
因此僅僅剛才那一下,南柯蚍蜉便吞了許道價值將近三百符錢的靈物。
“三百符錢……昔日入風窟時,能提前支取三百多道功,就已經讓我歡喜不已,今日只是喂養一番蠱蟲,居然就花費了三百錢的道功。”
許道一想到以后每月都要來一回,心中更加肉疼起來,他在心中暗道:“以后還是老老實實,每隔幾天就喂上一回,免得餓狠了,花錢更多。”
同時他心中無奈想到,要是有手段,能讓他的蚍蜉不必每日消耗符錢,反倒是能夠給他賺取符錢就好了。
遐想片刻,許道晃晃腦袋,將雜念全都甩出頭,然后舉起手中的幡子法器,放置在自己的雙膝之上,好生打量起來。
此番奪自方觀海,其原名為三足鬼火幡。
這些天在洞府中閉關,許道打磨真氣的閑暇功夫,便是在參悟、溫養此幡。
通過這些天的研究,幡子的具體功效已經被他掌握于心,同時整桿幡子也已經被他徹底煉化,幡內幡外被他的真氣所浸染,打上了他的印記,能隨意使用。
此幡由一桿似金似木的桿子,也一卷顏色漆黑的幡面組成,桿子和幡面都刻畫、織就有許道不甚明白的符文烙印,其可變大變小。
大者,幡桿成柱,高可數丈,幡面拉成,可籠罩四方十來丈,恰似內里儲物空間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