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證大自在、大逍遙,徹底掌控自家的性命!
感受著心中洶涌的緊迫感,許道借著這股氣,將剛才論道大會上的頹喪情緒一掃而空,心中僅存勇猛精進之意。
他又梳理再三,確認自己論道大會上應是未曾露出過馬腳,便心思一定,將此事拋在腦后。
許道心中想到:“為今之計,便是好生修行,等到白骨山的陣法解除,便要盡早的離山,遠離這個兇惡之地。”
此番一旦離山,許道便不準備再回歸此地,起碼不成筑基,他是不會在回到這里。
不過此事干系也大,他須得好生琢磨琢磨,甚至是從長計議。
“最好能得到筑基的法門,然后再離開山門……不過這點也不絕對,要是再開一次論道大會,我可能就沒有今日這番運氣了。”
許道在心中琢磨著,突地想要離開寮院時,那個被他“撞”了一下的女冠,其心中略微漣漪起來。
話說當時尤冰剛剛飲用完‘帝流漿’,其身上正散發著噴香撲鼻的味道,僅僅靠近撞了那麼一下,許道心中就忍不住生出要“吃掉”對方的想法。
只是他當時不確定道士們是否已經真的走開,也不敢和對方交談,只是暗中將儲物袋送到對方的袖中。
不過許道已經在儲物袋上留下了暗示之語,若是對方機警些,其根據觀中道徒們的下場,應是能猜測出一二。
思索著,許道在心間暗想:“若是可以,最好還是離開道觀時親自給對方講清。”
畢竟兩人在黑山中稱得上是守望相護,關系頗為親密,許道也樂得冒一定的風險提醒對方,甚至是帶著對方一起走。
只是兩人身為道人,都非附屬,眼下尤冰還飲過“帝流漿”,也不知會閉關多久。
而許道的打算則是一旦護山大陣撤掉,不隔幾日,他就要接下一個長期任務離開此地。
因此兩人有不小的可能會就此別過掉,許道頂多也只能給對方留下書信一封,直接講破緣由。
心中思索一番,許道心念一動,便將這點漣漪撫平,把心思又都放在了修行之上。
因為離開洞府后參與論道大會,雖然有驚有險,但他體內得法力也沒有消耗太多,許道并未直接開始恢復、打熬真氣,而是從袖中取出了原道士賜下的那根筷箸。
筷箸上斑駁的血跡尚存,但已經變得粘稠干褐,許道輕輕一抖,便將其抖落干凈。
事先未回洞府時,許道就已經檢查數遍,未曾在筷箸上發現不妥之處。他此時再三檢查起來,仍舊沒有在筷箸上發現追蹤、暗害類的法術。
略微沉吟,許道指尖微動,將一息真氣貫入到筷箸之中。
嗡嗡!筷箸輕輕一顫動,突地從他手中跳出,憑空懸浮在半空中。
立刻,這根筷箸搖身晃動,身上靈光滾滾,突地變作成了一根通體慘白,其上刻畫著道道玄妙符文的骨質三叉戟。
同時其背后有顆顆蝌蚪似的文字生出,浮浮沉沉,組建成了一方修煉法門。
許道盯著此物,口中念到:“三陰白骨叉!”
望著這根古怪的似乎法器、又似乎法術的白骨叉虛影,許道定心的閱讀起白骨叉身后的文字。
一番細細閱讀下來,許道目中露出恍然明悟之色,同時眉頭也緊皺起來。
等記下所有的文字,他干脆
第一百一十章 修法、煉氣后期
(先發后改!)
許道看著原道士賜下的這門法術,他一揮手中的筷箸,然后將法術圖錄和修煉方法收了起來。
筷箸中靈力有限,能參悟的時長有限,他須得節省著使用。
捏著手中重新變成一根平平無奇木筷的東西,許道心中思索著:“原來這是一方驅物法術。”
何謂驅物法術,其意思有二,一是道徒修行此法,一旦將法術修煉至大成,將符種種在魂魄中,便可以依靠此物穩固魂魄,增長陰神的穩固,以此晉升入煉氣后期——驅物境界。
其二則是修行此術,并不能像吐納月華、煉化日精的法術一般,提升道人打熬真氣的途徑和速度,但是卻可以讓道人的陰神從陰虛之鬼,演變為可以入夢、搬物、顯形的“厲鬼”。
即是到達這一步后,煉氣后期道徒的陰神將比前中期境界更加強大,已經能勉強不依靠肉身、陰獸,而直接出竅與人爭斗殺伐,不會有太多的顧忌。
譬如方觀海,他即便是陰神遭遇到煞氣這種陰邪之物,只要不被人將四周封禁住,依舊可以撐著鉆入陰獸的體內活命。
渾然不似此前被許道打殺的兩個前期道徒陰神一般,一旦沾染煞氣,連返回肉身的舉動都做不到。
“仙道修行便是讓魂魄一步步蛻變,從純粹虛無的縹緲之物,凝結成形、去陰蛻陽,直至演變成肉身一般的實物——陽神,其便可獨活天地間,得證長生。”
許道計較著:“煉氣前期、煉氣中期,陰神雖然可以操控、搬運物品,但靠的是法術,而非陰神本體能如此。
實際上,此種陰神無法觸碰到任何現實物質層面的東西,只可攝取月光、靈氣、陰氣等虛無能量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