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響起大笑聲:“哈哈哈!”
許道站在場外,旁觀到兩人相互扯后腿的情況,面上莞爾。
大笑過之后,他自然不會浪費黃狗道人為他創造的機會,連忙又將蚍蜉幡子合上,并令放出的蚍蜉蟲群圍攻灰袍人。
“兩位入我幡中罷。”
許道吐聲,他伸手一抓,蚍蜉幡全力擒向黃狗道人的陰神,只聽一叫聲復響起,對方便咻得投入了幡中,聲音戛然而止。
另一邊,灰袍人支棱著身上的護體武功,全力抗衡著蚍蜉蟲群的撕咬,他什麼手段都使了出來,但就是沒能突圍出去。
眼見同伴的陰神都被別人抓進法器中,灰袍人心中涼涼,一時懊悔不已:“早知如此,賣了東西瓜分符錢便是,何必這樣!”
但世上并無后悔藥,就剩他一人,許道輕輕松松就能結果掉他的性命,生擒他也不難。
而此時距離三人爭斗起來,時間過去還不到五十息的功夫。
正當灰袍人心生絕望,心里甚至想著是不是要束手就擒時,堵住他的蟲群瘋狂起來,不斷的啃噬他的護體法力。
僅僅三兩息功夫,啪咔一聲,雞蛋殼裂開的聲音響起,蚍蜉們便咬破了灰袍人的護體法力,密密麻麻的爬到了他的肉身上面。
更是凄慘的叫聲在林中響起來,灰袍人徹底失去了理智,他瘋狂的拍打全身,想要打死爬上他全身的蚍蜉,可就像一只已經落入蟻群內的肉蟲一般,再左沖右撞,也都只是臨死前最后的掙扎。
等到灰袍人遍體鱗傷,雙目流血后,啃咬他的蚍蜉蟲群突地散開,好似要放過他一樣。
灰袍人佝僂著身子,模樣好個凄慘,有些神經質的左顧右看,猛地瞧向了左前方。
若是有第三人在場,此時便會發現,一個瘦高的焦黃臉道人,終于從旁邊的樹上跳下,出現在場中。
此人正是許道,他旁觀著現場,收了黃狗體內藏著的道人陰神,又廢了灰袍人的雙目,終于現身。
察覺到正主終于現身,但自己已經是喪家之犬一般的情況,灰袍道人心中悲涼至極。
許道這時走出,目的不是別的,是想將對方也裝入蚍蜉幡中,生擒此人。
皆因這廝因為是武道修士的緣故,還服用了不知名的丹藥,肉身上氣血洶涌的程度,已經可以媲美煉體后期的道徒。
蚍蜉幡子雖然可以拘謹對方的行動,但是無法將強行拖入幡子中,否則一進幡子中,幡中已經鎮壓著一名道人的陰神,這廝若是再鼓動氣血,甚至自爆而亡,許道就得擔心蚍蜉幡的安危了。
真如此,對方失去的只不過是條性命,許道失去的可就是大半身家了。
距離對方十來步遠,許道溫聲說到:“爾自縛手腳,散掉法力,某家今日便留你一命。”
“當真?”灰袍人聽見許道的話,陡地抬起腦袋,面上皮肉缺損,猙獰恐怖。但和性命比起來,這些都只是小事。
許道毫不猶豫的應諾:“然也。”
得到回答,灰袍人低下頭,身上的氣血翻滾不止,時而低落時而高漲,顯然心中情緒頗是不寧。
“可、可以……”生澀的咬牙聲自他喉頭吐出,但兩個字剛吐完,他就有猛地抬起頭顱,聽聲辨位,面目猙獰的朝許道所在位置飛撲而來。
“死!”怒聲炸響,灰袍人身上氣血翻滾。
雖然他身上的符咒、儲物袋,甚至衣物都在剛才落入蟲群中時,徹底被蚍蜉切割下,但他肢體尚且完好,可以做出最后一擊。
灰袍人如猛虎下山們奔自到身前,其雙指蜷曲似鐵鉤,便是千斤鐵板也能撞碎,更別說區區一個人頭了。
可灰袍人想象中的場景并未出現,他完全撲了個空,連衣角都沒有摸到。
其心中驚愕:“這廝一個暗中傷人的仙道修士,為何速度如此之快?”
更讓灰袍人心驚的是,一團赤紅的血氣就在他的身旁涌起,即便他雙目失明,也能隱隱感覺到。
一聲輕嘆響起:“何必呢!”
許道站在灰袍人身旁,他沒有動用法術,而是抬起自己的雙手,輕輕往前一拍。
咔嚓!頸骨脆裂的聲音響起,剛剛還似下山猛虎一般的灰袍人,立撲在地。
許道埋伏一人一犬的手段,令灰袍人忘了,他在拍賣會上所用的身份名是武道中人。
眼前一黑,臨終前的一刻,灰袍人方才記起這一茬,心中更是驚愕。
親手打死敵人,許道瞥眼看了下手掌,眉頭微皺,于是輕輕一抖,將血污抖落干凈。
話說,這貌似還是他“親手”解決的第一個敵人,以往無論是妖獸還是道人,許道都是用法術、符咒、蠱蟲等物解決的。
沒能活捉對方,也就只能帶走對方是尸體了。
此時已經過去近百息的功夫,此地距離舍山雖遠,但也不保險,須得盡快離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煉化飛劍
(先發后改)
沒費多少功夫便解決掉想要殺人奪寶的兩人,許道驚奇的發現,自己在拍賣會上哈花出去的符錢,差不多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